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喝的属实有些多,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最终摆摆手,将这送人的活计交给了五小只。
几人拍胸应下,都放她离去了。
走在抄手游廊处,白沫脚步顿了顿,先去了武镜院中。
武镜怀着身子,不可同房,但合卺酒需饮,才算真正的礼成。
武镜已取了面纱,一张如玉的面庞上了淡淡的妆,本就细腻的皮肤,此时看着更是好看。
“镜。”
伸手将人轻轻搂住。
脸轻轻贴了贴,“你不该坐着干等,应先卸了妆容好生歇息。”
“人生只此一次,镜想让你多看两眼,你觉得如何?”
白沫把人放开,含笑上下打量,“我的镜自然是十分颜色。”ωωω.χΙυΜЬ.Cǒm
“你喜欢便是好的。”
镜的脸上泛起丝丝粉意,上前倒了两杯酒,“与卿合卺,镜之所幸。”
白沫拿起酒看了看,给镜准备的是很清淡的果酿。
“亦是吾之所幸。”
双手交叉,醇酒入喉,伴着爱意,喜结连理。
白沫亲自为他取了发髻,轻轻梳顺,为他净面,安抚他入了眠,这才离去。
...
曲玉没在房中,独自在院中看了许久。
白沫进院时,他正抬头看着天上夜色。
“看什么呢?”
牵起手,轻轻亲了一口。
“今夜月色圆满,你我亦是,我很欢喜。”
天上圆月,接近满月,漫天星辰为之铺画,确实很美!
“手有些凉,先进房。”
曲玉垂眸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耳根又爬上了红。
曲玉这的合卺酒是纯酿,酒烈,甘醇。
“白沫,我无其他所求,只愿你不再骗我,也莫要让我寻你了,寻你...很苦...”
“以后定会好好伴你,守着你,不再让你担忧。”
曲玉点点他,合卺酒,交杯酒,自然是相交而饮。
眼尾在她唇瓣一扫而过。
“此酒可还行?”曲玉一改温润模样,伸手将白沫带入怀中。
“嗯?与你的合卺酒,自然极好。”
“我未尝便饮了,妻主让我再尝尝可好?”
白沫本就喝的有点晕,此话一出,还以为他想再对饮几盏,“好。”
话音刚落,极为炽热的一吻已覆上,清冷的药香,伴着甘醇的酒香,好像还带了点甜。
曲玉唇瓣温热,有些许湿润,吻起来...让人有些飘飘然...
“唔~”
脑子本就混沌,一切都像被加了层滤镜。
白沫只知自己手未停,力道有些大,将他喜服都撕碎了!!
曲玉也没好哪去,柔中带着强硬。
就是不愿做下面那个!!
白沫在他腰间一掐,引得他闷哼一声,呼吸却越发重了。
指尖捻转间,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情动。
“嗯~”
白沫伸手卷着他一丝发尾,在他脸上一扫,却就是不如他所愿。
“你乖乖躺下,否则我们就耗着。”
曲玉本就生涩,哪懂多少技巧,被急的额角直冒汗。
只得将人抱起,掉了个个,躺到了她身下,双手将人狠狠抱紧,“可以了吗?可不可以...”
【略。】
用最纯诚的热情,把她的理智一丝丝揉散,化成一声声柔媚的破碎单音。
深深的一吻,加剧了情深意动。
春宵一刻值千金。
满室春色无尽时。
大红色的龙凤烛燃了整夜,红色的纱幔也不知何时被扯落了一半,破碎的挂在床榻边上。
房中水换了一次又一次...
...
翌日一早。
两人还在沉睡,府外门房就来报,说五公主命人送了一车大礼来。
白沫皱了皱眉,在曲玉唇瓣落下一吻,“你好好歇着,今日晚些起,我去看看。”
“我是不是该起来去给几位兄长请安?”
“不必,我们府上没这个规矩。”
曲玉点点头,初尝人事,没收住,他也的确很困...
*
白沫很快就穿好衣衫去了门前。
沈清正在门口站着,脸色有些不好。
白沫一看,便知晓他为何不开心了。
“清儿,风大,你怎出来了。”
“慕之回萧府有些急事,我便出来看看。”
沈清和白沫交换了个眼神。
白沫上前一步,抱拳行礼,“敢问如何称呼?”
前来送礼的女子约莫二十八九,长相倒是不错,只是那股子用鼻子看人的傲气,是怎么回事?
“白世女唤我项先生便好,我乃五公主的谋士。”
“哦,项先生有礼了。”
项先生指了指身后的一辆豪华马车,“你清点一下吧,这礼可是极重的,我们五殿下昨日有事,今早才回的京都,第一时间便想着给白世女送新婚礼来了。”
白沫现在可是言官,言官最忌讳的是站队,言官必须以身作则,不可行差踏错半步。
这五公主若是真心交好,便不会在婚后次日,那么大张旗鼓的送礼前来,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但凡有心人一传扬,白沫本就是风口浪尖的话题人物,是好是差,这可不好说。
白沫抬抬眉,“立春,唤人来搬东西。”
项先生嘴角扯起一抹不削的笑意,心中觉得这白世女也不过如此,如果简单的一招她都不能化解,何来大才之说?
“对了,还劳烦项先生与五殿下说一声,下次不必如此客气,公主赐,不敢辞。
如此早便让您跑这一趟,我真真的过意不去,其实您何时来都是一样的,我们做臣子的,哪敢托大。”
???
公主赐,不敢辞?
项先生眼睛眯了眯,看了白沫一眼。
这是她看白沫的第一个正眼。
轻巧的一句话,将送礼,变成赐予...
好似逼着她收似的!!
“这是公主给白世女的...”
白沫弯腰一谢,“谢公主赏赐。”
项谋士:“......”
“时辰还早,项先生可要入内用个早膳?”
“不必了,我还需回去复命。”
“好吧。”
白沫冲立夏几人也摆摆手,“还不快些叫人来搬。”
又侧头看向沈清,“劳烦夫郎详细记录在案,五殿下赐的,可不敢散漫了去。”
“是,妻主放心便是,五皇妹如此重赏,定是对妻主才学的赏识。”
项谋士:“......”
怎么感觉这两人一唱一和的?
明明是五殿下给白沫送礼,就是让大家看着。
现下可好,变成了赏赐?欣赏?才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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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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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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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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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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