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诏笑着答道,却在转身离开之际,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刚刚给穗穗喝过几口的还算温热的醒酒汤就这样洒在了她的白色里衣上,看起来湿漉漉的有些狼狈。
“对不起,对不起。
有没有烫到。”
轩辕诏见此情况,也不去取衣服了。
而是着急的从一旁拿过白色的锦帕就要帮穗穗清理身上的湿濡痕迹。
而穗穗此时也有些懵,本身喝过酒就有些晕眩的脑袋这时候更是思考不了了。但下意识的还是推搡了下说不用。
也不知道是轩辕诏今天穿着的衣服过于薄脆了,还是穗穗喝了那酒后真的有了神力了。
穗穗感觉自己明明没有用力,但耳边就听到刺啦一声,眼前的男人外面的衣服连同里衣一起,就这样从肩膀直接被撕到了肚腹,露出了肌理分明却又精壮的胸膛。
那一刻,穗穗甚至都来不及感慨,这身板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只看着自己爪子上还拿着的布料发起了呆。
而轩辕诏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依旧一味的要给穗穗擦掉身上湿濡的痕迹。
于是,就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推我靠的几个动作间,轩辕诏已经不自觉的坐在了床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已然近的有些过分了。
而也就在此时,房门却突然从外面被人给推开了。
两个推搡着的人听到声音不得不一起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只见,大门被推开后,从门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美夫人。
“儿子,你没事吧?你......”
时间在那位急匆匆进来的夫人看到床上的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的时候静止了。
她的身后此时还跟着几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年岁的华贵妇人,只是那些贵妇们因为礼貌离得有些远,并没有直接跟着走进来。
但却不妨碍她们远远的隔着看的不太清晰的帘幔看到屋内两个大男人几乎搂抱在一起的画面。甚至还看到了高大的轩辕诏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似乎还露出了胸膛。
虽然他听到声音的当口,立马警觉的用被子挡住了他自己跟那个男人,但贵妇们还是模糊的看到了一点点肉色的影子。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的这么野吗?不关好门就敢做不该做的事情了?
穗穗也懵了,有些不明白现在眼前是什么情况了?
明明是她借了衣服就准备离开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轩辕诏衣服被扯开露肉了,他们两个还坐在了一张床上,有人来了的时候,轩辕诏居然还把被子盖在了他们俩的身上。
这还不算什么,而穗穗此时还发现,自己刚刚还老实礼貌的手怎么还莫名其妙的放在了轩辕诏的滚烫的胸膛上了,隐隐还能透过胸膛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而刚刚进来的美夫人在停顿了几秒后,果断的转身将轩辕诏的房门关上,将那些还没有走近的贵妇们都关在了门外。
而后才一副震怒的模样看着床上的他们。
在穗穗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贵妇人几个箭步上前,就给了同样一副反应不急还有些羞涩的轩辕诏一巴掌,险些将他的脸都被打歪了过去。
这巴掌声音之大,穗穗甚至感觉自己都听到了回声。
而后穗穗就看着轩辕诏的一边脸颊迅速的红肿了起来,嘴角还被抽破了皮,流出了鲜血来。
“好你个逆子啊。这么久没回来,回来就给老娘作了这么大的业障!!
本来我跟你爹听说你回来了,就着急忙慌的从你舅舅那里赶了回来。
又听说你刚刚遇到了刺杀,还吐了血!!吓得我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来看你。
结果,你给我看的是什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衣衫不整的睡在了一个被窝!!
我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这真是成何体统啊!!”
穗穗这时候反映过来了,原来来人正是轩辕诏的娘亲长公主殿下。
而此时的长公主殿下在震怒之余,眼角还是流下了伤心的泪水,看起来比被抽的轩辕诏还要难过的样子。
对了,原来长公主殿下还误会了她跟轩辕诏之间纯纯的兄弟情。
穗穗准备解释下这个奇怪的误会,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看到长公主殿下偷偷的似乎带着一丝不忍的看了她一眼。
而后,几乎是在同时,轩辕诏捂着一边脸颊轻轻咳嗽了一声,长公主的表情就又重新变回了愤怒。
“你,这位少侠,我们家对不起你。
你救了我儿子,却被我儿子如此的对待。
你放心,我绝对不姑息他。”
长公主这么说着,居然又再次动手了。
这一巴掌抽过去,快狠准的又扇在了轩辕诏另一边原本俊美完好的脸上。
很好,这下两边对称了,也是真的是齐活了。
刚刚在穗穗眼前还异常俊美的男人此时已然变了模样,脸颊上十根手指印根根分明红肿异常,嘴角还被抽的流着血,看起来真的是异常的凄惨。
“娘亲,您还没有听我跟您解释,先不要哭了。”
轩辕诏顶着红肿的脸蛋,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从床下下来,又迅速的将自己的外衣紧了紧,将刚刚被撕扯的地方稍稍的遮掩了下去。
他拍了拍长公主的肩膀,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穗穗看着这样的情况,觉得自己作为当事人,应该说些什么的。但是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这个情况下自己该说些什么才是好的了。
“好啊。那你解释给我听,我信。
你解释给外面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听,她们信吗?
她们只知道,你,堂堂轩辕家族的少主轩辕诏,有断袖之癖!!
这不仅害了你自己,你还害了人家东里教的少主!!”
长公主边说着,又开始准备动手了。wWW.ΧìǔΜЬ.CǒΜ
但她看了眼自己儿子已经肿起来有些可怖的脸,到底怕惹恼了这个狗东西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于是选择了即兴拍打他的肩膀,那可真是拳拳到肉。
“长公主殿下,您别打他了。真的是误会。
我可以出去跟她们解释清楚的。
而且,我们东里教的人也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啊。”
穗穗也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这个情况确实有些奇怪,果然刚刚自己的第六感是对的。
于是认真的解释道,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用上东里教这群憨憨用到的话,但现在确实觉得没法解释的时候好像也只能用到这句话了。
“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不过是傻子用来自我安慰的话罢了。
流言蜚语足以毁掉一个人。
你如果是你个女的还好,我还可以解释成我儿子跟你两情相悦,因为担心你而有些迫不及待。
这样还可以被人说成是少年轻狂。
可你是男人啊。我儿子只会被人说成是.....呜呜呜呜。”
长公主边说着台词,边继续用力拍打着自家的儿子的厚皮,穗穗听着那些巴掌声都觉得好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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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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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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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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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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