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给了,祝安久会吃惊,会吃醋,会生气,还会难过。
而他不愿意她难过,哪怕这件事还没发生。
贺洲看向白嘉怡,笑容礼貌且疏离,声音很轻但拒绝的态度很坚定:“多谢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不差那点钱。”
白嘉怡被他接二连三地拒绝,脸色有点难看,看他的目光有些幽怨。
贺洲不愿与他们纠缠,那个少年看祝安久的眼神让他很不爽,他抬起左手看了下腕表。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周游川见他们要走,看着祝安久急急的开口:“过几天我办谢师宴,安久你会来吗?”
贺洲握住祝安久的手腕,捏了一下,溢出一道轻嗤声。
安久都叫上了。
祝安久收到警告,正要义正言辞的拒绝,周游川又开口道:
“毕业之后就很难再见到老师同学们了,好歹被他们教了一年,最起码来道个别吧。”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句句在理。
这一年她虽然辛苦,但老师同学们确实都非常好,给了她很多帮助,从来没有因为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嘲讽过她,反而在学习上给她提供了很多帮助。
她能在一年内进步这么大,起码有三分之一是他们的功劳。
祝安久实在不好意思回绝他,但又碍着贺洲像堵墙一样的站在这,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
“你到时候把时间地址发我,我没别的事的话就来。”
贺洲眼皮耷着,不置可否。
几人在路边闲聊了几句,各自道别。
回到家后,祝安久刚进门还没打开灯,就被贺洲一把抓住,抵在门上,吻了上去。
没多久他就松开了她,因为他的眼镜有点碍事,硌得慌,亲的不痛快。
男人贴的极近,音色极哑,带着蛊惑:“帮我把眼镜摘掉。”
祝安久被亲得双眸含水,傻乎乎地看着他的脸,顺从地摘掉了他的眼镜,贺洲接过,随手扔到门边的鞋架上,对准她再次狠狠地吻了下来。
“刚刚没亲完。”
他单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舌尖撬开齿关,吮咬住她的,薄唇含住重重地抿,凶狠的攻城略地。
祝安久差点站都站不住,半边身子都发麻发软,鼻腔里不由自主的哼出声,呻吟一样的声音刺激得贺洲呼吸粗重。
他两手捧住她的脸,力道有些失控。
耳边是黏腻的接吻吮吸声,祝安久听得心脏剧烈跳动,腰间被他汹涌的欲望抵住。
她有些心慌,声音结结巴巴的:“贺洲...还....还没吃饭....”
贺洲的手从她短袖T恤的下摆伸进去,径直探向目的地,隔着薄薄的胸衣大力揉搓。
嗓音和他的动作一样霸道,很野蛮也很粗暴。
“先让你喝碗粥,垫垫肚子。”
混蛋!到底是谁垫肚子!
祝安久吃不消他这么快的动作,以往他都会顾及几分,等她动情了才会放开手脚,不会像今天这样,带着凶猛的掠夺之意。
她没忍住嘤咛出声。
“还....还没洗澡....”
男人气息更加滚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阳台,那里摆了两张沙发,周围是他们一起养的花花草草。
“做完我帮你洗。”
时值盛夏,花团锦簇,清香袭人。
祝安久被他抱坐在怀里,身上已经被面前的男人剥的差不多了,只留了件白色的胸衣挂在手肘,随着他的动作急切的晃悠。
一荡一荡。
在大片大片姹紫嫣红中漾出妩媚的姿态。
贺洲两手扣住她的腰,身体往后懒洋洋的一靠,眼神绿幽幽的盯着她胸前的白浪,凝脂点朱,一波一波,晃得他眼尾发红。
祝安久无力的倒在他身上,嫩藕般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
轻喘低吟,嗳嗳娇音,缠绵悱恻。
佛祖听了都要还俗堕尘,更何况是贺洲。
不过是惹得他更加癫狂罢了。
她近乎赤裸,抱着她的男人却还衣冠楚楚,甚至衬衫的扣子都没解开。
强烈的对比让她比平时更敏感。
贺洲轻吸一口气,又疼又爽,这股感觉让他的烟瘾都上来了。
男人搂住她,摸出一根烟,牙尖咬着,偏过头单手拢火,浅浅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呼出,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极其性感。
他掐了烟,随手扔在地上,抬起祝安久的下巴,对准她的唇吻上去。
尼古丁混杂着辛辣的薄荷味在口腔中炸裂,寸寸侵入她的心神,刺激得祝安久满脸都是泪。m.χIùmЬ.CǒM
她声音变了调,混着哭腔,娇软勾人。
耳侧是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隐隐透着威胁。
“监护人叔叔?嗯?”
“你能跟监护人叔叔做这个吗?”
祝安久咬着唇直冒眼泪,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
贺洲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再松开。
小姑娘受不住,软软的趴在他肩头喊救命....
男人听得眸色一深,哑声问她:“宝贝,我是你的什么人?”
祝安久哭得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断断续续的回答:“未....未婚夫.....”
贺洲满意了,抚摸着她纤细的蝴蝶骨,指尖透着炽烈的热意。
“只有跟未婚夫才能这么做,知道了吗?”
祝安久神魂虚浮,无意识的乖乖点头。
.......
洗完澡后,祝安久被抱坐在他腿上,身上穿的是上次她帮贺洲挑的衬衫,长至膝盖,虚虚的扣了几颗扣子,露出布满吻痕的锁骨。
他眼含春色,眼尾还泛着潮红之色,漆黑的瞳仁像浸在水中的墨玉,勾魂夺魄。
贺洲手上端了一碗海鲜粥,里面放了鲍鱼和扇贝,胡萝卜和玉米粒点缀其中,鲜香入味,正喂小孩似的一口一口喂给祝安久喝。
这男人在魔鬼与天使的模式转换中,变化自如,祝安久看得叹为观止。
吃饱喝足,祝安久精力回笼了不少,此刻也有闲心和他聊天了。
贺洲亲亲她的眼睛,抱着她走到了阳台,扫了眼那两张沙发,眉峰一挑,坐上了另外一张。
他买的高级公寓楼层很高,一梯一户,他住在最顶层,阳台很大,做了封窗处理,被一块巨大的落地玻璃围起来。
窗外夜色妖娆,星光点点,往下看去,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他们依偎在一起,周围繁花似锦,静谧安详。
祝安久看着周围的花草,靠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开口:“贺洲,没遇见我之前,你是怎么过的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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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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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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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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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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