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清穿之好孕皇贵妃>第35章 心思(二)
  坤宁宫

  钮祜禄嬷嬷心疼的拿着鸡蛋滚着皇后红肿的眼周,说:“娘娘这又是何必呢?偏偏昨天提起来,今日奴婢在宫中看到不少探头探脑的,唉。”

  钮祜禄皇后闭着眼睛轻笑一声,不语。

  嬷嬷有些心疼:“这离大选还有几个月呢?钮祜禄家就等不及要送云柔姑娘进来了吗?”

  钮祜禄皇后冷笑一声:“现在皇上膝下有六个活着的阿哥,虽然那拉氏的两个阿哥都病殃殃的,但好歹是活着的阿哥,宫里还有两个大着肚子的没有卸货呢,但凡再多一个阿哥,等到我或者云柔有孕,怕不是序齿都要排到十以外了,家里自然会着急。呵……”

  嬷嬷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就算如此,娘娘也没必要昨天那样的日子和皇上提这件事啊!”

  钮祜禄皇后睁开眼,眼瞳里暗光一闪而过:“嬷嬷,我这样做必然有我的理由,您只要放心就好。”

  钮祜禄麽麽心想,这让我怎么放心,但张了张嘴还是闭上,无奈的叹一口气。

  钮祜禄皇后看着铜镜里自己的眼角还有一点点红痕,便挥手让嬷嬷不要再滚鸡蛋了。

  “娘娘,红肿还有一点就消下去了,奴婢再给您滚一会儿吧?”

  钮祜禄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开唇轻轻的笑。

  “不用了,嬷嬷,这样就很好。”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钮祜禄皇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

  她太了解钮祜禄氏,也太了解皇上了。

  钮祜禄氏最后一定会成功的把妹妹送进宫来。无论自己怎么阻止都没有效果。

  皇上也许一开始会比较反感,但皇上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时其实是一个比较心软的人。

  一来钮祜禄氏最近几年都比较安静,不但没有给皇上添乱不说还立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功,二来在皇上这种上位者眼里钮祜禄氏只是给他送了个美人而已,也许反感着反感着想起钮祜禄氏曾经给过他的帮助心里一软这一股情绪就过去了。

  等到这一股情绪过去后,皇上就会重新发现钮祜禄氏的忠诚以及钮祜禄.云柔的美丽。

  到时候,为了给钮祜禄氏面子,皇上必然会宠幸云柔。

  到时候若真让钮祜禄.云柔生下个一儿半女,那么钮祜禄氏对自己和自己额娘以及兄弟的支持就会转移到嫡系身上。

  这是钮祜禄皇后最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钮祜禄皇后一不能控制皇上的思绪,二不能阻止家里送嫡出妹妹进来。

  就只能趁着皇上对她还有一点点情的时候,给皇上心里埋下一颗膈应的种子。

  要让皇上始终觉得钮祜禄家能成功送嫡女进宫是皇后苦苦哀求后的结果,而不是皇上心软了的结果。

  这样,就算皇上宠爱云柔,这一层宠爱也会镀上自己的光芒。

  只要在皇上心里,不是因为他的心软而宠幸云柔,那么云柔再怎么美丽也走不进皇上的心里。

  只要走不进皇上的心里,云柔就没有怀上孩子的可能性。

  钮祜禄皇后低头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自己为什么怀不上孩子?

  是真的因为自己运气不好或者身体有问题,还是因为……有些人不希望自己怀上孩子,或者说不希望有钮祜禄氏和爱新觉罗氏的孩子出生。

  她抬头,望向慈宁宫的方向。

  其实这些年她多少也能感觉到,每次皇上歇息在坤宁宫后的第二天,她喝的燕窝里面总是比其他日子多了一丝甜味。

  这一丝甜味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她不敢多想。只是每次在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时太皇太后总是嘱咐她多喝燕窝时,她心里都是微微一颤。

  皇上知道吗?

  想必是知道的吧。

  甚至,皇上也在背后当了一把推手也说不定。

  不然的话,皇上对着自己那股没由来的愧疚是怎么回事?

  自己一直未育,如今估计已经不能生育。

  若是云柔走进了皇上的心里,为了补偿钮祜禄氏和自己,皇上多半会让云柔有个孩子,然后归自己抚养。

  就像是当年用董庶妃的女儿补偿张庶妃一样。

  想到这些,钮祜禄皇后脸上有些讽刺。

  在满清的礼法中,宗碟上面的母亲永远要比亲生母亲重要的多。

  不孝顺亲生母亲,只要亲生母亲不在宗碟上那么你告官都没用。

  因此,皇上总觉得只要宗碟上是母子就够了,孩子究竟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一点也不重要。

  可是,皇上终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母子生离,也不懂女人对于自己血脉孩子的在乎。

  所以才如此看轻后宫的这些女子,觉得对不起谁了就让别人生个孩子扔给谁带,就算是对得起了。

  真是……很没意思。

  储秀宫

  听到慈宁宫的苏麻拉姑来了,那拉贵人脑子一晕,心想吾命休矣,但脸上立刻挂起笑容,一边挥手让婢女去喊赫舍里常在,一边起身上前迎接。wWW.ΧìǔΜЬ.CǒΜ

  苏麻喇姑虽然名义上是太皇太后的奴婢,但实际上就连康熙身边的梁九功见到苏麻拉姑也要点头哈腰喊一声苏麻姑姑。

  就连两位皇后见到苏麻喇姑也不敢托大。

  就是这样一个在后宫里地位特殊的女人,今日亲自来了一趟储秀宫。

  用脚趾头想那拉贵人都知道肯定不是来夸自己的。

  多半和赫舍里氏有关。

  门口苏麻喇姑已经带着人进来了,那拉贵人上前几步对着苏麻喇姑行了个平礼,苏麻喇姑侧身避开,又对着那拉贵人行了屈膝礼,开口说:“奴婢参见那拉贵人。那拉贵人刚出月子不久身体可还好?”

  虽然名义上那拉贵人是主子,苏麻喇姑是奴才,但是那拉贵人却不敢像对其他奴才一样对苏麻喇姑,因此行了一个平礼。

  而苏麻喇姑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太皇太后的贴身婢女而骄傲自横,那拉贵人给她行礼若是她真的受了那才是她的不对,因此避开了又回了一个屈膝礼。

  那拉贵人笑容满满的回答:“多谢苏麻姑姑关心,我身体恢复的很好,小阿哥身体也养的很好,已经会自己掀被子了。”

  如今提起小阿哥,那拉贵人不再愁眉苦脸,因为康熙说了小阿哥一岁的时候就为他取名。

  那拉贵人对此很满意,因为除了大阿哥和太子,其他皇子差不多也是半岁到一岁之间才有的名字。

  苏麻喇姑笑的慈祥:“既如此,太皇太后,太后和奴才也就放心了。今日奴才来,是太皇太后有话要嘱托赫舍里常在,还请贵人让赫舍里常在出来一趟吧。”

  那拉贵人心道果然,笑容满面的把苏麻剌姑迎进了储秀宫的主殿。

  另一边,那拉贵人的婢女脚步急匆匆来到储秀宫偏殿赫舍里常在的住处。

  看见大门紧闭,就对着旁边的赫舍里常在的贴身宫女说:“还请这位姐姐通禀一下,让赫舍里常再去一趟主殿。”

  那宫女翻了个白眼,问:“可是贵人有事喊我们娘娘?”

  贴身宫女好悬没有跟着翻白眼,而是耐下性子解释:“慈宁宫的苏麻姑姑来了,贵人命我通知常在出去迎接。”

  赫舍里常在的贴身宫女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也变了,立刻推门而入。

  不一会儿,赫舍里常在主仆俩走了出来。

  储秀宫主殿

  那拉贵人亲手为苏麻喇姑倒了一杯热茶,苏麻喇姑双手接过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边。

  那拉贵人也不在意,苏麻喇姑愿不愿意喝是苏麻喇姑的事,自己不倒茶就是自己礼仪有问题。

  不一会儿,赫舍里常在和两个宫女脚步匆匆的来了。

  “常在赫舍里氏给那拉贵人问安。”因着苏麻喇姑在,赫舍里常在乖乖的给那拉贵人行了个礼,又转身对着苏麻喇姑问安:“常在赫舍里氏问太皇太后安,问太后娘娘安,问苏麻姑姑安。”

  苏麻喇姑带着笑意起身:“赫舍里常在来了。”

  按品轶,苏麻喇姑是慈宁宫主事姑姑,算得上是慈宁宫的一个小主子。

  赫舍里常在名义上是主子,实际上,只是储秀宫的主子用来承宠的奴才。

  贵人及以上的妃嫔才值得苏麻喇姑去行礼问安。

  苏麻喇姑左右打量了一下赫舍里常在,脸上的笑意不变:“我往常竟没注意到,常在也是花容月貌的美人,怪不得皇上对常在心心念念,连十五的大日子都要留宿在常在屋里。”

  赫舍里常在面色难堪,嘴上连说不敢。

  苏麻喇姑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夸她长得好,实际上就是在质问她怎么敢在十五这样的日子里让皇上留宿。

  还有说什么皇上对赫舍里常在心心念念,赫舍里氏心里自嘲,若皇上真的对我心心念念,还会让我只是个常在?

  但赫舍里常在嘴上丝毫不敢多说什么。

  苏麻喇姑移开了视线,不再看赫舍里常在,缓缓的开口:“太皇太后娘娘听闻赫舍里常在潜心礼佛,甚感欣慰,正值最近太皇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无法亲自侍奉佛祖,便命赫舍里常在每日抄写两遍《宁心经》,两个月后送到慈宁宫去。”

  苏麻喇姑看着赫舍里常在不太好的脸色,开口:“赫舍里常在怎的面色如此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赫舍里常在被吓了一跳,赶紧行礼回答:“多谢苏麻姑姑关心,奴才没有身体不适。”

  在清朝的后宫,皇上如果不主动去谁宫里的话就要靠翻绿头牌点妃嫔侍寝,若是妃嫔不身体不适就要撤掉绿头牌。

  若是高位妃嫔,撤掉了绿头牌,还有被放上去的可能,自己一个常在,绿头牌撤掉了几乎就没有再放上去的可能了。

  就好像承乾宫袁氏一样,从今往后再无宠爱。

  赫舍里常在怎么可能受得了。

  苏麻喇姑听到赫舍里常在辩解后,眼神危险的一眯:“那常在是不愿意为太皇太后抄写经文吗?”

  赫舍里常在脸色更不好,但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奴才不敢,奴才一定从今日开始潜心为太皇太后娘娘抄写经文,不敢有所怠堕。”

  苏麻喇姑满意的笑了笑,对着那拉贵人行了行礼:“既如此,奴婢话已带到,就不打扰那拉贵人和赫舍里常在了,奴才先告退。”

  说完,带着宫女施施然的走了。

  苏麻喇姑离开储秀宫,赫舍里常在才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那拉贵人转身回到主位上,端着茶呷了一口,冷笑着开口:“赫舍里氏呀赫舍里氏,我竟从未知道你是如此大胆的人。”

  赫舍里常在白着脸惨笑一声:“我再如何胆大,如今也大不起来了。呵呵,两个月,皇上怕是再也想不起来我了吧?”

  那拉贵人在上首翻了个白眼,说:“什么时候去邀宠不好,偏偏要在十五这样的日子里去,现在满意了吧?不止你两个月出不了门,我恐怕也要在太皇太后那里落着个不好的印象了。”

  常在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一宫主位娘娘推出来承受皇上宠爱的奴才!

  赫舍里常在虽然有个好姓氏,但说白了也只是储秀宫的有名有姓的奴才!

  她那拉贵人才是储秀宫的主子!

  打狗看主人,太皇太后和太后表面上罚了赫舍里常在,实际上她多半也被两位记住了!

  那拉贵人懊恼不已,脸上再无明媚初见她时那清冷的美貌了。

  赫舍里常在不屑的冷笑一声:“这又如何?你和我能一样吗?我是个不受宠的常在,你可是养育着两位阿哥的一宫主位,就算对你不喜,皇上也会为了两位阿哥来多看看你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有什么?我什么也没有!”

  那拉贵人看着自嘲的赫舍里常在,想说一声你好歹是元后的妹妹,但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是理解赫舍里常在的心理的。

  那天的赫舍里常在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发现了一根木头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出现在了康熙的面前。

  过了这村,不知道赫舍里常在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康熙。

  只是……那拉贵人长叹一口气。

  自己最近少出去几趟吧,乖乖在储秀宫呆着,不要惹了众人的眼。

  另一边,翊坤宫

  “不好了!宜嫔娘娘!郭络罗常在要生了!”

  宫女慌慌忙忙的跑进来,打破了翊坤宫的宁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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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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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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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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