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以柔唤自己的母亲做小姨,霍秋容一脸恼怒,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醒她自己的母亲是继室了。

  “霍以柔,你身为女子,还未出阁就和男子在房中行苟且之事,你不知廉耻就算了,我母亲好心帮你善后,你还敢羞辱我母亲,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霍秋容正要上前挥手打霍以柔,就听到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秋容妹妹,像霍以柔这等荡妇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霍以柔抬头一看,一个男子正从门外走进,男子五官英俊,但看向霍以柔却带着满满的厌恶和嫌弃,这人正是原主的未婚夫当今国师的儿子徐正林。

  虽说原主是一个嚣张跋扈、粗鲁无知、大字不识一个的废物,像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很难说亲。但她的生母和当今的国师关系很好,在她还没有出生之前就给她和徐正林定了娃娃亲。

  霍秋容一脸委屈的转过身,双眸泛着盈盈泪光,用无比矫揉造作的声音对徐正林喊了一句,“正林哥哥……”

  徐正林也目光温柔且带着宠溺的看着霍秋容。

  两人对视之间,一股暧昧气息不断流转。

  霍以柔看到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两人早就暗通款曲了,今天这一出,恐怕就是为了要她和徐正林解除婚约而做出来的局。

  霍夫人十分满意的看着徐正林,仿佛徐正林已经是她的女婿了,“正林,你不是应该在大厅吗?怎么到这柔风院里来了?秋容,来不赶快招待正林出去。”

  霍秋容正想上前挽着徐正林胳膊,却听见徐正林道:“伯母,侄儿听闻霍以柔在自己院中与人行苟且之事特地前来确认。伯母,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恕侄儿不能在娶霍以柔了,侄儿想和霍以柔解除婚约。”

  余月儿看了看徐正林,又看了看霍以柔,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你想解除婚约国师大人知道吗?况且,柔儿与你的婚约是当年国师与她母亲亲自定下的,我没有办法替她解除婚约。”

  “伯母,我父亲目前虽在闭关,但他一向尊重我的意见。霍以柔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太适合做我的妻子了。况且伯母,您是尚书夫人,理应就是霍以柔的母亲,自然能为她的婚事做主。这件事,侄儿心意已决,还望伯母成全。”说完,徐正林还恭恭敬敬的向余月儿作揖行礼。

  “这!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伯母也只能就答应你了。”余月儿脸上虽是为难之色,但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

  霍以柔和徐正林婚事解除,那她的秋容就能名正言顺地和徐正林在一起了。

  南楚除了皇室,地位最高的就是国师了,她做梦都想要和国师结为亲家。

  霍以柔坐在床上,十分不爽的看着他们就这样决定她的婚事,“徐正林,我的婚事你不和我这个当事人说,和一个外人说算什么?想解除婚约,行啊!自己来和我说!”

  徐正林一脸厌恶的看向霍以柔,“霍以柔,你还真是如传闻那般嚣张跋扈啊,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不尊重。自古婚事向来都是父母做主的,伯母自然有权利决定你的婚事。”

  霍以依听完,一脸不以为然的看向余月儿,“母亲?余月儿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顶多算是我的继母而已,她没有资格为我的婚事做主。而且你也说了,自古婚事由父母做主,你自己来解除亲事算什么,要想解除亲事,让国师大人亲自来说。”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国师大人可谓是为数不多的真心对原主好的人。

  这些年来,余月儿一味纵容着原主,连她的父亲霍尚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国师大人却每每看到她做错事都会耐心地教导她,这也是原主长现在一直没有长歪的原因。

  徐正林听完一阵恼火,“你!霍以柔,你明知道我父亲喜欢你,是绝对不会让我和你解除婚约的,你还这样说。而且我父亲现在还在闭关,就算我想叫他来他也来不了!”

  他一直不喜欢霍以柔,霍以柔嚣张跋扈、目不识丁,哪里像秋容这般知书达理、温柔善良。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一直不满意霍秋容,一直想让他娶霍以柔。wWW.ΧìǔΜЬ.CǒΜ

  他这次本来就是想趁着父亲还在闭关,赶紧将这件婚事解除了。

  “霍以柔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不想和本公子解除婚约吧!你该不会是对本公子情根深种所以才不愿解除婚约的吧!”

  霍以柔噗呲一声,“笑话,对你情根深种,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徐正林,你不配!”

  要不是看在国师大人对原主还算很好的份上,她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徐正林脸色一黑,这霍以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还敢嫌弃他。

  在京城,谁不知道他徐正林,英俊潇洒、博学多才,有多少少女都想嫁给他,她一个粗鲁无知、大字不识一个的废物竟敢嫌弃他。

  “霍以柔,你都已经和旁人行苟且之事了,你还有脸什么脸嫁给正林哥哥。”徐正林旁边的霍秋容一脸愤愤不平的指责霍以柔。

  霍以柔双眸闪过一丝寒冷,直直地看着霍秋容,“我何时与人行苟且之事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我与人行苟且之事了。”

  霍秋容被看得有一些发慌,吞了吞口水道,“刚,刚刚那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在你的房中,那还敢说你没有做对不起正林哥哥的事吗?”

  “刚刚,那个男人是刺客,就连母亲不也和大家说了吗,难道秋容妹妹觉得母亲在骗大家不成吗?”既然余月儿想扮演一个好母亲,为这件事善后,那她就如余月儿所愿。

  “就,就算是这样,霍以柔,你衣裳不整和一个外男待在一个房间里,你也算是不贞不洁了。按照我南楚国法,女子不贞不洁就该浸猪笼。”

  霍秋容有些懊恼,她刚刚怎么被霍以柔那个草包给吓到了。霍以柔衣裳不整是事实,她今天一定要彻底的将不贞不洁这个罪名按在霍以柔头上,这样就连国师也帮不了霍以柔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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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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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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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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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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