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哭了,他也不允许她抱,每次都要上手自己哄。
崽崽的洗漱裴凌也都包下来了。
奶团子也不哭,就在他怀里,任由自己的粑粑把他翻过来覆过去。
还啃着自己的小肉手对着他笑。
苏心心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担起父亲的责任了。
又一天,裴凌在给团子洗完澡以后,崽崽团在他怀里,像个白胖白胖的糖糕,小肥脸蹭在粑粑的怀里,小嘴张着,想啃粑粑的衣服,一抖一抖的,奶膘也跟着动。
脱光光给他洗澡的时候,身上的肉细腻嫩白地一层一层堆在大腿根,胖乎乎的。
奶水营养充足。
裴凌显然还有些生疏,但是看得出团子很配合他,他将团子的脑袋轻轻托了起来,细心温柔地用湿毛巾擦拭漏在脖颈里的奶。
团子也就任由着他摸摸自己的肉肉,这里捏捏,那里捏捏,嗯,手感真不错。
奶香奶香的糖糕。
难怪苏心心整天抱着吸。
裴凌看着儿子那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自己,心软成一滩。
“团子?团子?”
裴凌低沉地唤着,可是团子像听不见一样。
他抱着小胖崽子出来的时候,看着正在吃饭的苏心心说。
“团子是不是还没名字?”肯定是因为没有大名的原因,生气了,他不理自己的粑粑。
苏心心吞下嘴里的小蛋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终于想起来崽崽还没起名字了呀。
可是她早就私下起好了!
她又咬了一口奥利奥毛巾卷,晶亮的唇间还留着巧克力碎,餐桌上的灯光闪在她的头顶毛绒绒的发丝上,白嫩的下巴尖中凹下去一块美人尖,璀璨倾泻的灯光藏匿在当中。
灼得她一双眸子清澈闪亮。
“我给崽崽起了名了呀,我没和你说过吗?啊,我忘了,不好意思呀。”
裴凌有几天非常忙,因为军官处理的事务很多,从上到下的决策都要他来决定审定,大大小小的战事同样也不可或缺需要他的部署。
所以他有一段时间是住在军营里。
现在好不容易得空回来了。
苏心心也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好粘她哦,看着她的眼神贪婪又欲,实在不清白。
他肯定是装的。
苏心心吃着吃着就伤感起来了,她隐约觉得自己的心脏疼了起来,钻心的疼袭来的猛烈又刺激,直灌入血管,遏止住血液的流动。
心口疼到窒息。
湿润的泪水一下子就洇湿了乌睫,眼皮垂着,慢慢让自己缓下来。
看样子她要加快去找那个生产时感应到的男人的下落了,他一定知道自己哥哥的下落,说不定能顺便治好自己的这破碎的心脏。琇書蛧
没有尾巴,再加上心脏不全。
她的命还真的够险的。
狐族的感应一定没错,她至少还有一个哥哥还活着,先找到他,然后把整件事弄清楚!
当初那些屠夫和猎人没有指示是绝对不可能找到狐群的,除非有人接应!是谁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裴氏显然有这个嫌疑,可…裴凌不会这么做的。她最了解他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能超越她对他的感情。
想到这她将吃了一半的小蛋糕放了下来,吃不下了,她怎么可以还在这吃东西,她作为狐后,一族的九尾狐几乎灭绝。
而她!
一点用都没用!
笨蛋小脑袋还怎么都想不通,找不到解决办法。
她好笨,呜呜呜,笨死了啦。
“什么名字?”
“苏心心?名字?”
…
裴凌说了好几句,都没见女人回他,转身一看,她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嫩叽叽的唇角还沾着黑乎乎的巧克力碎碎。
裴凌走近,微俯下身,将团子塞进自己的一只胳膊里,弯腰将正失神发呆的女人一把搂住,单手攥住她的手腕,骤然用力,强势地抱了起来。
强制走向房间。
教训。
敢忽略老子话?
男人的力道霸道又缠绵,不容她拒绝,但是又不至于手劲大到勒得她发疼。
钢铸似的肌肉贴着她的屁股蛋上。
瞬间静默后。
苏心心的美眸霎时瞪大,屏住呼吸,脸瞬间覆上一层薄薄的红潮。
红潮蔓延到耳廓,脖颈,延伸而下。
“你干嘛??”无意识地惊恐娇嗔,让裴凌听的很舒服。
原来他真的吃苏心心娇气包这一套,被拿捏得死死的。
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思在动摇。
“我问你崽崽叫什么名字,你在发呆?你忽略老子的话?”
男人眯着眼,一手一个抱进了房间里。
苏心心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告诉他:“裴润。”
“我给他起名裴润。”
因为润代表着光彩之意,活在自由润泽之下,是你前几世到死所愿。
-
第二天清晨。
苏心心是从噩梦中突然惊醒。
梦见有一个男人在黑暗里一直朝着她伸出诡异的大手,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死死掐着。
阴沉沉的梦境里,诡丝森冷的温度让她不停地发颤,突然耳廓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沙哑而至。
嗓音却让人很熟悉,可是冰凉的体温却让梦中的她一颤。
“来北边精神病院救我!”
“救我!”
“苏心心?!”
!
苏心心铮铮然被吓醒,摸了摸自己一头的冷汗,又扯了扯自己的发量和手臂,还好,还好。
手骨还没被扯断。
刚叹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精神病院?!
狐族感应!这是狐族感应!血缘亲属的特殊纽带。
终于有线索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侧头看了看一侧冰凉的被窝。
裴凌不知道去哪了。
昨晚男人听了她给崽崽起的名字之后,全身僵了一下,随即就直接将她甩在床上,俯身就是一个用手覆在她脸上,迫使她对视着,给了一个长吻。
…
吻到几乎窒息。
又啃又舔的。
他有的时候真的像一个大狗狗呦,黏糊糊又爱生气爱吃醋!
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为什么那么激动!
不过他应该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是她曾经偷摸着取给他的吧。
“阿凌不好听的话,我给你换个名字好不好呀?润字怎么样?阿润阿润我的阿润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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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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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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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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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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