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ωωω.χΙυΜЬ.Cǒm
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学生差点栽下去,满脸暴躁,“靠!你他妈谁——”
他们的视线在触及江梓衿脸的时候,齐刷刷的顿住了。
谢景早上回学校带了一个女生过来的事早就在学校传开了,其中一人还记得江梓衿的脸。
她长得显小,看起来跟他们同龄一样,皮肤白得不像话,睫毛弯弯翘翘,连生气时蹙着的眉头都是好看的。
“这不是谢景早上带过来的人么......”
为首的那个男人脸色变了一瞬,谢景家里势力比他们都大,在背后说小话也就罢了,如果传到谢景的耳朵里......
江梓衿:“你们刚刚不是还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了?”
鬼知道她在后面听到他们这么编排谢景的时候心里有多生气。
四周的人纷纷将目光都投了过来,那男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如坐针毡,脸色涨红。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说谢景的坏话了。
谢景虽然能力出群,但才十六岁,连学校都还没毕业,就算再怎么有能耐,也不能直接在学校里就对他们动手。
想到这里,那点恐惧就被冲散了。
谢景知道了又能怎样?
难不成还会因为他逞的这点口舌之快,让彼此都闹得不痛快?
那男生道:“你是他带过来的人,他是不是瘸子你心里不清楚?”
江梓衿:“你又算什么东西?”
“谢景能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是他的本事,你又靠爹又靠妈,不管是哪方面,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那男的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说,“你!”
他觉得丢了面子,看四下的人都朝着这边看,愤怒冲昏了头,他踩在椅子上,就想从前面跳过来——
‘砰——’
一声巨响,江梓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谢景冷着脸站在两人中间,他单手举着椅子就朝地上砸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周围一片哗然。
“是谢景......”
“等下不是要到他发言了吗,他怎么下来了......”
“不是吧,发生什么了?”
“这边在闹什么啊......”
“谢景怎么下来了啊!”
那男生从前排栽了下来,身体狠狠的砸在摔碎的木头上,脚踝都扭到了,疼得他五官扭曲。
“啊——”
“好疼!”
江梓衿都呆住了,她都没发现谢景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受伤吧?”
谢景将她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确认没受到什么伤,脸色缓了缓。
他穿着一身白蓝色的校服,白净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像是急匆匆跑过来的,另一只手上还攥着几张皱巴巴的演讲稿。
“谢景!”
教导主任追在他身后大喊,“你跑那么快去干嘛啊!马上就要到你上台了!”
“谢景!你听见没有!”
他瞧见一片狼藉的现场,还有捂着腿正不断哀嚎的学生,差点跑岔气。
“这是怎么了?!”
教导主任心里一惊,学校里的学生都是世家子弟,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责任他们可担当不起。
“还愣着干什么?!”
“来来来,过来几个人和我一起把他扶去医务室!”
谢景冷着脸,漆黑的瞳眸幽深。
他走上前几步,一脚踩在那人的脚踝上,微扬起下巴,眼神冰冷。
“继续说啊。”
“刚刚不是挺能说的。”
那人没想到谢景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疼得嗓子都快喊劈了。
“谢景!你他妈疯了吧!!”
“你这个疯子!疯子!”
谢景面无表情的加重脚下的力道,“我看你还是觉得不够疼。”
男生眼底满是惊惧,疼痛之下,他恍惚听到自己的脚踝像是要被人踩裂了,发出骇人的‘咯咯’响声。
“啊啊啊——”
谢景是真的毫无顾忌。
他才开始感觉到害怕,“啊啊!!救命!救命!”
其他人完全没料到谢景的动作,都愣住了,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
“谢景动手打人了……”
“我靠,学霸不怕背处分吗!”
“那不是王超吗?那人嘴可贱了,又爱装.逼,估计是又去招惹别人,现在被人收拾了。”
“……”
还是江梓衿先反应过来,她拉了谢景一把,“谢景,你在干什么!”
谢景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梓衿稍微用了点力气才将人从这里脱开。
“谢景!”
谢景手里的演讲稿散了一地,他喘了口气,没理会呆滞住的众人,抓着江梓衿的手腕就往门外走。
“诶!”
江梓衿被拖了个踉跄,谢景又放缓了步子,手也松开了点,等她慢慢跟上来,脸色还是冷的。
“我们回去。”
教导主任也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谢景这个样子。
在老师和同学眼里,谢景一直都是冷淡的,优秀的。
就连基本的情绪波动都很少出现,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更何况像现在这样......
“老师、老师我的腿......”
男生扯着教导主任的裤腿,疼得一额头的冷汗,“谢景那个疯子把我的腿……”
他抱着腿哀嚎,“我不要变成他那样的瘸子,我的腿、我的腿……”
教导主任听了这句话,脸上闪过一瞬的不喜。
碍于学生的身份,他还是蹲下了身,将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教导主任没空再去追谢景,连着几个同学一起把他送到医务室。
“扶一下扶一下!”
他虽然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谢景不像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动手伤人的人。
“到了医务室再说。”
男生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受过这种气,被人扶着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靠......谢景真他妈的是个疯子!”
他手攥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吱响。
该死的。
......
谢景给江梓衿安排的位置在很前面,他只要从后台探出点脑袋就能注意到她。
因此,当前面的人闹起来时,谢景是后台里第一个注意到的。
他脑子里没想太多,腿比大脑反应的更快,连手杖也没顾得上拿,硬是踩着受伤的腿跑过去。
直到现在,出了钟鼎楼,谢景的腿才开始觉得疼,跟被千千万万蚂蚁噬咬过似的,冷汗将后背浸湿。
他的腿伤几年前没有被好好治疗过,留了很严重的病根,不能跑不能跳,到了阴雨天气还会疼的人喘不上气。
“怎么了?”江梓衿看他走路的姿势越来越怪,连忙扶住他,“是不是腿疼?”
谢景脸色发白,半晌才开口,“没事。”
江梓衿看他脸色惨白,右腿无意识的发颤,就知道肯定疼得不轻。
谢景很能忍耐,小时候都被打成那样了还面不改色,现在这副样子,腿伤应该更严重了。
江梓衿:“先找个地方坐一下。”
她想到了自己的技能可以治疗。
也不知道现在治疗术对谢景的腿伤还有没有用。
因为学校正在举行着开学典礼,几乎全年级的学生都过去了,校园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江梓衿把谢景扶到一处树荫下坐着,心脏怦怦直跳。
谢景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副小孩儿的样子了。
要像之前那样亲他来治疗伤口吗?
要是没有用怎么办?
谢景会不会误会?
江梓衿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连谢景喊她的声音都没太听清。
可他现在都这么疼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那人吵起来,谢景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跑过来,导致现在腿伤复发,连演讲都没参加。
谢景皱着眉,薄冷的唇畔抿成了一条直线。
“你——”
话音还未落下,谢景看到面前的人半弯着腰,白皙精细的脸凑得越来越近。
江梓衿声音抖得不像话,散在空气中都显得飘忽。
“......我帮你疗伤。”
她很少主动亲别人,之前谢景还是小孩子的模样,她亲起来并没有什么负担。
但现在,谢景也不算小了,这个年纪该懂的、不该懂的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江梓衿脸上有点红,嘴也是红的,声音颤得跟什么似的,有些难以启齿。
“……就碰一下。”
“一下就好了。”
谢景棱角分明的薄唇极细微的颤了一下。
江梓衿站在阳光下,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着光,卷翘的睫毛浓密的像两把小扇子,近到连呼吸声都能感知到。
漂亮的神明身上发着光,秾丽的眉眼低垂着,紧张到手心都在出汗。
温热柔软的触感在额头上蔓延了开来,血液在一瞬间凝固又滑开,如同炸裂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将触感传递到了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谢景浑身僵硬,从相接的额头处涌入阵阵暖流,右脚上钻心的疼痛被缓慢的抚平。
江梓衿的呼吸有点湿,吻也显得有些软,细白的胳膊就撑在台子上。
谢景的头上出现了一串可治疗范围的数字。
【治愈程度:60%】
当数字到达100%时,就是江梓衿所能将他伤治愈的极限。
数字还在缓慢的攀升。
江梓衿手撑得都酸了,治疗的程度还没有满。
谢景身上的气味很淡,像是木调香,有些熟悉。
他喉结下压,脖颈的淡青色脉络都鼓了出来。
江梓衿明显扛不住了,身体一直下滑。
治疗消耗的是她的精神力,也相当于是体力的一种。
就当她要彻底滑下来的时候,谢景扣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身上带了一下。
少年人的身体硬邦邦的,因为勤于锻炼,身材很好,胸肌饱满坚韧。
他额头上还残留着江梓衿唇畔的柔软,微一仰头,呼吸瞬间交叠在了一起。
挺翘的唇珠被人含在口中碾磨,灼热的呼吸纠缠交.融。
江梓衿倏地瞪大了眼睛,在口舌相接的一瞬间,谢景头上的数字瞬间从80%到达了顶点。
【治疗程度:100%】
谢景吞咽了一下口水,在四下寂静的环境中,那点‘咕咚’声就像一阵闷雷,狠狠将江梓衿砸懵了。
“谢......”
她口唇发烫,整个人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体力的消耗让她浑身因为无力而发着抖。
谢景扣着她的腰,让人不会立刻滑倒下来。
他第一次这么和别人接吻。
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想象中的反感和恶心。
身体上的疼痛就像一阵风般被吹散,从未体会过的温暖传播蔓延。
谢景眯着眼睛,像是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璀璨灼目,他几乎看不清江梓衿的眉眼,却能在脑海中一遍遍描摹着神明昳丽耀眼的眉眼。
江梓衿呼吸逐渐变重,白皙小巧的耳垂被刺激出薄薄的潋粉。
她脱力的倚在谢景的身上,眼睫上坠着水珠,青涩得宛如含苞的花骨朵。
濡湿的吻将她口中的话模糊得听不真切。
系统01冷声道:【衿衿。】
【可以了。】
江梓衿就跟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喘着气将面前的人推开。
“谢景......”
谢景松开她,黑沉沉的眸子宛如滴入水池中的浓墨,深重的有些可怕。
心脏闷在胸口如疾风骤雨般鼓动,唇上的温度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了心上,快到连同耳膜都在震颤。
他从小就很少与人亲近,母亲不喜他,亲人更是觉得他像个怪物,处处排挤刁难。
从未享受过亲情,也从未和人有过这般亲近。
被人吻上来的时候,他仿佛丧失了一切行动能力,被动的、或者说是下意识的默许,让他扬起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谢景音色偏低,天生带着股冷淡,此时微微哑着,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你的......”
“技能?”
他早就了解过一点江梓衿的能力。
也知道她不是人。
江梓衿张着口呼吸的时候,嘴唇艳红,动作过于青涩,稍微碰一下浑身都在发麻。
谢景又吞咽了一下,那股甜香味好像越来越重了。
他喉结滚动,薄唇轻启。
“江梓衿......”
——作者有话说——
码字越来越不在状态,再加上一些差评更加影响心情。
下本书暂定娱乐圈和快穿,两本一起写。
下本书的快穿不是娇软那一款哒,总得做出新的尝试,感谢支持。
这两天的一章其实都是两章合成了一章,字数是够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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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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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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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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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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