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一把将彪子推到一边,歪着头说:“咋的?不服?我看你小子是嫉妒吧,等这一仗打完了,我给你捉个日本娘们儿回来,咋样?”
“去去去,日本娘儿们,中国狗都不闻的东西,我才不要呢。”彪子摆着手说。xǐυmь.℃òm
“哈哈哈”一边正收拾着装备的兄弟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胡队长说得对,日本鬼子啊,男的女的都一身骚气,嗯——,那味儿,嗯——”唐四捏着鼻子捂着嘴,装出一幅难闻的样子说。
“那怎么啊?”彪子问道。
“嗨,好办,全他妈的给老子剁了,喂狗呗!”邓鸣鹤大声说道。
“说的好,剁了,喂狗!”月松举起手中的步枪,高声喊道。
“剁了,喂狗!剁了,喂狗!”兄弟们一起齐声喊道。
“雷航,集合队伍,出发!”彪子命令道。
“是!”雷航大声回答。
队伍集合完毕后,彪子给大家讲了话,提了要求。
“下面,请罗队长布置战斗任务。”彪子说。
月松看了看队伍,说:“按照师部制定的作战计划,我们特战队对罗溪一带地形最熟悉,所以以下几位同志这次战斗跟随兄弟部队行动。唐四、大勇、小勇到一团,百顺、小山、福清你们几个到二团,草根儿、郑海你们俩到三团,胡队长和铁蛋到新一团,三哥你到特务营,主要任务是带路。另外,一团、二团担负着主要攻击任务,狙击手五娃、佩淋和慕容,你们到一团,超哥和欧阳留在二团,主要任务是瞅准机会,干掉鬼子的机枪手,有了机会还可以干掉鬼子的指挥官,其他兄弟,跟我行动,到罗溪,抡起大刀,剁鬼子,出发!”
“是!”兄弟们大声回答道。
任务分配完了后,彪子他们分别到各个兄弟部队报到去了。月松带着雷航他们几个连夜向罗溪赶去。
当天夜你,第五师的各支队伍也都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按时进入了预定地点,隐蔽了起来。
健雄一郎和鬼冢根据司令部侦测到的断断续续的电台讯号,确定了新四军第五师大致的活动范围。在地图和指北针的帮助下,两位日本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很快就潜入到了新四军根据地腹地,只是这俩鬼子没有找到师部,却无意中闯到了二团的驻地后的山林里。
这俩鬼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藏在茂密的山林里,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观察着二团的动静。俩人觉得奇怪,从这个驻地的人数来看,至少也有一个营的兵力,可夜里却很少有灯光,灯光下的人就更是难见了。然而令这俩鬼子更不办的是,从狙击镜、望远镜里时而能看见腰间挂短枪的,军官当然应该是军官了,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军衔,也不知道哪个大哪个小,虽然鬼冢几次催促健雄开枪,说是干掉一个是一个,至少也可以敲山震虎吧。可健雄根本就不理会鬼冢,作为一个老牌狙击手,不到最关键时刻,是绝不会轻易开枪暴露自己的,随随便便开枪狙杀一个腰间挂短枪的,没准儿打死的就是一个参谋或者干事啥的,那不仅敲不了山,震不了虎,反而轻易暴露自己,继续侦察不便不说,遭到围堵追杀是难以避免的。
夜里十二点钟的样子,这俩鬼子发现村子里有大的军事行动,全副武装的军人正悄悄地出村,看样子是要赶往某个作战地点。鬼冢又急了,催着健雄向将军报告新四军的动态。
健雄瞥了一眼猴急猴急的鬼冢,冷冷地说:“鬼冢君,作为将军的近身侍卫,您就这么沉不住气?新四军大举出动,不正是将军所期望的吗?”话很少的健雄说完,猫着身子换了一个位置隐蔽了起来。
鬼冢毕竟军衔在远在健雄之下,也不敢言语了,只好轻手轻脚地跟着健雄移动了位置。
健雄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对鬼冢说:“你警戒,我睡会儿。”说完钻进灌木丛里,掏出手枪放在身边,抱着狙击步枪闭上眼睛就睡了。
鬼冢见健雄君那副安然的样子,也不敢乱着急了,端着百式***,席地坐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睁大了眼睛警戒着。
月松带着雷航、喜子、大牛、鸣鹤和柴德他们几个,连夜赶回罗溪,在月江的接应下,从西门悄悄潜回了罗溪。
一回到罗溪,月松就迫不及待地问二哥月江:“二哥,家里人还好吧?”
“没事,鬼子也没门儿,就时不时打几炮,不过他们那炮不像前几天的炮那么厉害了,一炮打过来也就炸一小坑,也就五叔家的受了伤,其他的问题不大。”
“那我走后那么激烈的枪声,不是鬼子在攻城?”月松问道。
“是啊,鬼子一百多个人来攻过一会,可那点人不经打,大哥把弓箭队调上来,放了两通箭,搞倒了鬼子一片,鬼子就撤了,哈哈,这不,鬼子急眼了就一个劲儿地打炮呗。”月江说。
“爷爷呢?爹呢?”月松又问道。
“在祠堂呢?正等你回来。”月江答道。
“好,二哥,你继续带人守着城墙,我去见爷爷。”月松说完就带着兄弟们,马不停蹄地来到祠堂。
月松刚到祠堂门口,就看见飞虎和飞跃兄弟俩站在祠堂门口。这俩小子一见是三哥回来了,忙上前拉着三哥的手,飞虎说:“三哥,你们是不是天天打鬼子啊,把我也带上咋样?”
“我也去,把我也带上。”飞跃也凑和着。
“好,等这一仗打完了,我就把咱罗溪的好小伙子带几个到部队去,咱兄弟们一起打鬼子。”月松笑着说。
“那敢情好,前天夜里跟着大哥杀了一通,还没过着瘾呢,鬼子就被干光了,那家伙,老子一枪挑一个,跟挑靶子似的,解恨儿,哈哈。”飞虎乐哈哈地说。
月海听见外面的声音,从祠堂里走出来,见是三弟回来了,忙招呼月松的兄弟们进屋歇着,又让飞跃去那些吃的喝的过来。
“大哥,还是你知道弟弟,咱们一直摸黑赶路,肚子正叽叽咕咕地叫着呢,最好啊,把咱家酿的米酒拿些过来,给我的兄弟们尝尝。”月松说。
“飞跃,记着拿两坛米酒来。”月海喊着正往家跑的飞跃说。
“跃跃,别忘了放点桂花!”月松又补了一句。
“好嘞!”飞跃答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跑远了。
“走,进去,爷爷和爹在等着呢。”月海对月松说。
“走吧,进去合计合计。”月松说着和月海肩并肩地走进了祠堂,雷航他们紧跟在这兄弟俩的身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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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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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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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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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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