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脑海立即想起来了糖厂的事情。
黑子狐疑的看向楚天:“你怎么惹了刘满江小舅子?”
楚天很淡定的说道:“赚钱的时候,坏了他的小算盘。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到了这么下三滥的路数。孟凡昌啊孟凡昌,我这是给你脸了啊!”
黑子冷着脸说道:“孟凡昌?兄弟用我帮你收拾他么?”
楚天摆摆手:“我自己足矣,不过……黑子哥,我有个赚钱的路子,可以给你!”
黑子一怔,他狐疑的看楚天:“赚钱的路子?好,只要能赚钱,你说,我干!”
楚天搂着黑子的肩膀,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黑子竖起大拇指:“我还是小看你了,你可是够损的!”
楚天哈哈大笑:“这有啥?黑子哥,白送的钱,你不捡么?这钱少说三五万,多则八九万。干嘛不赚?只可惜,这钱我是没本事赚来,倒是你,就等于白送!”
黑子似乎对楚天的计划非常赞许。
他对自家的兄弟说道:“记住我的话,楚天是我弟弟,谁敢动他,我废了谁!”
楚天也没拒绝,直接认黑子当哥。
而且,两人还出去一起喝酒算是个结拜宴。
吃饭,自然是楚天出钱。
酒席宴间,楚天终于知道,黑子姓刘。他叫刘得胜。
因为黑,所以别人叫他黑子。
而他,其实是南疆刚下来的,是个排长。
退伍回来,因为自己一起的兄弟没回家之后没安排,他自己放弃了安排好的工作。带着兄弟们讨生活。
开始还做点买卖,结果还被当地恶霸盯上了。
最后打了起来,黑子的能量其实不小,他也不穷。
家庭其实也有点背景,只不过他光靠自己也养不活这么多人。
所以一直都挺惨。
他们再穷也没有偷人家东西,上次劫道也完全是冲着楚天来的。
就算搞钱,也是搞那些恶霸。
楚天听后,对这些人还是肃然起敬。
“黑子哥,以后有事,就打我电话,或者去找我,你放心我对你们这些人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所以你还是听我的话,别做哪些犯法的事情。不值当!”
黑子点点头,他笑着说道:“我也知道。不过,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之前干啥的,是不是杀过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杀过人的!”
楚天一怔,接着忍不住叹气道:“我?我不过是个大学生,让人坑的差点死在外面。死里逃生,我也算是看开了。杀人的事情我还真的没干过,但在商场里,我对付的每一个人,几乎就等同于杀人。所以你觉得我有这种眼神,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而且我觉得我应该是先杀了我自己。否则,我也不会敢做这些事情!”
黑子疑惑了一下。
但楚天说的似乎也都是心里话。
楚天是大学生,这个他信。Χiυmъ.cοΜ
毕竟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
“你说的对,商场如战场,他们为了做点买卖都今天能想着用二狗来对付你,明天就有可能会动手杀你。”
楚天倒也不怕,他举杯笑道:“知我者,黑子哥!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楚天这边喝的开心,而在乡卫生所,二狗一直叫个不停。
“我要弄死这个姓楚的!这小子不死,我死不瞑目!”
正在病房里骂骂咧咧,周围挂吊瓶的人都不敢吭声,谁也不敢招惹这个瘟神。
不多时,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老干部服的中年人,他一进来立即皱起眉头说道:“二狗,你咋整成这样?”
见到来的人,二狗一下子哭了出来:“叔!你要给我报仇啊!姓楚的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路文学。
“你说什么?姓楚的?什么姓楚的?你说明白!”
路二狗哪里肯说实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
“你跟他做买卖,他觉得钱少,就卸了你一条胳膊?”
“没错,我跟他说,我叔是副乡长,结果他呢?他说你就是个屁!在他眼里,你还不如一条狗!”
路二狗抓着路文学的袖子:“叔,这小子太欺负人了!他就仗着自己和刘黑子是一伙儿的,就横行霸道!”
“目中无人!欺人太甚!”路文学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他想了想接着问路二狗:“你没骗我?”
路二狗立即起誓:“叔,我要是骗你,我就不得好死!”
路文学咬着牙,他拍拍路二狗说道:“你先歇着,这件事交给我!”
…………
路文学正说话时,门外有人进来。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孟凡昌。
他也听说路二狗让人打了,所以就提着水果来看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路文学也来了。
看到路文学,孟凡昌赶忙殷勤的上前询问路二狗的伤势:“哎呦,二狗哥,你咋伤成这样子了?这姓楚的真的不是个东西!”
路二狗看到孟凡昌,也跟着苦笑:“孟老板来了,实在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孟凡昌连忙摆手:“这是怎么说的,我看啥笑话了。咱们兄弟用说这种话么?见外了!”
说话时,孟凡昌将水果放在桌上,接着又拿出来了两百块钱塞给了二狗:“拿着,伤筋动骨一百天,为了生意,你做的兄弟我都记在心里。”
路文学扫了一眼孟凡昌。
孟凡昌是什么人,他早就有耳闻。
而且,他还听说了,孟凡昌赚了不少钱。
眼下,一直能听到风声,今年要定调。
似乎是要围绕着经济发展作为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
所以,对于这样有能力的商人,路文学当然要拉拢,这毕竟是对自己有巨大的好处的。
想到这,路文学露出笑容:“孟厂长,今天也是辛苦你跑一趟了,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子,还得你来多提携一下。”
孟凡昌是个顺杆爬的好手,毕竟他跟路文学要是能交好,将来对自己好处是少不了的。
“这是哪里话,我跟二狗是好兄弟。这都是应该的!”
路文学点点头,这话听得顺耳。
他接着看向孟凡昌,想要问问情况。
毕竟,自己的侄子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是明白的。
生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还是稳稳孟凡昌稳妥。
“对了,孟厂长,我侄子说姓楚的,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孟凡昌笑了:“咳,这家伙有点本事,是个大学生,家里没啥本事,听说亲爹亲妈是谁都不知道,他妈在外面偷人,就是个野种。而且,这人其实也没啥,我表妹跟他处过一段时间,没啥本事。”
路文学一听,接着心里放下了。
没啥背景的话,那就好办了。
对于他们路家,报仇是不能隔夜的。
所以,得知楚天没啥背景,就立即动了心思,准备开始行动!
“行,那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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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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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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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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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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