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骑着战马一路狂奔,心里满是恼怒,脑袋一片空白。与这些人为伍是月松的耻辱,月松甚至怨恨老天,为什么要让自己跟这些人是同胞。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只顾着自身利益的人,狗日的矮倭瓜的小日本子,怎么可能在中国大地上飞扬跋扈?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为了自己而只顾着保存实力的人,小鬼子不早就被国人赶到大海里了?
月松气愤不已,浑身的青筋鼓突突的。月松紧咬着牙齿,绷紧了身子,双腿紧夹着马腹,身子伏在战马背上,心里痛骂着官僚权贵,骑着战马一路狂奔,没多久就冲到了鬼子阵前。
月松策马上了一个山岗,骑在马上,端起狙击步枪,远远看去。唉,满眼都是鬼子,满眼都是狼烟,满眼都是正在被欺辱的百姓,满眼都是血泪,满眼都是伤心。
月松跳下马,一屁股坐在山岗上,掏出香烟,点上一支,狠狠地吸了几口。月松心意已决,不愿再活在这世上,不愿再与那些营营苟苟的人为伍。月松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抽完这支烟,就冲下去,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不能让鬼子小瞧了咱中国人,不能让鬼子以为咱中国没有好男人。
月松边抽烟,边轻点着武器。手中的狙击步枪只有不到三十发子弹。身上佩戴的驳壳枪也没有带多的子弹,就枪里的二十颗,刚才还打了三颗,只剩下十七颗子弹了。怀里的勃朗宁只有七发子弹了。手榴弹也没带。来福留下的弩还在雷航手里。还好,飞刀还有六把,短剑始终陪伴着自己。Χiυmъ.cοΜ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想着马上就要到阴曹地府去了,再也没有机会吞云吐雾了,于是又掏出了两支烟,把两支烟并起来叼在嘴边,点上火,恨恨地吸着烟,吸着怨恨,吸着怒气,吸着愤世嫉俗,吸着痛心疾首;吐着苦痛,吐着咒骂,吐着仰啸长天,吐着俯首大地。
月松吸完了烟,把两个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死命地踩了又踩,双手高举长枪,双腿跪在地上,仰面朝天,竭斯底里地向着天空狂呼大叫:“啊——啊啊——中——国——,老子——要走了——,老——天——你他妈的,睁开眼睛——看看——大地在燃烧——,苍生在受难——老子——跟狗日的小鬼子——不共戴天——”
月松狂啸之后,趴在地上,脸贴着大地,胸压着小草,泪湿了黄土,心伤了肝胆。许久后,月松站起身,自语道:“丹枫,生在这乱世,活在这权贵的天下,我们只能有缘无分了。”说完,掏出勃朗宁,亲了一口,插在腰带上,站起身,翻身上马,策马冲下山岗,冲向鬼子。
愤怒至极,伤心至极的月松,骑着战马“哒哒哒”地直冲向鬼子。可就在距离鬼子大队人马还有两三百米时,月松忽然转念一想:老子就这么直接冲过去,杀不了几个鬼子,就被狗日的乱枪打死了,那该多划不着,亏本的买卖老子才不干呢,老子得多杀他几个,最好搞掉个老鬼子,那样才算够本啊。
想到这里,月松忽然调转马头,向着东南方向策马跑去。
月松骑在马上,跑一会儿就用狙击镜观察一下。大队的鬼子在正南方,而东南方的鬼子多是小队人马。正南面的大队鬼子是铺开搜索前进的,侧翼的小股鬼子,却是正在杀人放火,毁坏村庄,杀害百姓的。狗日的,打不过老子,就拿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撒气,算你娘的啥球本事,老子就先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下三烂的狗日的。
月松绕开大队鬼子,从侧翼向鬼子包抄过去,打算从鬼子身后开始打。
月松骑在马上奔腾了一会儿,又用狙击镜观察,远远看见五六百米外的一个村子的天空上,不断升腾着浓烟,有些鬼子还在村子里烧杀抢掠。草,就你们了,老子今天就先送你们回弹丸小岛去升天。
月松打定了主意,双腿一夹战马,大喝一声:“驾!”就向那个村子里的鬼子冲去了。
月松刚冲到村口,就看见两个鬼子正在“哇哇”大叫着追着一个小妮子。月松一看,眼中火都冒了三尺远,骑着马像疾风闪电一样的冲过去,“唰唰”俩把飞刀过去了,两个鬼子被突入起来的攻击吓傻了,根本没来得及举枪,就被飞刀扎中了脖子上的大动脉,顿时狗血纷飞,两骚狗闻着自己狗血的腥臭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月松还觉得不解恨,跳下马,飞起一脚,狂踹俩鬼子的狗头,直把俩鬼子的狗头给蹬得血肉模糊,还朝狗脸上吐了几口唾沫,才跳上战马,对一边瑟瑟发抖的小妮子说:“还不快跑,到林子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姑娘家的,别就知道哭,谁欺负你,你就咬他,咬他知道不?”小妮子“哇”的一声,哭着朝林子跑去了。
月松看着小妮子跑远了,骑着战马冲进了村子。
刚冲过了几家正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房子,就看见三四个鬼子正押着抓住的老百姓,边踢打边“唧唧哇哇”地喊骂着往前面走。月松也不做声,掏出驳壳枪,压上子弹,从鬼子的背后就冲去了。
还没完全靠近鬼子,战马的马蹄声就惊动了鬼子。几个鬼子见骑在马上的是穿着八路军装的人,连忙举枪,备向月松射击。月松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特战队队长,什么枪都玩得转,不仅出手快如闪电,而且枪法奇准,又骑在战马上,这人和马就像一阵风一样,眨眼就冲到鬼子跟前,人到了马到了子弹也到了,除了“叭叭叭叭叭”的枪声外,就没听到鬼子的三八大盖的“呯呯”声,眼前就看见几个鬼子腿一软,枪一扔,头一歪,三四个鬼子全部死球了。
干掉了那几个鬼子,月松勒住战马,对七八个乡亲说:“我是新四军特战队的,大部队马上就赶到了,你们先到林子里躲躲,别只顾着害怕,怕也是死,退也是死,鼓起勇气来,跑吧!”
月松话一说完,几个乡亲撒腿就往村外的林子跑去了。
月松见乡亲们都跑了,骑着战马继续往村里冲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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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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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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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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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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