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靳随……”

  哆哆嗦嗦地挣扎出几个字,姜灼意身上就冒出一身的热汗,她现在无意识自己在做什么,只要能解了那股热躁劲儿,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时断时续的呻吟声简直折磨得靳随要发疯!

  额头青筋暴起,看着她不断冒汗的小脸,愧疚悔恨绞得他心脏生疼。

  “不怕,我在这!”

  折腾了没一会儿,睡衣就不知道是被汗还是被冰水浸湿了,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入目的春色,勾勒出的圆润美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破碎的呻吟不断敲击着耳膜,妖娆诱媚,比往常惑人了不知道多少倍。

  靳随抓了把冰块放在手里,声音是只有他能听出来的心颤:“乖,一会儿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这个一会儿恐怕遥遥无期。

  “呃……难受……”

  呻吟声时断时续,逐渐蒸腾的欲望就写在脸上,被汗水一点点浸湿。

  姜灼意听不到他说的话,已经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玲珑有致的锁骨露出来,扣子被她硬生生扯开,力度大到甚至崩出去浴缸一个。

  靳随赶紧抓住她的手。

  “痒……”

  手腕上传来的温度让她似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柔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上攀去,试图借助火热的温度给予自己一点慰藉。

  靳随看着如藤蔓一般缠上来的身子,一双眼睛狠狠闭了闭。

  颤着音低吼:“姜灼意,你清醒一点!”

  他不会趁人之危,不代表他不是个男人!

  身体传来的异样感受没人比他更清楚,强行筑起的意志力不过一根羽毛就能崩断。

  姜灼意大概是尝到了甜头,耳朵自动屏蔽男人的话语,半个身子在浴缸外使劲撕扯着男人的裤子。m.χIùmЬ.CǒM

  眼见局势越来越不受控制,靳随狠了狠心,拿过旁边的一桶冰水,对着两个人的脑袋兜头浇下。

  “阿嚏!”

  体质比他差了不少的姜灼意顿时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几乎是必然!

  一桶冰水似乎让她的眼睛恢复了几分清明,茫然的眨眨眼,湿漉漉的眼睛无助的搜寻着眼前的物体,抓着他衣服的手始终没放开。

  “好点了?”

  满地的冰水顺着地板流开,靳随刚松一口气,就见浴缸里的女人忽然生出了蛮牛一样的力气,拽着他的胳膊向她倒入。

  特种兵的本能让他做出了最紧急的反应。

  一手撑着浴缸,护着她的后脑不让他受到伤害,屈膝半跪在地上,整个人以半环抱的状态护着她,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吧唧!”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袭来。

  热烫的吻软软的贴住他的唇,几次试探后,开始疯狂汲取。

  靳随脑袋轰一下炸开!

  ……

  清晨的鸟叫声响起,夏日的燥热逐渐铺展开,被窗帘阻隔了阳光的床上,姜灼意连打了三个喷嚏,终于在鼻塞中醒来。

  鼻子里像是被谁砌了水泥,喉咙也像是被人放了刀片。

  她看着周围狼狈的环境,地板上是融化的水,旁边的四五个桶七倒八歪,更诡异的,浴缸下面还有一截断掉的麻绳。

  这是……遭贼了?

  “靳随……”

  她张了张口,声音宛如鸭叫!

  姜灼意:“……”

  她现在这个动静跟卧室里养了一只大鹅有什么区别!

  身体传来一丝异样,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还未下床,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红润的脸。

  镜子里的人尽管头发凌乱,可眼角勾起的媚色却骗不了人,双眸似水含波,倒像是里里外外被彻底滋润了一番。

  片段的记忆袭来,脸上又禁不住的一阵发热。

  该不会……真那个了吧!

  “靳随!”

  光着脚丫出了卧室,看到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的靳随。

  他沉沉的闭着眼睛,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委屈地缩在沙发里,浑身上下衣服凌乱的像是跟谁搏斗过!

  她正想看个究竟,靳随的眼忽然睁开,黑眸里摄出迫人的光。

  姜灼意被吓了一跳。

  他脸上的倦意还未消散,见到是她,脸上的警惕散了不少,舒展着身体坐起来:“没事了?”

  昨晚被她折腾到凌晨,好几次差点就被她得了手,到最后不得已把人用麻绳绑起来。

  这丫头还一脸无辜的看他!

  姜灼意真切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下午睡觉以前,她躺在床上,似乎只是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可眼前靳随脖子上偶尔冒出来的一点红提醒她,绝不仅仅只是做梦那么简单。

  她好像把靳随糟蹋了。

  不自在的揪了揪衣服,眼神心虚的漂移:“我昨晚……”

  话没说完,就看到靳随嘴巴上多了一条细小的血痕。

  像是被谁咬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伤口:“你……疼吗?”

  男人的身躯陡然硬挺起来,随即舒展了腰身,漫不经心的将胸前的伤口暴露出来更多,慵懒的掀起眼皮:“是挺疼的。”

  被她抓的,被她挠的,一道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姜灼意愧疚的都抬不起头了!

  看到她心虚的目光,靳随一伸胳膊直接把人拉过来揽在怀中。

  声音里除了沙哑还有淡淡的庆幸:“幸好昨晚我在。”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如果她昨晚那蛊惑人的劲头被别人看了去……

  他恐怕不会像现在一样淡定。

  点点自己的唇,姜灼意没像往常一样扑过去吻他,哑着嗓音:“靳队,你的女朋友要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每说一句话,嗓子里就像是被刀片划过,火辣辣的疼!

  靳随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儿,长腿忽然用力,将人勾到了自己身上。

  姜灼意猝不及防的整个人都趴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

  双手的胳膊撑着,看他点了点自己嘴巴上的的那一点咬痕:“你咬的,你负责。”

  姜灼意脸一红,看着他身上斑斑点点的伤痕,一个大好青年被她摧残成这样,那真是狗看了都摇头!

  她疑惑地盯着他身上的一道道,不敢自信自己竟然真的这么凶残!

  靳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懒散抬眸:“敢做不敢认,嗯?”

  拉长的尾音带了些许蛊惑的意味,他随手一提,姜灼意便不受控制的往前倾。

  “我……我不记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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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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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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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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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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