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玉笙箫怕打雷,现在仍旧怕。她怕的时候会把整个身体缩起来,藏在他的怀里,待雷声过了她又才出来。
现在也是。
萧邕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待玉笙箫缓过劲来,抱着玉笙箫走向了床榻。
里面两层床帐萧邕都落了,他抱着玉笙箫坐在榻上,将她的亵裤褪去。
萧邕找不到路子进去。
笨拙无措的样子,把玉笙箫逗笑了。
萧邕说他没碰过女人,玉笙箫这回彻底相信了。
“阿婵,你教给我。”
玉笙箫主动将萧邕压在身下,吻向了萧邕了薄唇。
他身上的衣物都被她小手褪了,当萧邕进入神秘区域的时候,身体里某种东西突然让他颤抖,整个人酥酥麻麻,舒爽万分。
萧邕十分窘迫,军营里的男人都吹牛说自己床上功夫有多厉害,怎么把自己的女人搞得又哭又叫,对他是服服帖帖。
怎么他好像不一样。
“阿婵,我是不是不举?”
玉笙箫噗呲一声笑出来,“你呀,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萧邕脸颊微红,有些害羞,“你笑我。”
“你好笑啊。”
萧邕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挠玉笙箫痒痒,“让你笑,让你笑个够。”
玉笙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红了,“别,别挠,痒,好痒,我错了,以后不敢笑你了...”
萧邕这才收回手,正想吻住玉笙箫的唇,外面骨哨声突然响起。
萧邕眸中有些不舍,“表叔找我有事,我得走了”
玉笙箫面上有些失落,“你走吧。”
萧邕捧着她的脸吻了好几口,“我真不想走。”
“走吧,别让他等太久。”
萧邕只好起身穿衣,套上外衫之后,从窗牖飞身离开了东宫。
太子一夜未归,估计宿在平阳侯府了。
玉笙箫正落得清闲,舒舒服服地沐浴之后,夜里很早就睡了。
太子次日归来时,直接就进了玉笙箫的屋子。
玉笙箫正坐在窗边品茗,见他进来,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当他不存在,继续拿着茶杯品。
太子不知为什么,明明玉笙箫还是那个玉笙箫,也一如往常那样待他,可他就是觉得她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点也说不上来。
他走至玉笙箫身前,还是厌恶她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抢过她手中的茶杯就掷在地上。
“孤不在东宫,太子妃倒是悠闲得很呐!”
“上好的雨前龙井,今年的新茶。采摘时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冲泡时是采得清晨的荷叶露水,这露水煮得沸腾,冲泡这雨前龙井,茶香就更是清洌,令人回味无穷。”
玉笙箫未看江怀一眼,拿了一个新茶杯重新沏茶。
江怀见此更怒,抓过她沏茶的手,“你当孤不存在?”
玉笙箫偏头看他,“殿下要没事,可以去屋里寝睡,也可以与你那堆舞姬寻欢作乐,吟诗唱曲。”
言外之意——
别在她这里发疯。
江怀道:“你是孤的太子妃,孤今日要你吟唱。”
“我并非那些舞姬,也并非那些娼妓,我唱不来那些勾栏瓦舍里的淫词燕调。”
江怀坐在她对面,冷着脸色看她,“既然不会唱,那你就脱给孤看。”
玉笙箫懒得与他纠缠,起身往外走,“你真是个疯子。”
“去哪儿?给孤站住!”
玉笙箫道:“去外面走走,省得殿下看我心烦。”
到底谁看谁心烦,江怀一清二楚。
“你给孤站住,回来!”江怀语气比之前还要冷几分。
玉笙箫顿在原地,“我累了,不想和你再吵,你要想吵,找别人去吧。”
江怀大步至玉笙箫身前,扣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女人,孤和你吵是你的福分!”
玉笙箫冷笑,好一个福分。
“这样的福分我是要不起的,要不你给别人吧。”
江怀这样傲慢自负,狂妄自大,她真的已是厌烦至极,偏他还纠缠着她不放。
若他们二人在同一屋檐下能各过各的日子,她或许还不会这么憎恶他。
江怀道:“不识好歹!”
他一贯是这样的性子,只要他不高兴了,玉笙箫就别想高兴。
“太子妃言行无矩,不尊夫君,禁足院内两日,谁也不许探望。”
江怀甩开玉笙箫,“你若是个软弱的性子,向孤示软求饶,或许孤还会待你好些。”
玉笙箫身子娇弱,但脾气却倔。谁待她好,她就待谁好,谁待她不好,她就绝对不会待谁好。
江怀对她百般折磨,她怎可能还对他摇尾乞怜,曲意逢迎。
“你别消想了,不可能的。”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xiumb.com
玉笙箫冷着脸往屋内走,重新又坐回了窗边,不走便不走,她被禁在这屋里,也不是一次两次。
江怀见她那傲气又淡然处之的样子,继续道:“谁也不许给太子妃饭吃,屋内的糕点和茶水一应撤了!”
他话音刚落,屋外便进来两个婢女,进屋撤走了桌上的糕点和零嘴儿,连着玉笙箫身前的茶水也一应端走了。
玉笙箫没出声,更没看江怀一眼。
江怀冷哼一声。
现在硬气不要紧,等她又饿又渴的时候,自然就会开口服软。
他还不信,他制服不了一个女人。
江怀大步出了屋内,卧房的门也随之关上,玉笙箫没觉得自己凄惨,反倒觉得耳边终于清静了。
菱儿道:“这可怎么办,殿下这回真打算饿死我们。”
玉笙箫道:“后日就是太后寿盛,太后最喜欢我,江盛不可能不放我出来去宫中筵宴。”
菱儿面上带起笑意,“奴婢还真以为太子妃打算与太子殿下硬扛。”
“我又不傻,我得好好活着。”江盛父子虽然把她毁了,但她绝不能就此轻生。
为了萧邕,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没有吃喝,无论如何也是难挨的。
夜里,玉笙箫饿得肚子疼,她拿出萧邕给她的蜜糖吃了一颗。
一颗蜜糖下去,疼痛就缓解了不少。
她心里想着他,好像孤寂难眠又疼痛的夜晚也没那么难挨了。
次日上午,江怀给她解了禁,给她备了上好的饭菜。
江怀道:“明晚筵宴,见着皇祖母该说什么和不该说什么,你自己知道。你若借此为难孤,给孤难堪,孤保证你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玉笙箫道:“你且放心,我可没你卑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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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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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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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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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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