眼尾熏红,媚态横生。
靳夜辰却连看着她都觉得厌恶,但他有他的修养,纵然心里极度不耐烦,却还是偶尔回复两声让女士不至于太尴尬。
沈言稳好气息,用飞速冲到靳夜辰前面,直接挡住玉嫣然的视线。
“嫣然老师您好,是我朋友打扰到您了吗?实在对不住,我这就把他带走。”沈言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靳夜辰往回走。
玉嫣然美眸泛着凡人看不见的粉色艳光,声音带着诱人至极的甜腻:“不要走。”
她轻挪慢摇黏了过去,酥、胸差点碰到靳夜辰的手臂,双眸湿润迷离,微启薄唇叹息再次开口:“不要走。”
简直当场给沈言戴绿帽子。
靳夜辰不着痕迹躲开,沈言看得脸都绿了,再也顾不得礼貌,强硬挤在他们中间,生硬道:“嫣然老师,我朋友很累了,需要休息,实在对不起,我们先走了。”
沈言气得半死,手指紧紧掐住靳夜辰的手臂,硬把人拖回他的宿舍。
他不管玉嫣然脸色有多难看,当着她的面把房门重重关上,他靠着房门双手抱胸,冷冷盯着靳夜辰,一副给你解释机会的表情。
沈言冷哼:“美女好看吗?”
靳夜辰展颜一笑道:“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醋,我跟你什么关系,是吃醋的关系吗?别自作多情。”沈言内心一阵抓狂,心里呕到不行。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这张脸的皮相也不差,不至于赢不了吧。ωωω.χΙυΜЬ.Cǒm
靳夜辰的眼深如寒潭,眼底深处划过一道暗红。
抓狂的青年,容颜昳丽,面颊微红,唇被自己轻轻被咬住,看得出他很紧张。
他搂住他的腰身,声音如百年红酒般醇厚道:“我们是未婚夫夫的关系,只是某些人一直不承认。”
沈言指尖顶住靳夜辰软中带硬的胸肌点了点:“是吗?你说是未婚夫夫,就未婚夫夫了,我同意了吗?”
沈言开始口不择言,两世爱人的关系让他失了分寸,他不经意之中总是流露出过多熟稔的亲密感。
而靳夜辰适应良好。
他抓住沈言乱动的手指,开始哄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理她,下次我看到一定会离得远远的,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说完,靳夜辰自己也是一愣,这哄人的语气就像经过千锤百炼一般,可是在此之前,他从未哄过任何人,哪怕是亲生母亲。
“不行,你快给我走。”不知道玉嫣然对靳夜辰的在意程度,沈言只想快点让他走,否则真引起玉嫣然的兴致,他可能会直接气死。
靳夜辰苦笑:“我这么让你不放心吗?”
沈言愣了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总有一种认识你很久的感觉,你也是这样的对不对。”靳夜辰期待地望着他。
沈言静默了几秒,心里别扭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靳夜辰捏揉住他的手指,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低头靠在他的肩颈处着迷深吸一口气:“你真香。”
沈言被他的情话说的嫣红了脸。
手指被不停揉玩着,沈言靠在他的胸口,静静享受久违的怀抱。
他心口热烈,胸中有无限爱意,只是暂时还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微湿着双眸在他怀里摩挲几下,靳夜辰被他娇得眼底黑雾翻腾,眼神危险眯起。
他盯着他的目光贪婪肆意,凶狠占有,颈脖处的白皙细腻的肌肤之下,缓缓流动着温热的血液。
靳夜辰的双眸被死死吸引住,只觉得那处散发着极致诱人的气息,让他想咬住。
他的双眸有些失神迷醉,缓缓地低下头抵在那处皮肤之上,最后他忍住了。
靳夜辰不想吓到他:“我再抱抱你,就走,好不好。”
他的语气都有些卑微了,沈言更加内疚道:“真的不是因为不相信你。”
靳夜辰敛收回来的眸光幽深,他道了一声:“好!”
两人又黏糊了一个小时,最后沈言忍无可忍亲自送他出去。
这里离H市三百多公里,山林没有修马路,需要下山才有路,想必这个男人昨日跟他视频过后,就赶了过来。
他应该很累,沈言想到这些,又有些不忍:“你的司机有跟过来吗?”
“坐直升飞机过来的。”
沈言顿了顿,哭笑不得道:“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靳夜辰双眸温柔注视着他点头。
他走了,沈言的心仿佛也被他带走了一般。
时间又过了两天,这两天,晕迷的那几个十八线已经醒过来,陈导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真的要开拍了,否则陈导的头发真的要保不住了。
陈导勉强露出一点笑容道:“还好有你帮助调度,否则我这里焦头烂额的,分身乏术呀。”
“说这些干什么,我们都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你帮我好好调教小沈就是感谢我了。”杭茵挥挥手,她也没有做什么,就帮忙管一下留下来的工作人员。
杭茵在行业内经营许久,大大小小的圈内人大都也会卖她这个面子。
有她在,大伙也能安定下心,毕竟,风行娱乐也是他们的金主爸爸。
随着陈导的一声令下,正式开始拍摄围绕着男四号发生的戏。
沈言曾经在其他小世界短暂当过演员,演起戏来还算一回事。
“Action”
宴鸿雪安静站在角落,他的身影被黑暗所掩盖,他看着前面背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有人找到他,给了他一些证据,说他才是当朝的太子,而一直被他认为主人的太子,却是被人狸猫换太子的假货。
宴鸿雪只会做一个暗卫死士,他本以为这辈子最后的下场就是为主子死。
可是,他们告诉他,他还可以有另一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他可以自由了!
自由!
宴鸿雪内心已经很不平静,但他还是保持着暗卫应有的警戒。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前出现一道细长的匕首。
只离太子短短不到一臂距离。
宴鸿雪就在那一瞬间看清楚了刺客的脸,那一张脸冰冷得可怕,是很麻木的脸。
这样的脸,他曾经在余飞的脸上也见过,明明是一个娃娃脸,却整天都板着一张脸,完全都不会笑了。
宴鸿雪一边拦住匕首一边还有心情想着,自己的脸是不是也麻木不仁了,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突然间,他感到一股不甘,一股由内而外的恨意。
宴鸿雪最终拦下了匕首,太子终于反应过来往旁边一躲,右手抽出剑与宴鸿雪左右配合。
刺客很多,有十多人,还有弩箭飞射的声音。
宴鸿雪条件反射挡在太子身前,数十道弩箭他没有完全挡住,胸口中了一箭。
宴鸿雪拼了最后一口气杀了所有刺客,他缓缓倒下,眼里有对着自由的向往,他看着被他救下的太子冷淡地对余飞说,带他下去好好治疗。
他被带了下去了。
离开之前,他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想着,这一切本该是他的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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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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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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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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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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