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头盔的男人声音沙哑的低吼一句,二话没说,直接扣动扳机!
“呯!”
白凯南只下意识的后退闪躲,一枪!他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后退,蒙头往巷子里钻!
“南哥!!”
王明怒吼一声,瞬间满脸狰狞的直接扑向巷子口。
“呯!”
头盔男子再崩一枪!但这一枪距离有点远,似乎没打到人!
“哗啦啦!”
同一时间,蝎子和两个白凯南的小弟闻声立马从医院内窜了出来。
头盔男子见状,稍稍犹豫了下,随即没有再追,而是跨步上了摩托车,一扭油门,轰轰轰的摩托车飞快离去!
“南哥!”
“南哥没事吧?!”
蝎子等三人飞快扎进巷子里,一把扶着白凯南。
白凯南额头大汗淋漓,靠着小巷子砖墙,一松捂着小腹的左手一看,手心满是鲜血。
“没完没了了..没完没了了..沈天和是吧?”白凯南满脸苍白,脸庞扭曲的低声念叨着,随即猛的抬头瞪着蝎子,“蝎子,阿明,帮我办个事儿..”
...
另一头,市中专斜对面的台球厅内。
余文哲和跟班阿乐两人各自搂着一个穿着印着市中专学校logo的蓝白条纹校服的女孩,正玩着台球。
“哲少,今晚啥节目啊?”阿乐笑嘻嘻的手伸进校服女生衣领里掏了掏,随口问道。
“去白金汉宫,好久没去了。”
余文哲撇嘴说了句,随即俯下身打了一杆子,边扫视一眼身旁身材脸蛋姣好的女生,接着说道,“小颖,今晚多叫几个姐妹,咱整个大趴!”
叫小颖的女孩脸有些红,神情有些不情愿,但没吭声。
“咋的,不乐意啊?叫你开趴是给你脸知道不?”
余文哲骤然变脸,瞪着小颖吼了一句,随即扒拉着拽着她的马尾长发往边上一甩,“滚蛋别在这碍眼!看着就来气!钱没给够咋的?草!”
女孩被扒拉得瘦弱的小身躯猛的往前踉跄着扎,一下重心不稳,一头扎地上,脑袋也在后边的台球桌上磕了下!
边上的双胞胎女孩见状,连忙跑过去扶起妹妹,两姐妹眼睛泛红,妹妹捂着后脑,小声啜泣。
“哭哭哭尼玛的哭!家里死人了是不?”余文哲完全跟神经病似的扭头吼了一句,这还没完,一句话吼完,抓着球杆就往双胞胎妹妹胸口戳!
“曹尼玛!就知道哭!老子亏待你了?”
边说着,余文哲攥着球杆猛戳了下。
妹妹哎哟一声,不敢反抗,头发散乱的哭喊着跟姐姐一块往外边跑。
台球厅内,十多个混子冷眼看着,有人冷笑,有人吹哨子,还有人表情冷漠视若不见。
“我批准你跑了吗?曹尼玛!”
余文哲攥着球杆迈步追着,后边的阿乐担心余文哲摔了,就快步跟过去,拽了拽余文哲的t恤下摆,劝道,“哲少,哲少别理她们,我有的是资源和路子,分分钟叫一个连的妹子...”Χiυmъ.cοΜ
边劝说着,阿乐就随手拽了下,但很快阿乐懵了,台球厅内所有人都懵了。
就见余文哲毫无预兆的双眼翻白,就被阿乐拽了下衣摆,就直挺挺的一下摔在地上。
“卧槽?咋回事?”
“哲少??”
“草?什么情况?哲少咋的了?”
台球厅内,不少认识余文哲的混子快步跑了过来,眼神惊愕。
阿乐懵逼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匆匆忙忙的抱着余文哲,哆哆嗦嗦的问,“哲少..哲少你咋的了?别..哲少你别吓唬我?”
“呼啦啦!”
好些个混子匆匆忙忙跑过来,有人探余文哲鼻息,有人手伸到余文哲衣领口探脉。
“还有气!还有气!”
“到底咋回事?怎么突然昏厥过去了?”
“乐哥..别愣着了,赶紧的,送哲少去医院啊!!”一个黄毛小子瞪眼喊了一句。
“啊?哦?好!好!去医院!”
阿乐如梦初醒,连忙背着余文哲就往外跑。
“哗啦啦!”
后边的混子有不少也跟了上来搭把手,帮忙托着余文哲。
“帮忙背一下。”
跑出去大概不到一百米,阿乐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的冲身边一个混子说了句,待混子接过余文哲后,阿乐手哆嗦的从余文哲裤兜里摸出手机,找到钱秘书的手机号打过去。
“钱..钱秘书,我阿乐。”
电话里,钱秘书声音隐含着怒气,“怎么了?”
“哲..哲少突然昏过去了!”
钱秘书闻声沉默一会,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哲少突然昏了,我们正在送他去医院。”
“在三医院是不?”
阿乐闻声抬头看了眼人潮汹涌灯光昏暗的大街斜对面的安健医院霓虹广告灯,迟疑着说道,“不是,是安健医院!”
“义工干了有两天吗?又跑出去了??”电话里,钱秘书暴跳如雷的吼了句,半晌后,声音冷静的说道,“去医院检查下,我马上过来!”
“哎!好!好!”
阿乐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的说着,挂了电话。
…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安健医院内。
院长苏福安亲自忙活着,为了余文哲的事儿,给各个科室打电话下指示,什么检查啊,抽血化验啊啥的。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晚上九点多左右,苏福安才眼神凝重的把钱秘书请到办公室。
“到底怎么回事?”钱秘书沉声问道。
苏福安脸色凝重看着桌上一张纸化验检验报告,皱着眉头在内心斟酌半晌,叹口气说道,“情况不容乐观,初步判断是..尿毒症!”
“尿毒症??”
钱秘书眼神惊愕的问了句,瞬间脸色苍白起来,“这这怎么可能呢?文哲才多大?二十来岁的小伙怎么可能得这病?”
苏福安满脸愁容的指着报告单说道:“血肌酐737μmol/l,数据不会说假话,这绝对是尿毒症,并且已经已到了中期阶段。”
钱秘书第一次有点慌了,脸色煞白,扶了扶金边眼镜,颤声问道,“那怎么办?文哲..还有多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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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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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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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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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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