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与贺家兄弟站在店铺门口,李成正在店内买酒,不一会,便咧着嘴笑着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两坛美酒。
“这两坛可是店家最好的酒了。”
李成编织草绳的两坛酒,放置在马鞍一侧,随后翻身上马,周放与贺家哥四个,笑了笑没有言语。
接着几人策马继续在县城街道上行驶,走的倒是不急。
走到李成与贺家兄弟,之前被当成卖艺的地方,李成几个人相视大笑了起来,岂不知当初的几个卖艺小子,故地重游的时候,都成了一方将军。
李成几人坐在马上笑着说着,周放跟在后面没有参与他们,脸上挂着淡淡微笑,望着他们几人。
走到一处巷口的时候,大家停了下来,坐在马上望向巷内,李成几人也停止了嬉闹,周放也收起了笑容。
缘于此地相遇,一场误会让大家走到了一起,成为并肩而战可交后背的兄弟,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只是少了当初挨揍的小贼。
几人在城中,四处打听了一下白一堂,想着若是有家人的话,前去探望一下,打听许久,也没人知道。
最后还是一个路边小乞丐,听到白老鼠三个字,才凑了上来,要了二十个铜钱,才说认识白老鼠,气的李成差点揍他一顿。
几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坐在马上看着巷道,片刻之后才带着感伤离去,继续缓缓前行。
众人很快来到一座石桥之上,接着翻身下马,牵着马下了桥,走到河畔的旁边,将马拴在了柳树之上,向着桥洞走去。
“阿巴!阿巴!……!”
还没到桥洞下面,便看见了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妇人,脸上带着惊恐之色,冲着前来的几人手舞喊叫起来。
“娘!怎么了?”
妇人身后伸出一个小脑袋,看样子在睡觉,被妇人吵醒了,揉着眼看向自己的母亲,然后又顺着母亲惊恐的目光,看向了周放几人。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欺负我娘!”
看到周放几人之后,小女孩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虽然害怕,但还是搂着妇人哭喊了起来,眼泪瞬间弄花了小脏脸。
几人也走进了桥洞之中,离得稍远停了下来,倒不是嫌弃那脏破的苇席,以及发霉的烂褥,而是她们喊叫着,胆怯的防备着周放几人。
“大嫂!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特意受朋友嘱托,来看望你们的,小妹妹乖,不要哭了,哥哥给你糖吃。”
周放又走了一步,随后蹲了下来,笑着对那妇人说道,并从怀里取出纸包的糖果,笑着望着小女孩,将糖果放在手中,伸向小女孩。
“阿巴!阿巴!”
“我不要吃你们的糖,你们快走,不准欺负我娘!”
妇人护着小女孩退了几步,小女孩躲在母亲的后面,露着脑袋继续哭喊,娘俩根本不领情。
李成看着有些急,想开口又忍住了,怕自己的大嗓门再吓着她们,贺家兄弟也是一脸无奈。
“小妹妹,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你认识白一堂吗?我们是他的好兄弟。”
贺秀这时也走到了周放的身边,挨着他蹲了下来,望着六七岁的小女孩,看她身上破旧的衣服,黑黑的小脸,不由得心酸难受。
听到贺秀的话,妇人和小女孩都是摇头,表示不认识白一堂,接着又喊叫了起来。
“哎呀,就是一个小毛贼,比俺们稍大点,天天给你们买包子吃的家伙!绰号白老鼠!”
“成哥!”
李成刚说完,周放就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们从乞丐口中得知,白一堂经常接济这对母女,拿偷来的钱买包子给她们。
“你说的是大哥哥吗?”
听到李成的话,小女孩眼眶泪水打转,怯生生的开口问道。
“对,就是给你们买包子的大哥哥,我们是他……”
“快来尿尿!哈哈哈哈!给她们下场雨,等下再下去摸两把!哈哈哈!”
周放的话还没说完,头顶桥洞上面,便传来大笑的声音,打断了周放的话。
还没等周放继续开口,便看几道黄色液体,正从空中落下,出现在了桥洞外面,母女二人顿时吓成一团,身体紧挨石壁缩着,眼中惊吓厌恶害怕的神色交缠在一起。
“走走走!下去!过过手瘾,实在不行今日带着这哑巴去洗洗,兄弟们轮流来过个痛快的瘾!哈哈!”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这个主意我看行!走走走!”
周放等人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李成正欲转身,桥上声音再次响起,并伴随着脚步声。
周放与贺秀站了起来,几人一道向外走了几步,然后脸色冰冷,阴沉的望着外面,等着上面即将下来的人。
“草!谁的马拴在这?还有包袱美酒?怎么还有剑?”
“管他呢,估计是游玩的外乡人,先去带那哑巴走,回头给马牵上。”琇書蛧
“几位哥哥,能不能把哑巴女儿,让给……嘿嘿!”
“你小子,真是畜牲不如,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依你!”
“多谢哥哥!”
本来周放几人脸色只是阴沉,再次听到后,却升起了淡淡杀意。
“成哥!别让他们进来了,别再吓着大嫂她们,捆在外面!贺秀,拿着令牌去趟县衙。”
周放回头看了一眼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母女,声音冰冰不带感情的开口。
“好来!”
随后李成与贺家兄弟四人,咬着牙冷着脸走了出去。
“你们要牵我们的马?”
“你们是谁啊?!知不知道我们哥几个是本县的……哎呦!你敢打我?哎呦!还打?给我上!啊!别打了别打了!”
周放没再理会外面的吵闹声,转身走到了母女身边,二人仍是戒备的望向他,只不过没再开口。
“小妹妹,他们经常来欺负你娘吗?”
周放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挤出笑容问向小女孩,小女孩不敢说话,但也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上面传来一阵马蹄和脚步声,周放让母女等着,他这才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看见被自己腰带绑住,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尖嘴猴腮一脸无赖下作的长相,此时只能哼哼唧唧,被揍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官参见大……”
来到县令的跟前,周放拦住了正要行礼的他,县令额头直冒汗,望着眼前的少年,有些心虚,身后的捕快,也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让你来!不是让你抓人,真要抓,你早就抓了,也轮不到他们为非作歹,欺男霸女。”
周放盯着县令,淡淡的开口。
“下官疏忽!”
县令吓得急忙躬身行礼。
“疏忽不疏忽,此事我会命人告知府衙,让他们去判断,眼下还有正事,让你来,就是让你少点麻烦事,要不然,县城内多了几具无头尸体,你也不好查案不是。”
周放收回看向县令的目光扭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几人,嘴角上扬笑的有些邪魅。
地上的几人,透过肿着的眼缝,看到周放的笑,浑身发寒,止不住的抖动起来。
“大人,下官糊涂,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成哥,贺青,全都杀了!”
周放没理会县令的言语,低着头说出两字。
随后李成贺青抽出长剑,伴着几名无赖的绝望求饶声,随着鲜血飞溅而出,头颅滚落在地。
周放站在那看都没看一眼,县令吓得浑身冒汗,捕快们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周放抱着小女孩走出了桥洞,外面已被捕快处理干净。
午时酒楼内,小女孩与妇人正在大口吃着饭菜,周放几人笑着作陪,县令胆颤心惊的站在一旁。
吃饱喝足留下银两,交代好县令安排母女二人的住处,以及生活问题,几人离开了县城。
带着两坛酒,直奔城外校场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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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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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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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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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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