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是屠士雄的,别问他是怎么弄到的。
只要有心,国产c919也能弄到手。
“嗡嗡!”
很快,屠士雄拧着油门,骑着钱江摩托车,消失在街头。
半个小时后,夜晚十点16分,市靠近郊区的和平村门口。
屠士雄把摩托车停在村头右侧小巷子里,从摩托车后座的工具箱里掏出一系列工具。
只露眼鼻口的匪帽..鸭舌帽..自制假胡子..白绒线手套..开口6.2公分的特大活扳手..
“唰!”
装点好一切后,屠士雄拉低帽檐,拎着活扳手,迈步就往和平村内走去。
又二十多分钟后。
和平村上屋,某三层外墙镶白瓷砖的民楼内。
吴志勤穿着恒源祥羊毛衫,与妻子儿子以及父亲等一家子七八口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
突然,吴志勤兜里的手机响了。
吴志勤拿出摩托罗拉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喂,谁啊?”吴志勤吃着花生米,随口问道。
电话里传来一个透着沧桑、有些沙哑的声音:“吴主任,我老王啊,新年好啊,呵呵..”
“老王?哪个老王?”
“您不记得啦?我儿王治军,我想找你办下我儿升学的事儿..”
“啊?”吴志勤愣了下,脑海里回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王治军是谁,但对方说的也像那么回事儿,所以吴志勤也没想太多,拿着手机起身,边往洗手间走,边说道:“咋了这是?”
“能不能见一面,我在和平村村口。”
“..这大过年的呢。”
“过了初六我就去外边打工去了,就没时间了,就想着给您拿点特产,也不多,一千块钱,还有一条黄鹤楼,您看..”xǐυmь.℃òm
吴志勤皱眉想了下,说道:“那行吧,你来我家吧,上屋顺着大马路一直往里走三百米左右,我家门口有口塘,你到塘边看一眼,外边贴白瓷砖的就是我家...你背着手,注意点,别被人看见..”
“行嘞,那您等会哈,我马上到。”
“嗯。”
说着,吴志勤挂断电话。
“老头子,老婆子,我出去一趟哈,马上回来!”吴志勤迈步来到房门口,一边换鞋,冲里边的父亲和老婆等人招呼道。
吴志勤的老婆抻着脖子看了眼吴志勤,喊道:“大过年的,你去哪?”
“外边办点事儿。”
“办啥事儿?外边下雪呢!”
“你个娘们懂个啥?老子一天不撒网,你们都得吃西北风去!”
吴志勤瞪眼训斥一句,换好鞋,拽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外,大雪飘飘洒洒,天地一片寂静,只有大雪簌簌而降的声音。
吴志勤穿着皮鞋,搓着手,快步来到家门口的小池塘边上,等了大约不到半分钟。
“唦唦!”
鞋底与雪地摩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吴志勤一转身,就看见一个身材异常魁梧、戴着匪帽,拎着个雪亮骇人大扳手的人影。
“握草,你——”吴志勤一句话没说完,屠士雄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骤然欺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呃..呃!”吴志勤满脸惊惧,脸色涨红,立马说不出话来,双手使劲抓着屠士雄的手,想要掰开,但发现对方的手像是钢箍一样,根本无法撼动!
“我说了,今晚咱得谈谈..”
屠士雄面无表情的说着,左手掐着吴志勤的脖子,毫不费力的拖拽着对方往斜对面的一排低矮的、没亮灯的老房子走。
“呃..呃.唔唔..”
吴志勤满眼惊恐,瞳孔急剧放大的瞪着屠士雄,双手死命拽着后者的胳膊,脚瞪着地面。
但依然无济于事,吴志勤现年37,身高一米七,戴着金框眼镜,看着文文弱弱的,身体素质跟屠士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唦唦唦..”
屠士雄拽着吴志勤,拖鸡崽子似的,一路拖行。
吴志勤说不出话,双手抠着脖子,浑身颤栗,望着越来越近的低矮的房屋,当场就感觉裤裆一热。
尿了。
一分钟后,距离吴志勤家不到一百五十米的斜对面的一间草垛偏瓦房里。
屠士雄左手掐着吴志勤,右手飞快的在后者身上掏了掏,把他的摩托罗拉夺过来,关机,随即目光冰冷的说道:“问你点事儿,你要如实回答,但凡你犹豫超过0.5秒,但凡你要敢大声喊半句,我就送你回老家,懂吗?”
“唔唔..呃..”
吴志勤连连点头,点头如捣蒜。
屠士雄思索一会,松开手,冷眼问道:“屠文虎,哪天失踪的?”
吴志勤一愣,见屠士雄举着扳手就要扬起,连忙回道:“11月23。”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这事儿警方都来了好几趟我能不清楚吗?哥,大哥,求你别杀我..”吴志勤语气急促的说着,直接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
“屠文虎最后接触的人都有谁?”
“一个小女孩,叫啥名我不记得了,跟屠文虎是一个班的,据她说,有个叔叔跟她说,他哥哥在校门口等他,然后屠文虎就去了。”
“这么明显的拐卖,为什么没继续查?”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来来回回我做了三次笔录,也没查出个名堂,线索太少。”
屠士雄掐着吴志勤的喉咙,目光如刀的低声喝问:“你在这个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你为他们提供了什么?”
“我..”吴志勤眼底无比惊慌,支支吾吾着,连连摇头:“这不关我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屠士雄失踪没两天,周巧玉休学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吴志勤犹豫一瞬,摇头:“真不知道,我对天发誓,我要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屠士雄盯着吴志勤的脸,看了足足三秒钟,随即抬手一个巴掌扇过去!
“嘭!”
吴志勤脑袋撞在红砖墙上,当场昏死过去!
“这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案件..你至少也是提供信息的角色..呵呵,先留你几天..”
屠士雄呢喃着,迈步出了猪舍房,拽着吴志勤的头皮,随即甩麻袋一样将后者扛在肩头,顶着漫天的风雪,往回走。
十几分钟后,屠士雄将吴志勤丢在摩托车后座上,思考一会后,拿着小灵通,拨出沈天和的电话:“天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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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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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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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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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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