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朝他款款而来,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东村相田的心脏上一样。
“你要是什么都不说,那我们就只能把你们那些肮脏折磨人的方法,一点一点的从你身上讨要回来了。”
东村相田闻言,瞳仁猛缩,他并不是不相信,只是他很害怕。
虽然自己嚣张跋扈惯了,可是也很惜命。
当嘴唇因为过度紧张而说不出相对应的话时,贺浔就吩咐人把新的刑具拿上来。
那上面还不知道残留着谁的血,和......皮肉。
顿时他吓得都失禁了,恐慌感使他忍不住奋力求饶。
席楼弃厌恶的连忙后退好几步,嫌弃道,“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说,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说我说!这次天皇让我们将安插在彧城的卧底都叫出来,然后告诉他们,大将的计划。”
贺浔问,“什么计划?”
“天皇听说彧城有贺家和林家等威胁很大的军阀存在,所以就算要侵略这里也得从最稳的棋子下手。”
“所以你是要让那些人对贺家找麻烦吗?”
东村听出了贺浔语气的杀气,连忙辩解,“不单单只有贺家还有林家,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人。”
席楼弃浅笑,“那起义军呢?你们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
“起义军?”东村相田一愣,旋即慌乱道,“我....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起义军啊,这次来大将也只是要我告诉总卧底人,对贺家和林家下手而已。”
“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虽然不知道他这句话可信度有多少,但是总归是有知道了一点事情。
“那个总卧底人是谁,在哪儿?”
“码头!7号,码头,我原本和他在那里见面的,但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
“......”
席楼弃和贺浔离开那里的时候还能听见东村相田的嚎叫声。
席楼弃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贺浔反而还比席楼弃矮了半个脑袋。
兴许他也比他大了三岁,身高凸显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席楼弃你说.....我们现在还能抓到那个人吗?”
席楼弃摇头,“为时已晚,不可能了。”不会有人等着你去抓他,那些人都是和耗子一样狡猾的人。
贺浔颔首,他也知道的。
“你说现在起义军都联系不上,难道他们都.....”
席楼弃眼看着贺浔神志低沉,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叹气道,“不要总是往坏处想好不好。”
贺浔呆滞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比自己高一点的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非常不开心,哼了一声撇下人就走了。
席楼弃不知道他发的什么脾气,但是也没有反感,他是有多久没有在看到过他本性暴露了?
席楼弃是贺家老爷挚友的遗孤,从小就被抱到贺家长大,也是贺家人里唯一的外姓。
席楼弃的母亲是戏子所以他也喜欢上唱戏甚至从小就练童子功。
而贺浔也对这个大他三岁的哥哥很喜欢很喜欢,甚至都要黏在人身上不肯下来。
甚至贺老爷子都会嘲讽他跟个菟丝花一样就缠着席楼弃。
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自然很深,但在贺浔准备去国外留学时,一切都变了。
那天是席楼弃送他上轮船的,临了了他问他为什么连和自己说一声都不愿意。
反而他还要从贺老爷口中知道他要离开的消息。
贺浔却在躲避他的追问,道了声对不起,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席楼弃嗤笑一声,撩了撩额前挡住视线的头发,有一刹那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
.........
【宿主你有没有感觉到很奇怪?】系统胆寒了一下,似乎都起了鸡皮疙瘩。
时添沉思半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师傅原来才是个白切黑啊!”
【.....额......宿主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时添表现得很无所谓,“拜托,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没有必要了解的太多啦,你忘了我要管的可是主线cp。”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是系统的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起了!
时添无奈把已经吃完的餐盘都整理好重新装好,桌上只留下来了,那盘果干点心。
许须仲是在日落时分清醒过来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一动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就开始疼。
“嘶.....”
“许先生你终于醒了!”
时添立即小跑了过来,想着他沉睡了那么久一定口干舌燥的又跑去倒水。
随后小心将人的脑袋托着点尽量不会有太大的动静,这样对伤口的牵扯不会太厉害。
“许先生喝口水吧。”
许须仲干裂的嘴唇在触碰到水杯时,下意识的汲取水分,喝了一杯才稍微舒服一点。
许须仲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当他意识到有时添在,那么他就安全了。
等到可以发出声音时,他很是艰难地开口,“你师傅呢.....”
时添道,“师傅和贺先生出去了,现在也该回来了。”
许须仲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说,这其中牵扯上的利害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琇書蛧
哪怕是他想起来也绝对难以执行,那些人的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能伸的那么深?
时添给他背后垫了几个枕头好让他靠着舒服一点。
“谢谢。”许须仲是真的很感谢少年在自己身边,而且他有种预感时添.....是他的福星。
每一次总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
没一会儿席楼弃就回来了,只不过身后还跟着别扭的贺浔。
他们在看到许须仲醒来的时候都震惊了一下,不过有贺浔最先冲上去,席楼弃就显得比较随便了。
“哇,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在不醒我可就要找白老给你扎成刺猬给逼醒了。”
许须仲稍微艰难的勾了勾唇,眼里暗藏心事的模样愈加明显。
席楼弃顿时了然他看了眼发愣的时添柔声道,“小添,你也在这里快照顾一天了,去休息一下吧。”
时添虽然知道他们有事聊,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其实席楼弃也不是因为担心时添会泄露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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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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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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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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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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