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珍在旁边抹着眼泪,赵凌杰和李桂芳听着也红了眼眶,“爹,放心吧,有儿子一口饭吃,就不能饿着弟弟。”“是呢,爹就放心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我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我能看出来,弟妹是个好的。”
赵老汉听完,脸上也浮上笑意:“行了,该干啥干啥吧,晚上老大媳妇多烧点水,咱们杀猪!”
“哎!知道了爹!”李桂芳痛快答道。
屋内,赵凌霄看着坐在床上抱着哭的母子俩,头一阵疼,走到床前,推了推林晓晓,闷声说道:“别哭了,我不是想打你!”
林晓晓把二狗子放到床上,站起来对着赵凌霄恶狠狠的说道:“不是想打我,那你刚才什么意思!”
赵凌霄被看的眼神闪躲:“我,我…”
林晓晓逼近赵凌霄,“赵凌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打你十下,你打我十下,我就打你一百下!然后再跟你离婚,我带着二狗子自己过去!”
“你敢!”赵凌霄一听说离婚,也急了。
“怎么不敢,我过的什么日子你看不到吗?养一个儿子不行,还得养着你,养着你有什么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离了你,我跟二狗子能过的更好!”林晓晓这会儿也是豁出去了,原主活的实在是太憋屈了,只知道闷头苦干,却还得仰人鼻息。
赵凌霄气的眼睛发红,额头上的青筋一抖一抖的,拽住林晓晓的胳膊喝到:“你敢!你不许走,你,你要走,我就,我就…”
“就怎样,打断我的腿?”林晓晓一脸嘲讽道。
“我,我就让你下不了床!”说完上前抱住林晓晓瘦弱的肩膀,嗓子有点闷闷道:“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我,我改,我都改还不行么,谁让你之前都不看我!”
林晓晓一脸懵逼,僵着身子想要推开他,“松开,松开我!”琇書網
感觉到林晓晓的推拒,赵凌霄抱的更紧了,“我不,你得先答应我不离开我!”
林晓晓咬牙切齿的说:“赵凌霄,我数到三,你给我松开!”
“一”
“二”
…
三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赵凌霄堵住了嘴,温热的触感让林晓晓的大脑即刻宕机,昨晚的“鬼压床”还能安慰自己说是意识不清醒,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狗男人!这谁能忍?林晓晓气急对着赵凌霄的唇瓣就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立马就充斥了口腔。
赵凌霄“唔”一声,身子向后退了半步,捂着自己流血的嘴,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你咬我!”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还有委屈巴巴。
林晓晓头上划过三条黑线,气的心里直骂娘,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赵凌霄却丝毫没有眼力劲儿,走到林晓晓面前一脸控诉,还没来得及张嘴说什么,就被林晓晓直接打断:“滚开,狗男人!”推开身前的男人走了出去。
狗男人愣住了,二狗子抬头看了看愣住的爸爸,小屁股一扭一扭爬下床去追娘了。
天还没黑,赵家的人就已经吃完饭了,都围坐在饭桌前,吃着草木灰中闷熟的栗子,一家人除了两个孩子要栗子吃的声音,就只剩下赵老汉时不时地抽几口旱烟,仿佛这一刻的宁静没人愿意打破般。
黄昏来临,金色的余晖在小小的村落上方跳跃着,越跳越远,透过树木之间的缝隙,夕阳渐渐坠落,收敛了光彩,披上一层朦胧的外衣,天色渐暗,天地缝合,绵绵的山脉只剩下了一丝轮廓。
“老大媳妇,多烧些热水,老大老三拿上棍子和绳子,老三媳妇,咱们走吧!”赵老汉磕了磕烟杆子站起来说道,声音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兴奋的颤抖。
林晓晓跟着站起身拿起背篓说道:“走吧,爹。”
一行四人默不作声的朝着大山走去,黑暗也掩饰不住几人沉重的呼吸,走到大山脚下,赵老汉朝三人挥了挥手,三人点头之后继续向里面走去,留下赵老汉在山脚下蹲守。
刚进深山,林晓晓就停住了,对着身后两人指了指前面覆盖着厚厚一层枯树叶的凸起,就走到一旁把同野猪一起从空间放出来的野菜放进了背篓。两人上前扒开落叶,看到野猪的全貌后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好大一头野猪”,两人相视后,就赶忙拿出绳子,把野猪的前后蹄子捆绑上,棍子从中间穿过,深蹲把棍子架在肩膀上,林晓晓也上前帮着抬起野猪,三人就往外走去。
快要出山时,林晓晓朝着山外“喵”了三声,等听到赵老汉敲击树木的回复后,三人才抬着野猪出了山,专门绕了小路,等回到家,四人除了林晓晓才如释重负,瘫坐在厨房前,李桂芳从厨房一出来就呆住了。
赵老汉拿出烟杆子,点了好几次才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后,看着林晓晓说:“老三媳妇,以后还是别进深山了!”
“是啊,弟妹,我还以为就是一头小野猪呢,结果是一头成年野猪,这幸好是刚过了冬,野猪饿了一冬天,这...哎,这要是平时,这头猪怎么也得四百斤往上!”老大赵凌杰想想也挺后怕的。
哄孩子睡下的梁书珍走出来,看着地上的野猪:“哎呦老天爷,这么大,得叁百来斤吧!”梁书珍拍了拍心口,就催促道,“老头子,赶紧收拾了吧!”
三个爷们一听,就都行动起来,给猪冲洗过后,拿了盆子接了剩余的猪血,看着流动的猪血众人还纳闷,都死了好几个小时了,居然还能解出这么多猪血。接完猪血,便用开水烫,刮掉猪毛,开膛破肚,去除内脏后,把肉分成了两扇。
林晓晓和李桂芳两人用草木灰把猪大肠和猪肚处理干净,随后把院子冲洗干净,猪肉都放进了地窖里。
天太晚了,梁书珍没有让几人把孩子抱走,都赶着他们进屋睡觉去了,林晓晓又烧了水擦洗了擦洗,毕竟洗猪大肠是个很有味道的事情,擦洗几遍后,才终于爬上床。
赵凌霄从看到野猪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翻过身看着爬上床就秒睡的林晓晓,心里一阵抽痛,不敢想象白天的林晓晓是如何躲避野猪攻击的,她那会是不是很害怕,万一...赵凌霄抑制不住颤抖的手紧紧环住林晓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自己不安的心。睡梦中的林晓晓哼唧了两声也没有抗拒,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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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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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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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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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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