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在逃跑的过程中也分开了。
柳君兰听到身后有枪声,就跑的更快了,在路尽头两个路口交叉处,她就随便选了一个路口跑了,令她惊喜的是,她竟然甩掉了追兵。
由于刚才跑的实在太快了,她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见没有人追过来,她就停下来坐在路边休息。
她想:“车站肯定还是严加防范的,她一会儿半会儿也靠近不了车站了,如果今晚走不了,等到明天她就更难脱身了。”
正当她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时,迎面过来四辆马车,马车在离她不远的路边停了下来。
柳君兰在这里也歇了一会儿了,感觉有了力气,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土,
准备先到没有打烊的铺面里,看看能不能买到面纱一类的东西。
她的这张脸出门很不安全,为了省点麻烦,她必须要把脸遮盖住。
当她经过马车旁时,见马车上的人都下来了,有的人身上还穿着戏服,
其中有两个女孩扶着一个女孩,看样子被扶着的那个女孩子的一只脚受伤了,她疼的脸部的五官扭曲的都变了形。
柳君兰听到有人说:“班主,小莲的脚看起来越来越严重了,咱们必须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被唤作班主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说:“我也想找个大夫给小莲看看,可是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去哪里找大夫啊!”
班主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莲一看连班主都没有办法了,她失望地哭了,再这样疼下去,她觉得自己会变成残废的。
见小莲哭了,班主赶紧安慰她说:“小莲你先别担心,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整,我安排两个人让他们,到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夫过来。”
柳君兰已经听明白了这伙人,急着要找医生为这个女孩子看脚伤。
作为一名医生,她的职业道德,让她绝对不会遇到病人,袖手旁观的。
她主动走到班主跟前说:“我是大夫,我可以帮这位姑娘看看。”
听到有现成的大夫,班主的心里一阵惊喜,但当他看清楚,自称为大夫的人时,
心中不免又有些失望,眼前的小丫头顶多有十六七岁,怎么看也不像大夫啊!
不过他还是选择让她试试,班主叫住了正要出去找大夫的两个小伙子,让他们稍后看情况再去。
围着小莲的人纷纷给,柳君兰让了路。
柳君兰让两名女孩扶好小莲,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小莲的脚伤,发现表面上已经肿胀的很厉害。
她问:“你的脚是怎么受的伤?”
小莲回复说:“我是前两天,下马车不小心崴了脚,原来想着疼两天也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疼了,我会不会变成残废呀?”
“不会的。”
柳君兰一边跟她闲聊着,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摸着她受伤的脚,只听咔嚓一声,她的骨骼复位了。
小莲疼的大喊,脸上也冒出了冷汗。
大家都屏住呼吸,想看一下治疗效果。
小莲觉得很奇怪,只是疼了那么一下后,她的脚能灵活转动了,疼痛好像消失了,脚也能着地了。
她激动对大家说:“这位大夫真的把我的脚只好了。”
她就要下地展示给大家看,被柳君兰阻止了。
她叮嘱小莲说:“你的脚虽然已无大碍,但这两天也不要着急走路,等休息两天,就彻底好了再走路。”
小莲听话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把赞许的目光投向这个年龄不大的小丫头。
班主问柳君兰:“大夫要多少诊金,我付给你。”
“班主不用客气,这点小事我不要钱。”
班主感激地连忙向柳君兰道谢。
柳君兰好奇地问班主:“你们这么多人,这是要去哪儿?”
班主回复说:“我们这是一个戏班子,从蓉城那边过来的,受邀去晋北城表演。
由于带的东西多不方便坐火车,只好用马车作为交通工具了。”
柳君兰一听他们也是要去晋北城的,心中特别激动,如果能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就好了。
她又问班主:“你们的马车上,能再加上一个人吗?”
班主很爽快地说:“当然可以。”
“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回晋北城,我不方便坐火车。”
班主一听是小丫头本人要跟他们同行,心里已经了乐开了花,他还以为这个小丫头有什么熟人要坐车呢!
班子里的其他成员,都特别欢迎柳君兰和他们同行。
马车在路上行驶的时间长,有个大夫在身旁,大家都会觉得更安心些。
慕承霈的部队在蓉城驻扎了几天,并没有向魏玉虎的老巢南阳城发起总攻。他认为到南阳城内魏玉虎防范森严,暂时不易攻取。
如果硬攻伤亡过大,得不偿失,兵家自古最忌讳穷兵黩武,对端掉魏玉虎的老巢还要从长计议,决不能掉以轻心,慕承霈在心里盘算着。
要说慕承霈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一点也不为过,他的仗打的总是很漂亮,他十分善于审时度势,用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战绩。
经过这次魏玉虎的叛乱,他加强了对地方军队的控制权。
他已经制定出对魏玉虎的详细作战计划,等待机会早晚清除魏玉虎的反叛势力。
由于暂时不准备攻打南阳城,他率领部队乘专门的火车赶回了晋北城。
回到晋北城正好是上午时间,他在心里惦记着他的小姑娘,
也顾不得这些天,征战的辛苦,回到少帅府,换了一身便装,准备独自一人,乘火车南下去寻人。
就在他要出门时,李副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少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慕承霈疑惑地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少帅我们派去陇南城打探,少夫人消息的人其实一直有消息传回来的,只是到信息情报处时被督军的人截住了,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少夫人的消息。
今天恰巧我在楼梯拐角处,听到督军和周副官的对话,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我第一时间去了信息情报处,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少夫人已经离开陇南城了,
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少帅也没有必要去陇南城了。”
慕承霈听到这个消息,一股绝望的情绪狂潮一般涌上他的心头,使他感到浑身冰凉,他的小姑娘到底去了哪里!
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没有任何目标,他只能选择在原地等着小姑娘回来。
慕督军安插在少帅府的眼线报告他说,少帅一回到晋北城,就要独自一人南下,去寻找少夫人。
慕督军虽然十分恼怒儿子的做法,但儿子的脾气他知道,只要他认准的事,没人能拦得住,除非他自己改变主意。
为了阻止儿子亲自南下寻找柳君兰,他想到了借助李副官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军政府二楼,他远远就看到李副官向他这边走了过了,他故意在楼梯拐角处,和周副官说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李副官果然掉进了慕督军的圈套,成功劝退了慕承霈冲动去找人的做法。
督军府书房内,当下属又报告给督军,说少帅已经取消南下寻人的行动时,慕督军的脸上尽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他这些年,当太平督军当惯了,实在是离不开儿子慕承霈主持大局。
他更希望儿子能娶了杨部长的女儿杨艳,这样他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势力,所以他千方百计地阻止儿子寻找柳君兰。xiumb.com
他认为男人吗,时间久了都会变心的,晋北城貌美的女人多得是,儿子迟早会忘了那个只能当个花瓶摆着的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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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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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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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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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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