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儿嘟着小嘴儿,美目带着几分恼意,又有七分羞涩,这般尤物谁受的了?
但是赵煦知道这小蹄子不怀好意。
眼下哪里顾得上消受美人恩,他时刻警惕着,哈哈笑道:“看来霜儿姑娘不怎么会伺候男人啊?”
这句话很侮辱。
她凝霜儿学的就是魅惑男子。
“赵公子原来同其他臭男人一样,只会欺负霜儿。”她脸上带着薄怒,修长的手指在赵煦胸膛画圈。
赵煦直言不讳道:“我若真欺负你?霜儿姑娘是不是就暴露真面目,比如把我敲晕?”
“噗嗤。”
凝霜儿忍不住一笑,眼里闪过惊讶之色:“公子说什么?奴家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强过公…啊…”
她还没说完。
赵煦已经将美人儿推倒在床。
遂强试着低头俯就,就见霜儿惊恐地睁大双目,那上下两片红唇紧闭着。
不等她还口。
赵煦已经撬开她珍珠似的贝齿。
软糯清香。
“唔!”
凝霜儿脸色涨红,眉头紧锁,掌心一发力,猛的推开赵煦。
“小蹄子你还会功夫!”赵煦冷着眼,快速抓住她的双手,身下死死盘住她的大长腿。
“奴家—奴家不会功夫。”
“是吗?”
赵煦奸诈一笑,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探了进去。
“本公子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凝霜儿身体猛然一紧,檀口发出轻哼。
“公子你、你不要动——不要那样——好奇怪——”
她感觉到了害怕和羞愤。
同时身体又忍不住扭捏起来,那种感觉…
让霜儿无比羞涩和难以启齿,她紧紧咬着银牙,楚楚可怜道:“公子舍得欺负奴家么?”
“这样的美人儿不欺负?岂不是可惜?”
凝霜儿终于忍不住了。
“你这混蛋。”
赵煦哈哈大笑:“美人儿终于露出小鸡脚了吧?”
他虽没有继续行兽,却仍旧死死困住了凝霜儿。
“你怎么带西域那东西?”
“你功夫又是跟谁学的?混在青楼有什么目的!?”
迎着凝霜儿逐渐凶狠的目光,赵煦猛地一把捏住她的喉咙:“你想死在这里不成?”
凝霜儿呼吸难受,白着一张脸,顽固不灵。
前一刻她还是众公子心中神圣的女神,不容侵犯的仙女。
这一刻她像肉板上的美人鱼,任他索取。
不过。
赵煦来的目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罢了!”
“你对我又没什么威胁,郭永怀才是你的目标吧?”
赵煦松开凝霜儿,身子往后退拱手作揖,恢复翩翩公子的模样笑道:“霜儿姑娘记住答应我的一件事儿。”
等赵煦离开后。
凝霜儿捏着床单,羞愤不已,不觉夹紧闭拢双腿。
躲着门外的巧云捂着小心脏,担心受怕急道:“师姐没事吧?吓死我了,他若真敢乱来?我险些忍不住杀进来呢。”
巧云呼哧、呼哧喘着气,担忧看着师姐,同时眼睛看了一眼床,发现师姐旁边好像有一滩不明显的水迹。
“你不是他的对手。”凝霜儿下意识抿着嘴唇,口齿间似乎还有那个男人的气息,忍不住抬手轻触朱唇,脸儿上也蒙了一层红晕。
“师姐要不要继续吸引郭永怀?”
凝霜儿压住狂跳的心脏,恢复冰冷的表情,犹豫道:“利用郭永怀获得锦衣府的内部消息暂时不用了。”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赵煦,还有方才被入侵的奇怪感觉,哪里容得下什么郭永怀。
…
却说赵煦离开时,潘又安早在楼下候着。
见他脚底发软浑身无力。
想必把十几年的精华都贡献出去了吧?
赵煦还在想着要不要把花魁收入麾下,当做收集情报的带刺玫瑰利用。
不想还没出门。
一列人马杀气腾腾而来。
“拿下他们。”
赵煦挑了挑眉,来着正是一群穿飞鱼服的带刀男子。
领头人骑在马上,目中带火,阴森森道:“原来是你?”ωωω.χΙυΜЬ.Cǒm
“不久前你不是说乃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现今怎么说,打了我刘启的小舅子还想走。
现在本官怀疑你是义忠亲王余党,与忠顺王府长公子之死有关,捉拿你回锦衣府受审。”
原来是他。
赵煦看着眼前的大汉也恍然了。
这不是之前在黛玉船上,盘查他们的锦衣官差么。
原来他就是郭永怀的姐夫。
潘又安瞧见对面穿着飞鱼服,瞬间吓得跌坐在地。
赵煦无所谓,只冷笑道:“审问可以,不过你官职太小不够资格,最好把你们的头儿锦衣指挥使叫出来!”
“大胆。”
“回去叫你知道爷爷的厉害,没人能健全从我们锦衣府走出去。”
刘启暴呵一声,数名锦衣官差将赵煦捆了起来。
那围观之人退散到一射之地。
“赵公子惹谁不好?偏惹郭永怀,我看他要拿命来赔郭的双腿了。”
“锦衣府大牢可比地狱还恐怖哩,阿弥陀佛!赵公子这样的诗坛大才真真可惜了。”
此时胭脂馆,三楼。
巧云推开窗户凝眉道:“师姐,那混蛋被锦衣府捉了。”
“知道。”
凝霜儿不知在想什么,但她却一点不担心。
以赵公子的武力,对付他们应该不足为惧。
但是他如何脱身?
“你查一查赵公子什么身份。”
…
且不提花魁如何打算。
赵煦压根没有反抗,这样不能解决办法你。
倒不如去锦衣府闹一翻,等锦衣指挥使来,在单独表明身份,直接把事了结。
锦衣府大牢。
这里昏暗不见天日。
潮湿的底牢爬满蛇虫鼠蚁,关押在此的皆是无恶不作,当初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经过时光的洗礼,这些叱咤风云的厉害角色,早已经被摧残到面目全非,神志不清,整日想死而不能死的受尽折磨。
潘又安被关押在另一处地儿,吊着挨打,赵煦甚至能听见他凄惨的哭叫声。
啧。
小潘,真可怜啊。
刘启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旁边还有坐着轮椅上的郭永怀。
只是郭公子气色很差,双腿骨已经不能接上,看见赵煦像发了疯般狂吼:“姐夫快打断他的双腿。”
“这狗东西我要你付出代价。”
“不是挺能打吗?”
“你在继续豪横啊!”
赵煦都懒得理他,无能狂吠的东西。
“不知刘大人可有什么证据?你们抓不住反贼,查不出凶手,所以想拿我当替罪羊屈打成招,诬告我乃反贼?”赵煦不急不快问道。
“哈哈哈哈――”
郭永怀忍不住笑道:“现在知道怕了?”
这蠢东西哪里看出小爷怕了?
赵煦无语。
“你今儿必须留下一双腿来。”
“你要能健全出去,我郭永怀叫你祖宗。”
赵煦摇了摇头:“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认你这孙子,祖上非气的冒黑烟。再者——”
“你也不配。”
郭永怀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咬牙恨声道:“好啊,好啊,死到临头还嘴硬,姐夫———。”
“够了!”
刘启重重拍了一下案桌,黑着脸沉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小子一点罪受,是不会认罪咯?”
“来人给我上刑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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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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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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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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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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