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之啧啧两声,"阿渊,你这件衣衫我倒是从未见过,怎如此好看,不对..."
"不对什么?"
"主要是阿渊穿着,属实是霞姿月韵,芝兰玉树,格外好看。"
百里渊眼睛亮了亮,"当真?"
萧慕之这人看着本就又稳重又文静,你可以怀疑任何人说谎,但对着他,只会觉得他特别诚恳。
"这样的颜色,这京都想必只有阿渊才配得了,若是换个人穿,定是俗气的。好看,色好看,阿渊穿上更好看。"
百里渊笑了,那双眸子似会说话,笑的含笑含俏,如妖精般灵动。
有一说一,好看是真好看的...
"行,那便这件了,慕之兄长当真是个有品味的,这世上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与我喜欢相同颜色的人,你我投缘,下次我再命人裁衣的时候,给兄长也做一身。"
萧慕之:"......"
沈清抬手轻轻扣上唇瓣,遮住笑意,轻咳了一声,"嗯,慕之言之有理,便这件吧,好看,白沫你说是吗?"
白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点点头,"嗯,好看。"
百里渊这下开心了,挥挥手,命小厮将其他衣衫都收了下去。"
一阵烟的往白沫身上扑去,伸手揽上了白沫的腰,"娘子,那你今晚陪我吗?"
"咳咳咳咳咳..."
白沫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阿渊,你先好生坐月子。"
见她拒绝,百里渊也只皱了皱鼻子,没再纠缠。ωωω.χΙυΜЬ.Cǒm
"慕之兄长,那你陪我再挑挑首饰吧。"
萧慕之:"......"
萧慕之冲白沫无奈的笑了笑,示意自己留下陪着,她们可以走了。
沈清也不心疼他,牵着白沫就走,逃也似的。
白沫觉得有些好笑,沈清是最疼百里渊不过的,这是被折腾了多久?才会这般?
"饿不饿?"
"饮酒前吃了东西的,不饿。"
"那你要不要..."
还没等他说完,白沫忙打断了,"我还有事,你快些回院中歇着,睡好些明日才有精神头庆生。"
说完,白沫就跑了...
沈清伸出去的手才伸到一半,他其实没想留她,只是想问问她要不要饮碗醒酒汤再走...
他眼中的失望还未掩去,白沫又跑回来了!!
因为她是才想起来,场地还没布置呢,准备好的东西都还没放进去呢...
刚刚就回头一眼,就一眼...
她就知道他想多了,这是以为自己去找云雾?
"吧唧"一口狠狠亲在了沈清脸上,给沈清亲的一怔,"白沫...你..."
"不要瞎想,我是有事。"
沈清:"......"
白沫觉得他有些迷茫的样子真是令人心动极了,伸手环上他的腰间,将人往自己扯了扯,"沈清,我跟你说个事。"
"嗯?"
抬头便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都还能感觉到他的僵硬。
白沫眼中带着笑意,见他脸红,便不言有他的加深了这一吻。
可能是白沫吻得有些急,吻的他有些喘,直到他微微侧开脸,让她后续的吻落在了唇角,这才算结束。
"白沫,你等等。"
"哈哈,老夫老妻了,你怎还如此青涩。"
沈清白了她一眼,喘了口气,才算平稳下来,不过脸颊上的红晕却还未散去,"你不是有事吗?快些走吧,莫叫人久等了。"
白沫假装凑近他狠狠闻了闻,"咦,哪里来的酸味?"
沈清:"......"
白沫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别瞎想,是正事,不是去找他,今晚我应会忙到很晚,你若不怕我吵到你,我去你房中。"
沈清收了情绪,便也知晓自己有些拈酸吃醋了,不是很妥当,"我...下次不会了。"
白沫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不会了?"
见他低垂了眸子,白沫才反应过来。
又伸手在他额间弹了一下。
给沈清都弹懵了...
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她...
"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你心中吃味便吃味呗,就是要表现出来让我知晓啊,然后让我哄着你,劝着你。
谁要你装大度了,你又不是什么大度的性子,整日跟他们学,累不累?"
沈清眼睛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用力的将人往自己怀中一带,"妻主说的是,从认识你开始,你其实便知晓我的什么性子,奈何我心悦与你,你却心悦许多人,叫我如何是好呐!"
沈清的声音与百里渊不同,他的音沉稳,更厚重些,尤其是这般带着些许怒气的在你耳畔低语...
感觉耳朵会怀孕,好好听!!!
白沫顺势抱住他,"我的好清儿,你知道的,缘分这些东西属实是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我是最爱你的呀。"
"哼。"沈清冷笑一声,俯身在她梨涡处落下一吻,这才将人松开。
"那你可记好了。"
又伸手将人一推,"赶紧走,办你的正事去。"
白沫委屈巴巴的回头,"那我晚些还能不能来?"
"莫要叨扰我睡安生觉。"
"你给我留门哦。"
"看我心情吧。"
白沫见沈清转身了,自己时间也紧,便不再逗留,直直向府中观景湖走去。
将下人都打发了,又吩咐立春立夏守好,不让任何人靠近。
...
白沫一直忙到深夜才回的沈清院子。
"吱呀"门被很小声的推开了。
哼哼,白沫心里得意,她是最清楚沈清不过的,嘴巴说的再硬,细节处处是深情。
比如这留好的门,这燃着的烛火,以及桌子上温着的羹汤。
他可是有一丝亮光都睡不着的人。
"可沐浴了?"
沈清果然没睡...
白沫抬步向里间走去,见他只着一身纯白里衣,正坐靠在床上,手上拿着本书籍。
"嗯,洗漱好了的。"
"给你留了碗海参小米羹,饿了便随意食些。"
"不吃了,困了。"
沈清将书放下,拍了拍身边的床。
白沫把衣服随意一抛,一把扑进他怀中,深深嗅了嗅,"香香的夫君呀。"
沈清只伸手将她抱紧,将两人的身子调整到睡着最舒适的位置。
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手正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很是安抚人心,"累了便睡吧。"
"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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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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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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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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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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