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寂翻过了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指腹钻进了她的肚兜,握住了她的软肉,她才惊醒过神来。
那是又轻又撩拨的力道,惹得她身体传来阵阵酥麻,宋婉忍着没出声。
在她身上的男人俨然是只被憋坏了的狼犬,双眸里都是无法克制的欲火。他吻着宋婉的眉眼,手上的温度节节攀升,烫得宋婉都忍不住蹙了眉。
缠绵温柔的爱|抚令宋婉都深陷在情欲里,身子更是松软下来,她像团香香软软的棉花,又香又软,令江寂无法自拔。
江寂吻住了宋婉的唇,先又轻又浅地尝,吮着她的唇瓣慢慢地磨。可他原本在宋婉身上就是个急性子,只是稍许就不满足了,她急切地撬开了宋婉的唇齿,和她激烈地蜜吻起来。
两人吻得那样火热,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江寂对于宋婉的索取不光是满足自己身体的需求,更多的是宋婉可以填满他心里和身体带来的空虚感和孤独感。
深吻宋婉时,他能感觉到他们两人彼此孤独的灵魂在紧紧相拥。有宋婉在,他再也不会寂寞。
宋婉捧着江寂的脸,“六郎,你今晚别睡书房了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暖。”
她软声软语,唇瓣因刚刚被他粗鲁地吮过,这会儿红艳艳的,别提多好看。如今,她眼尾又有了女人的媚态,以至于宋婉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江寂酥了骨头。
从见到宋婉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这辈子会栽在宋婉手里。
男人在外打天下,驯得了猛禽,杀得了宿敌,可夜里回了家,还不是得对榻上的女人服服帖帖。
“再唤一声。”江寂在宋婉唇上轻啄,“六郎即便憋死了,也要留下来陪你。”
宋婉情意绵绵地喊了一声,“六郎。”
江寂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只觉得浑身都酥酥的,他真想在融入她身体时,能听她这么动情地一声一声地唤他。
“婉婉,本王命都是你的,你尽管拿去玩儿。”
他起身下榻,命下人打了洗脚水来。
他则蹲下身子给宋婉洗脚。
“下月我准备办个春日宴,请金陵官门夫人、嫡女们都来府中赏花,六郎以为如何?”
江寂的掌心磨着宋婉的脚丫,也没什么意见,“你喜欢就行。”
“我怕六郎不喜欢别人来赏府里的木兰花,所以想问问六郎的意思。”宋婉捧着江寂的脸,“我瞧六郎很爱惜院子里的木兰花,以为六郎是想独赏的。”
江寂给她洗完脚,用帕子擦干,“不会,本王的就是你的,你想请谁来看都行。”
宋婉道:“六郎真好。”
江寂也洗了脚,上了床榻。
蚕丝软衾里有了男人,被窝里都暖了许多。
宋婉睡在江寂臂弯里,左手伸进他的白色绸衣中,嫩嫩的掌心滑过他的胸膛,江寂身子骤然紧绷。
他没阻止她,以为宋婉只是逗逗他,谁知娇女娘的手还在不停往下探。
他按住了她作乱的手,“婉婉,别闹了,本王经不住你闹。”
“没闹。”宋婉身子更是靠近了江寂,“真没闹。”
......
男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然而宋婉却累了,这会儿已经在江寂怀里睡了过去。
江寂也没再吵她,抱着人也睡得熟。
次日,宋婉醒来时,江寂已经不在身边,宋婉以为江寂定是院里练拳脚,于是起身下榻洗漱。
喜儿给宋婉梳头,替宋婉打扮好。
她与宋婉道:“王爷今日去上朝了,走时也没用早饭,估计会回来吃。”
宋婉讶道:“他去上朝了?”
“是啊。”喜儿扶着宋婉起身,“奴婢也不懂朝堂,更不懂王爷的官职够不够上朝的资格。”
宋婉却知道,依照京兆府尹的官位,一月可去上一次朝。以前江寂定是没去过的,今日应该是他第一次去。
宋婉心里高兴,他肯这么早起来去上朝是好事,说明江寂真的在改变自己。
她烟雨楼还是事,也没等江寂吃早饭,便先用了。饭后,她乘着马车到了烟雨楼。
**
肃静威严的金銮殿上,江寂站在群臣前方左侧。
身子站得倒也算挺直。
江盛看他身着红色官服来上朝议政,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浪荡子要学好,要开始理政了?
朝堂上这会儿论的是大事,而江寂管的是小事,所以这会儿议的事他都插不上话。
不过朝堂上议起了春耕播种,修坝挖渠的事。要想种好粮食,水是少不了的。不修坝挖渠,天干百姓就难。
今年金陵的雨水还算充足,临近天子京都的农耕这方面都做得好,但北方一代地势贫瘠,干旱是常有的事,当地的地方官得朝廷的令也是偷奸耍滑,户部拨了款下来修坝挖渠,他们银子不仅要吃一半,活还都没干好。
这回,户部准备再拨款下去,把北地的水坝和沟渠再修一修,于是江盛准备派几个官员去北地监督此事。
北地实在是苦,吃的是大葱面饼、馍馍咸菜,要吃上一顿肉,都能乐上好半月。
金陵的官都是娇官,在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金銮殿里指点江山,哪能去得了那样艰苦的地方,吃风霜雨露的苦。xiumb.com
朝堂上这会儿寂静无声,谁都不愿去。
江寂拿着笏出列,跪身下来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你?”江盛都以为自己幻听了,甚至都觉得江寂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一夕之间变了这么多,“你愿意去?”
江寂道:“儿臣囫囵数年,恣意妄为,今已成家,幡然醒悟。儿臣得父皇养育数年,纨绔无度,惹父皇烦扰,心中有愧。如今父皇有忧,儿臣自当为父皇分忧。”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笏,磕头,“还请父皇允准。”
江盛心里高兴,正愁人没愿意去,他笑着道:“准,朕准,准你去!”
“儿臣谢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江寂被派去北地监督外,江盛还指派了工部两个官员一起前去。
天气一入春就要暖,修坝引渠的事拖不得,于是江盛让翰林院拟定了旨意,颁布之后,让江寂与两个工部官员明日一早出发。
三人领了圣旨。
散朝后,江寂与江越走在一起。
江越道:“此事要办好了,回来后父皇定然有赏,虽赏不了多少,但也算让他知道你已经悔悟,想要改好。
待有时机,我再把你荐到军营里去,六弟,文官始终不适合你,你终究是要骑马拿刀带兵的。”
江寂点了点头。
江越继续道:“北地那儿的官与地头蛇无异,不好对付,不过你一身武艺,拳头底下出好狗,在绝对的霸权里,就没有不肯听话的人。”
江寂自然明白,强大的实力能让人臣服,也就肚子里有墨水的地方官而已,江寂不惧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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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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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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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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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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