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饮溪像是被慕熠洲的话惊到了,瞪大眼看着他。
可爱得要命。
慕熠洲已经忍不住低头想去亲她了。
“那你糟了,慕熠洲不会放过你的。”傅饮溪的声音小小的,但说得却很认真。
慕熠洲离她的唇只有半寸的距离,硬生生被她的话逗得没能亲下去,笑得停不下来。
他搂住傅饮溪,埋在她的肩窝处闷闷的笑了一阵,才勉强平复下来。
“是吗?我要是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他岂不是要直接来杀了我?”
“嗯。”
傅饮溪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慕熠洲趁她没注意,慢条斯理的继续帮她脱衣服。
“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不杀。”
“怎么又不杀了?”
“因为你就是慕熠洲啊。”
慕熠洲帮她脱衣服的手一顿,往后仰了仰身子,方便看清她的表情。
小姑娘歪靠在那里,还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说话都颠三倒四了。
一会儿说慕熠洲不会放过他,一会儿又说他就是慕熠洲。
“我的衣服……”傅饮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
慕熠洲抱起她朝浴缸走去:“嗯,被我脱了。”
傅饮溪撇嘴:“你完了。”
又开始了。
“我是谁?”
“慕熠洲啊。”
“那你还说我完了?”
“我没说。”
“……”
“你不能摸我。”
“我能。”
“慕熠洲会杀……”
“我就是慕熠洲。”
“哦。”
傅饮溪像个小话痨似的,一直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慕熠洲觉得她话多的样子也很有趣,她的每句话,他都会给予回应。
到了后面,小话痨渐渐没有声音了。
慕熠洲偏头一看。
原来是小话痨睡着了。
……
傅饮溪这一觉睡得沉,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醒了。
她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翻了个身,正好能面对面的看见慕熠洲的脸。
最近她都起得晚,很少有她睡醒了慕熠洲还在睡的时候。
慕熠洲睡觉其实很老实,身体基本不会动,前提是忽略掉他时常会乱动的手。
尽管如此,他的头发也会变得乱糟糟的,柔软的睡衣不像西服那样冷硬,他整个人身上的锐气都被消减了许多。m.xiumb.com
他睡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傅饮溪昨晚虽然喝得有点醉,但没有断片。
她记得慕熠洲去酒吧门口接她了。
慕熠洲真好。
傅饮溪扬起脖子,悄悄亲了下他的唇角。
她亲完缩回来的时候,发现原本还睡得很沉的慕熠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狭长的眸子正牢牢的盯着她。
傅饮溪眨了眨眼:“你被我亲醒了?”
“嗯。”慕熠洲翻身覆上来:“所以你要负责。”
傅饮溪紧张的抓紧身下的床单,鼓着脸颊恼怒的说:“不要脸!”
慕熠洲抬眼看她,深邃的眸子里一片笑意。
“小弯弯好凶啊,我只是想让你哄我睡觉而已。”
“……”
他的嗓音懒懒的,听起来十分无辜,让傅饮溪有种错怪他的感觉。
明明是他自己刚才说的话容易让人想歪……
傅饮溪又悄悄瞥了他一眼。
在看见他眼底揶揄的笑意之后,她就确定,他在故意逗她玩儿。
“你就是不要脸!”傅饮溪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就手脚并用的推开了他,自己则是裹着被子滚到了另一边离他远远的。
看起来像是想要和他划清界线。
慕熠洲也没拦她,侧着身子,支着头看她:“生气了?”
“哼!”
“我现在从一数到一百,数完你还会生气吗?”
慕熠洲的语气很正经,仿佛只是在单纯的问她问题。
傅饮溪不傻,一下子就听出来他在笑话她昨晚数数的事。
“慕熠洲!”
她气得要去抓他头发。
但她这次没有得手。
因为慕熠洲早有防备。
她一过扑过去,就被慕熠洲拽进怀里压制住了,怎么都动弹不了。
傅饮溪气乎乎的瞪他:“你放开我!”
慕熠洲低头亲她,嗓音温柔:“喝水吗?”
炸毛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被顺了毛。
“喝。”
慕熠洲笑着起身去给她倒水。
傅饮溪觉得自己服软得太快了,有点没面子。
所以,慕熠洲端着水过来的时候,她扬着下巴很硬气的命令慕熠洲:“你喂我。”
慕熠洲很配合的端到跟前喂她。
给傅饮溪喂完了水,慕熠洲问她:“慕太太对我的表现满意吗?”
傅饮溪学着他的样子,很冷淡的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慕熠洲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将水杯放到一旁:“既然如此,现在该你报答我了。”
“报答什么?”
慕熠洲笑着回到了床上。
傅饮溪意识到什么:“我要起床了!我身体不好,我要起床锻炼。”
慕熠洲一直嫌弃她体质差,提过要带她锻炼,但每次都被她糊弄了过去。
慕熠洲将她扯进怀里:“明天再开始锻炼。”
“我今天就……唔……”
她后面的话,全都消失在了慕熠洲的吻里。
……
莫允羡知道慕熠洲每天都准时起床吃早餐,所以也不敢赖床,到点儿就立马起床将自己收拾好,直奔餐厅。
到了餐厅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应该呀!
慕熠洲平时不都是这个时间起床吗?
莫允羡坐在餐厅里,反复看了许多次时间。
过了一会儿,路夕也来了。
莫允羡连忙问路夕:“路夕,现在几点?”
路夕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八点整。”
“时间是对的呀。”莫允羡小声嘀咕。
路夕问:“怎么了?”
莫允羡发自内心的疑惑:“都这个点儿了,慕熠洲怎么还没起床?”
路夕:“快了。”
莫允羡想到慕熠洲昨天说的那些话,他面色大变的问:“他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路夕沉吟片刻,一脸严肃的问莫允羡:“莫少爷,你上次谈恋爱还是上高中的时候吧?”
莫允羡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是又怎么了?”
第一个发现他高中早恋的人是慕熠洲,后来第一个知道他被甩了的也是慕熠洲,想想还挺丢脸的。
路夕意味深长的说道:“慕爷和我们不一样,他现在是已婚人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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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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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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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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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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