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奏不对啊,怎么昏迷醒来,剧情反转成这样了?
来的人正是孟阙(俞纯视野:像是黑化版),他走到俞纯几步之外停下,看着她秀丽的脸,盯着她毫无心虚波澜的神情,半晌冷笑了声。
“锁着,你就不会跑了。看,到这个时候你都能这么冷静,毫无破绽,不锁着,我怎么放心呢?”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粥,走到床边一抖袖子,坐下,轻轻搅拌着粥,准备喂她。
俞纯却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汗毛倒竖,她不解地盯着眼前忽然黑化了的男人,想了下,忙问:“我,我昏睡了多久?外边……怎么样了?”
终于打破了她的冷静。
孟阙却也咬紧了腮帮子,他蓦地扯开一抹自嘲的笑:“你担心什么?担心俞家,还是担心孟齐,或者……天兆?我父皇?还是皇位?”
他每问一句,俞纯就觉得怪异一分。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黑化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孟渊刺激的他?
“俞纯。”就在俞纯眼神闪烁,疯狂猜测时,孟阙却忽然将粥放下,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连名带姓地唤了她的名字,“你到底是为了谁,才接近我?为什么要骗我的感情?你谁都关心,就是不关心你自己的安危,是不是因为你笃定了我在意你,不会伤害你!”
俞纯被孟阙问得一阵发蒙,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疯起来了?难道……他还是走向了原定的轨迹,成了疯批摄政王?可,可她都改变他的命运轨迹了啊!
她不说话,孟阙却仿佛知道了答案似的,死死地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微微失神的眼眸,心口一阵一阵地疼。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愿意和他说实话,甚至这时候还在失神,她在想睡?想那个“他”吗?
唇上忽然一痛,俞纯嘤咛了一声,被迫唤回思绪,她的肩膀被男人按得死死的,无法反抗,他重重吻下来,不,这已经不能是吻了,粗鲁蛮横带着狠劲,宛如惩罚。
她眉心拧起,拼命躲闪,推搡间,便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原以为这样就终止了,熟料男人却欺身而上。
他啃着她的唇舌,尝到鲜血的滋味,却并没有因此就平息内心的痛和恨,反而眼眶通红,他睁着眼,紧紧盯着身下人的反应。
看着她凝眉吃痛的表情,挣扎躲闪的动作,无不继续刺激着他。
俞纯感到肩膀一凉,衣裳被褪,她猛地一惊,眸子瞪大,带着不可置信以及愤怒地盯着身上的男人。
“孟阙你别这样……”
孟阙不愿意看到她此时的眼神,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唇落在她白皙的肩头,惩罚的力道却倏然变轻,直到……
碰到微微褶皱的淡色伤疤时,他动作一窒,愤怒、苦痛、欲望,皆退潮而去。
俞纯身体紧绷,眼睛眨了眨,有些委屈,她不知道为何这次昏睡,醒来事情会变成这样,就算他是孟阙,是孟毒舌,他也不能不顾她意愿就强迫她的。
忽然,她脚尖一绷,眉心拧得更甚,不可遏制地从唇边溢出一丝难为情的声音。
他,他怎么这样!
孟阙轻轻舔舐那早就愈合的箭伤,这伤在肩胛下方点,接近……所以他动作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俞纯敏感的地方。
她难耐地弓起身子,小声呜咽道:“孟阙,不要。”
掌心下的眼睫脆弱地颤栗着,孟阙感觉到掌心的湿意,浑身一僵,犹如当头棒喝,他起身,冷漠地将她的衣裳理好,窸窸窣窣之后,便下床离开。
“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抽风似的状态,叫俞纯很不放心,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查不到,只能当面找他问个清楚。
“俞纯,你接近我,说喜欢我,是为了护你俞家,以及那个男人对吗?”孟阙背对着俞纯,所以她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但这话却叫俞纯听得云里雾里。
“我没有。”俞纯烦躁极了,但还是维持冷静,“到底是谁和你说了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而去相信外人吗?”
“呵,我也想相信你。”孟阙摇摇头,咽下喉间的苦涩,然后语气冷了下来,“就这样吧,反正你这一生都不会离开我,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只看着我,只有我。”
听着这黑化十足的话,俞纯打了个寒噤:“我,我爹和我哥,还有乐儿他们……他们在哪?”
她想问,他将他们怎么了,但不敢刺激这个忽然黑化的男人,只能委婉地询问他们的处境。
“果然,他们都比我重要。”孟阙侧过身,夜色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危险的神秘感,她听到他冷漠的声音落下,“不过不要紧,大不了都杀了,你就只剩我了。”
“!”
俞纯一激动,铁链哐当哐当的响,她眸子瞪大,大哥,你要不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疯话!
俞纯的房间被钉死,正门只有孟阙有钥匙,而她双手被锁,哪里也去不了。她摔东西,喊人进来,可惜一日三餐加药都是孟阙这个狗东西送,她说要去茅房,这狗东西却说他不嫌弃,锁链够长,却只能让她上个厕所……
她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哪怕醒来不到一日。m.xiumb.com
但这种被禁锢自由的滋味,很不好受,她在孟阙这里问不出所以然来,所以迫切地想要通过别人打听出点什么来。
听说张贵妃疯了,被孟阙活生生折腾疯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孟阙让他杀了张贵妃就放过他,然后孟齐真的做了……张贵妃怎么都想不到,会死在她自己儿子手上。孟齐以为这样就能出去,结果被砍了手脚,关在牢里发烂发臭。
孟渊病了,孟阙亲手喂他喝药,含着笑,将带着剧毒的药喂给眼里还带着慈爱的男人。
“你,你——”
直到感到浑身剧痛,口吐鲜血,孟渊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喝的药有问题。
“以为我是为了你那破皇位?呵,太脏了,我不要。”孟阙看着孟渊像条狗似的滚落在地后在地上爬,他冷淡地跟在身后,不疾不徐,“孟渊,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你以后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会像一具尸体躺在这,听着外边每一日宣读的天兆近况,看着你的江山被我玩弄鼓掌间——直到你所拥有的都失去,再含恨去死。”
孟阙说着冷漠残忍的话,面上却没有半分痛快,他看了眼一边吐血一边努力指着他,怨恨地瞪着他的孟渊,没什么兴致地出去了。
“看好他。”
宫里现在都是孟阙的人,他铁血手腕,谁不听便杀谁。
可惜孟渊之前上朝时亲口说要将江山交给这个儿子,大臣们只知道这位贤王并不贤,却不知他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皇后跪在祠堂里,背影瘦削,手里的佛珠转得有些急。
“日日念经,可有让皇后娘娘内心安稳半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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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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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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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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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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