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菲应该是有牌,一直在跟钱。
孙少强应该牌面不大,可他一直在跟,似乎想诈飞了我和马丽菲,然后他准备发牌出千。
可是按照我设计的方案,牌局进行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去抓孙少强的现行,有点早。
更何况,我是a金花,这把牌是一定要赢的。
我点燃了一根烟,再次微眯眼睛看了牌面,笑道:“强哥,菲菲,你们还想二打一,架飞了我?”
“武松,你想多了,我有牌。”马丽菲笑着说。
“你呢,强哥,今天也没有明牌五圈以后可以互相比的规矩,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我牌不小,我不可能扔,如果我的钱不够,我可以找小娜拿钱,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这么说了,孙少强脸色很不自然。
“行吧,我给你们让路。”
孙少强很不甘心的把三张牌放到了牌堆里,丢掉了出千的机会,看起来他很痛苦。
就我和马丽菲了。
“1000不开。”
“武松,你很有意思啊,少强都扔了,你都有开牌的机会了。”
“我牌大,开不了。”
“那我也不开。”
马丽菲也跟了1000.
当时沈坤发牌,我并没有刻意去记牌面顺序,也没仔细看洗牌过程,所以我不知道马丽菲到底什么牌。
但我心里有数,马丽菲没达到同花顺级别。
我a带k的金花,赢她的概率很高。
又转了三圈,马丽菲不敢跟了,开了我。
“我金花,有这个。”
马丽菲开始玩神秘,扔出来一张方块a。
“我也有。”
我扔出了一张黑桃a。
“我第二张是这个。”
马丽菲扔出了方块q。
“你小了。”
我扔出了黑桃k,然后轻轻的将黑桃8掀起来。
“卧槽……”
马丽菲和孙少强几乎是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我敛钱时,沈坤也跟着帮忙,他歪嘴笑着,就好像我赢了一把比较可以的,他有功。
可沈坤又没出千,我这好牌就是凭借运气拿到的。
炸金花冤家牌太多了,豹子打同花顺都很常见。
这两位一共输了两万多了,恐怕孙少强想出千的心情更强烈了,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出千之后大牌喽大牌。
我开始洗牌。
忽然萌生了出千的念头,不如就让董小娜赢孙少强一把。
同时观察一下,二黑有没有眼力看出我出千。
我很自然的码牌,先后有三个人切了我的牌,我想要的牌有两张被切走了,整体顺序也乱了。
但是没什么,我依然能利用弹牌和抽牌,行云流水的出千。
我非常自然的发好了八家牌,达到了我的预期。
几圈之后,果然就剩了董小娜和孙少强。
“孙少强,我是豹子,你飞了吧!”
“小娜,如果你说自己是a金花,我信,你说自己是豹子,我绝不信。”
孙少强又跟了1000.
“都告诉你了,你还不信,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董小娜继续跟钱。
孙少强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轻叹说:“董小姐,你这么高贵,一直跟你对着干,我心里不踏实。不如这样,一人扔1万,一起开牌?”
“行吧。”
董小娜和孙少强,一人扔进去1万。
“豹子8。”
董小娜很随意的掀开了自己的牌,然后像看傻比一样看了孙少强一眼,就开始收钱。
“还真是豹子?你也真逗,来了豹子为什么告诉我?”
孙少强彻底傻眼了。
“这叫兵不厌诈,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才告诉你了。”
董小娜的说法看似聪明,可牌局上来了豹子告诉对方的人,真少。
玩到现在,孙少强和马丽菲输了快4万了。
牌局继续。
我一直在赢钱,凌晨一点,我赢了五万。
沈坤和董小娜输了,董小娜运气好,可她玩牌太臭。
孙少强和马丽菲输钱最多,带过来的六万,也就剩几千了。
但我能猜透孙少强的内心,他不会觉得牌局有更厉害的老千,只会认为自己还没找到出千的机会。
“武松,你拿两万给我。”
“行吧。”
我答应的同时,也踩了董小娜的脚。
我要递钱给孙少强,董小娜立马拦住了。
“孙少强,你经常来聚宝盆棋牌馆,你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里有专门放贷的人,不允许私人之间借钱。”
“庆哥也不在这里,我就不拿高利贷了,让武松拿给我两万算了。”
孙少强看起来有点傲,就好像他混得那么好,永远都不会沦落到借高利贷的地步。
二黑说话了:“少强,你是真不懂规矩,庆哥不在这里,你就不把他的规矩放眼里了,你以为你是谁?”
“行吧,让放贷的人过来。”
放贷的人进来了,拿来了5万元,孙少强都接下了。
孙少强需要写借条。
如果借款超过1个月,按照1毛的利息,如果借款就几天,按照一天1000元计算。
这么算下来,也要比孙少强借给老张的钱利息更低。
老张已经死了,忽然想到了老张,我心里一阵酸楚。ωωω.χΙυΜЬ.Cǒm
孙少强说天亮了他就能还钱,所以直接打了5.1万的借条。
孙少强拿了钱,牌局继续。
我说道:“强哥,你那么多朋友,随便找谁,都能送钱过来。”
“如果真想借钱,我几个电话就能借到几十万,哪怕夜里,钱也能到位,但我不想等太长时间,毕竟牌局凌晨三点就必须结束。”孙少强表示,别耽误时间。
一直到凌晨两点,孙少强和马丽菲的运气都不行,5万的高利贷,就剩不到3万了。
孙少强终于赢了一把小的,找到了出千的机会。
牌局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一定很想来点狠的。
但是,他的千术,一般发不出很厉害的对手牌,也就能保证自己最大。
我看得很明白,孙少强假洗牌之后,底铺就是豹子k。
想必二黑也看明白了。
马丽菲切牌之后,孙少强甚至没问别人还要不要切牌,立马就开始发牌。
孙少强发底铺很娴熟,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我都看在眼里。
几圈之后,董小娜和沈坤都在跟。
这对手牌并不是孙少强码出来的,而是碰巧了。
“再闷一手,看谁头硬!”
孙少强够狠,也够愚蠢,满色涨红继续暗牌。
董小娜似乎没看明白,这把就是设局的关键时刻,她继续跟钱。
“少强,你看一眼自己的牌。”马丽菲提醒了他。
“好吧,如果让董小姐输大了,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孙少强要拿牌,二黑忽然摁住了他的手。
“强哥,我都看明白了,你发了底铺,你是豹子k。”
孙少强身体抖动,满脸的黑线。
“二黑,你别乱说,我根本不会千术,我什么时候发过底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你他妈的!”
二黑摁着孙少强的手,提拳打断了他的鼻梁骨。
“哦呜……”
孙少强惨叫着,鼻血飞溅。
“红桃k!梅花k!黑桃k!”
二黑每吼一声,都会掀开一张扑克牌。
现场一阵惊呼,我的表现也是相当的夸张,瞪大眼睛看着挨揍的孙少强,还有吓得花容失色的马丽菲。
“这里是庆哥的聚宝盆棋牌馆,你也敢?”
二黑打人属于野路子,但实战丰富,打孙少强很简单。
就算孙少强的保镖王桐,单挑也肯定打不过二黑。
二黑已经把孙少强扔到了地上,一脚接一脚狠踢。
“别打了,呜呜……,放过少强吧,他是一时糊涂,呜呜……”
马丽菲吓尿了,裤子一片。
“武松,求你了,你帮少强说句话,平时咱们关系挺好的……”
马丽菲抓着我的胳膊,几乎要跪在我面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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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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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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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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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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