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半晌都像条咸鱼都不愿翻一下的俞纯,看到好感度动了,也只是扯了扯唇。
半晌后,她暴躁地一拳捶在床沿上:他怎么回事,这大好的机会,就亲了个眉心?
按他这个节奏,是不是下次还要从鼻梁开始啊!
将被子拉过来,翻了几圈,滚成蚕蛹的俞.并不想纯情缓慢发展.纯,也发愁地叹了一声。
然后,想到60点后的美好未来,她又笑着笑着,睡着了。
嗯,起码是看到反杀孟狗的希望了。
【有昵称的C:还黑着吗?这么久?】
【尊贵的A:好感度涨了,咳,那应该是那什么成了吧?】
【呼啸而过的X:那他好抠啊,和他这奋战到天明的身体素质不太匹配(陷入沉思),有没有可能,将我再传送进去?我可以当苦瓜脸总管的。】
【搬砖B哥:就算是总管,也不能钻床底听吧?】
【呼啸而过的X:我手门外,戳破窗户纸就行。】
【导演M:不对啊,这才5点?不符合孟帝还没经历过女色的设定啊……】
黑黢黢只能留言不能看画面的直播间其余人,陷入了一致的诡异的沉默。
该不会……那俩只是裹着被子纯聊天,然后睡着了吧?琇書蛧
等到次日,俞纯醒来,她忙又躺下,拉上被子,再将直播间打开,故作刚苏醒地揉了揉眼睛。
俞纯:早,给你们变个戏法“大变活人”——嘿,孟帝不在我床上!
她掀开被子,指着只有她的床,大清早的就给直播间各位讲了个冷笑话。
【呼啸而过的X:这是我人生最漫长煎熬的几分钟,哪怕你睡一觉是倍速过去,我也觉得好像这辈子也过去了,结果你还这样伤害我!】
这戏法,她觉得好玩吗!她以为玩的是“大变活人”吗?这是过山车,玩的是他们的心跳!
【有昵称的C:果然,啥也没有,啧,过于纯情,这位面抬走吧,估计是肉渣都看不到了。】
俞纯:……
这帮人,一点幽默细胞和耐心都没有啊。
和直播间愁云惨淡一片不同,俞纯却是精神饱满地起来练枪了。
金花、银花、迎春、立夏四名大宫女,个个憔悴而黯然,垂头丧气地像是行尸走肉似的在殿内穿梭。
俞纯留意了眼,但只当她们昨晚玩到很晚,熬夜嘛,早起没精神是很正常的,所以她也没当回事,拿着枪就去外边的空地上练起来了。
金花拍了下银花的肩,“娘娘定是强忍伤心。”
银花咬了咬唇,点头,“陛下这次太过分了。”
一旁的迎春犹豫地道,“或许还有隐情……”
闻言立夏小声反问她,“这还能有什么隐情?”
其余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她,眼里逐渐疑窦化作了某种触及惊天大秘密的震惊之色。
再看向俞纯,便多少带了点同情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所以,娘娘这是在发泄怒气?也是,任谁知道嫁过来要守活寡,都会心痛生气的。
天啊,难怪陛下轻松地答应了娘娘不纳妃这事,仔细一想,这当中不就很不合理不对劲吗!
于是,等俞纯练完枪法,满头汗地转身,就看见自己宫里四名大宫女,朝她各种献殷勤。
端茶喂水、擦汗捏肩扇风。
弄得俞纯有些受宠若惊的,不禁问她们,“怎么了?要求本宫什么?说吧。”
四人摇头,眼神温柔似水,“娘娘想要什么?奴婢等为您去准备!”
俞纯:“……”你们这话术,要不是我没去太医院把过脉,就要怀疑大限将至了。
她古怪地看了这几人一眼,正待说话,就看见大太监带着宫人们,抬着箱子过来了。
先朝她行了礼,随即才笑容满面地道,“娘娘,陛下命老奴从他库房中挑了些珍玩,说是补贴娘娘之前捐出去的嫁妆,当然,陛下还将他收藏的名剑也赠于娘娘。”
送礼?
俞纯唇角噙着笑,上前,枪往地上一放,便扫了眼这几口大箱子,好家伙,他这么富有?
金花和银花对视一眼:看,没有留宿行鱼水之欢,却送了这么多赏赐……你品,你细品。
更像那么回事了。
哎,也罢了,娘娘好歹得了物质上的补偿,至于以后……只能是再说吧。
“好,替本宫谢过陛下,本宫很喜欢,金花,你送送总管。”
“是!”金花长腿一迈便送大太监出去。
东西搬进去,俞纯将名剑拿出来,的确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可惜了,耍惯了枪,这剑不大趁手了。
她便将剑挂起来,和那幅画一起,作观赏。
金花送大太监出了凤鸣宫地界都没折返,而是拽着对方到一侧,低声道,“公公,在我们汝国……咳,男人若是有那方面的隐疾,是不忌讳就医的,毕竟,大事为重,大事为重。如果,我是假设啊,假设您说咱们咳咳咳那谁,万一有这方面需要……
您身为近侍,只能靠您来劝一劝了,大不了叫太医嘴巴捂老实了,这治好了不就皆大欢喜吗?”
大太监猛地睁开眼,一副“你怎么也知道此等隐晦之事”的震惊之色,金花却忙摆手解释,“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没有暗示是陛下有问题——我回了!公公慢走!”
“……”
身为太监总管的大太监,立时又摆出了熟悉的苦瓜脸。
完了,娘娘的贴身宫女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昨晚,的确是发现了陛下有隐疾,才没成的!
完了完了,那金花这话,岂不就是娘娘的意思?
他要是再不去劝说陛下把脉看诊,岂不是要被娘娘问罪?不,被娘娘问罪是小,帝后要是因此……
天家怎可无子嗣!这可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啊!
总管觉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冒死一谏了。
傍晚,孟阙又来找俞纯用晚膳了,而早有准备的凤鸣宫宫女,摆上了十全大补汤和药膳……
俞纯古怪地回头,瞥了她们一眼,犹豫地起筷,难道是给她补身体的?
一旁进门就脸色奇怪的孟帝,这会儿脸直接拉下来了。
他还道总管是会错意,在那道听途说才闹出的误会,现在看来——
还真是从她这传出去的?
孟阙握住俞纯的手腕,拉着她起身便往内室走。
“干吗?还没吃饭……”
“不吃了,吃完你这顿大补宴,孤怕是要鼻血流成河了,爱妃既对孤有所怀疑,孤以为,还是先将你的疑虑打消了为好……”
孟阙说着,手快速地解了腰带,紧抿着唇,眼尾因为火气还有些偏红——废话,那老家伙还给他午膳里加了补物!
他现在,很能行!不用加之前就很行!
俞纯:卧槽,我要吃饭,你要吃我?能不能先让我这条鱼吃饱了再赴死啊……
她看着孟阙这阵仗,傻眼了,还是没弄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毕竟,他来之前,她还在想,亲鼻梁能不能换1点2点好感度的问题,怎么忽然小车变大车,真的朝她开了过来?
(今天早点更,就两章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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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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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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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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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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