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纯纳闷,转念总算明白了……原来是醋性盖过了个性。
“俞兄,刚那真是你妹妹吗?”一行人被孟阙打得狼狈离开酒楼,走在大街上,俞寅一直捂着自己的喉咙,努力发出声音而不得,等到离酒楼远了,才恢复声音,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温文尔雅的友人问道。
俞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黄兄你是几个意思啊?我还能乱认亲戚不成?”
他一开口就疼得龇牙咧嘴,不禁又捂着肚子呻吟几声。
“可恶,那死丫头三年没见,长本事了,居然伙同野男人欺负自家哥哥了!看我不告诉家里,派人将她抓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三年?”黄姓公子闻言却是扇子一敲手心,“那,你们家中给她许的那门婚事……”
“自然是作废了啊!”俞寅揉着肚子,一脸懊悔气恨地道,“原本那员外都说了,只要将俞纯那丫头嫁过去,就许诺给我们家一百两黄金啊,那可是百两黄金呐!”
俞寅这话一说完,旁边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就提出反对的看法了。
“俞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妹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的,怎样的好人家找不到?怎可只为了黄金便将亲妹子给卖了?”
“就是,她长这么漂亮,定是那员外年老又貌丑,不然不会逃婚,还一逃三年!”
“嗯,陈兄此言有理。”黄公子摇着扇子,表情带着肯定地点头说道。
这七嘴八舌的,最后倒成了俞寅这个“苦主”的不是了。
俞寅将手从肚子上撒开,不禁摸了下脑袋,扫过这几个他赶考路上认识的狐朋狗友,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你们,尤其是黄兄,莫不是看中我那不孝妹子了?”
书生涨红了脸,不语。但看他这模样,八成就是被俞纯的美色一时迷了眼的。
俞寅再看其余人,倒是还好,一副怜惜美人的架势,只不过向来清高端正之姿态的黄公子,却是一改常态的默认了。
他心下先是纳罕,转念却又了然——俞纯离家出走前就是个小美人胚子,要不然也不会被那富得流油的员外相中。
三年过去,这丫头不知道是去哪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养的,这皮肤这身段这气质还有五官,无不是比三年前飞升了好几个台阶。
那双眼也没以前的戾气和精明了,瞧着倒是有些良家女子的灵动和娇养的秀气。
哼,指不定就是跟着那相好的,被娇养出来的呗!
想着,他的话又变得难听了起来,“只可惜,她这和野男人私奔,无媒苟合!估摸着,都不是清白之身了,哎,诸位仁兄都是清流读书人,我就不提这有辱门风的妹妹了!”
书生闻言摇头叹息,大为痛惜的模样,其余人更是面露几分鄙夷。
说白了,家丑不可外扬,就算那俞纯真和野男人有染,身为她的兄长,这俞寅也不该直言相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家出了个和野男人无媒苟合的妹子,岂不是自己送上门给大家笑话?
这丢脸的,不还是他俞家吗?难不成,还能是另一个俞家?
当然了,大家聚在一起,都是因为落榜,然后家里也都有些小钱,想着出来排解消遣才结伴的,说白了,感情一般,不会有人出来提醒俞寅不该抖露出来这些“家丑”。
而黄姓公子却摇了几下扇子,眉目一瞬染了风流之态,“非也非也,俞兄一叶障目了不是?你那妹子梳的仍是未出阁女子的发髻,且眉眼神韵哪里像是妇人?方才啊,定是她为了不认你而诓你的说辞!”
黄公子这话说完,俞寅就愣住了,好一阵后,他才原地气得跺脚拍大腿骂道——琇書網
“好像真是这样!气煞我也,她居然敢诓骗亲兄!”
黄公子但笑不语,旁边却有人不怀好意地调侃着,“婚都敢逃,还一跑就是三年,你这妹子长得娇滴滴看着软,这性子倒是真的烈,诓你也不难理解了。”
俞寅闻言,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此时,黄公子才扇子一收,示意大家玩笑收一收,然后拉过俞寅到一旁,小声道,“俞兄,既找到亲妹子,不如冰释前嫌,给她重新择一门好人家……既能兄妹和好如初,又能结两姓之好……”
他的暗示俞寅自然看懂了,没想到啊,俞纯那妮子,居然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她身边的野男人都打了他们了,居然还能叫这平素装作谦谦公子的家伙,露出本来面目?
“可以是可以,只是……黄兄方才也瞧见了,她都不认我这个兄长啊!又怎么冰释前嫌呢?”
“好说好说,不过就是想问问俞兄,有没有和令妹相关的物件,最好是她碰过的……”
黄公子神神秘秘地和俞寅说了什么,后者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是直接拍着手叫好。
“正好,我这里有一块她出生时爹娘给她的上好玉佩,她逃跑时太急没带上,咳,我看这玉色泽好,搁置实在是可惜,就戴上了。”
俞寅这话说的,也就他自己信了,分明是瞧这玉好,觊觎了,占为己有罢了。
拿到玉佩,黄公子笑容满面,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阿切——”
俞纯鼻子痒痒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后,她便红着鼻子瞪向孟阙。
“是不是你在骂我?”
她这嗔怪话,开口就来,孟阙一口酒险些喷出来,但还是咽了下去。
他无语地白了一眼俞纯,哼声道,“我还用得着在心里骂?我有话不都当你面说了?”
说完,将酒杯一放,给俞纯拿了手帕,示意她擦擦鼻子。
“依我看,是刚走的我那便宜大舅哥在骂吧。”
这句说得,多少带了点私人情感的讽刺了。
“便宜大舅哥”主要还是记着温与行是吧,和温与行比起来,俞寅这样的居然能被孟阙接受?
果然,拿着反派boss(她封的)的牌,就是喜欢和正常人反着来哈。
俞纯接过手帕揉了揉鼻子,学他的样子哼了一声回去,“你少阴阳怪气的,他不是我哥,我也没家人——
当然,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唯一的,且必须攀亲也要攀上的对象。
没办法,孟阙太重要了——好感度、任务进程、年终奖,以及他本尊的“完整度”。
俞纯看孟阙的眼神,一瞬黏糊了起来。
不带丝毫演技,嗯,全发自内心。
一瞬看得孟阙,心潮澎湃——
她只剩下我了,我要对她更好点才行。
(鱼崽:你我各自洗脑成功。
这断崖式降温,我是没抵住,还好今天头不怎么疼了,复工开始。大家多穿点,注意身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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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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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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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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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主播又被坑了俞纯孟阙更新,第478章 妖王,你的福星到了(42)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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