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说的这些,当真如此好?"
"想要啊?"
他猛点了两下头,看着乖巧极了。
"想要你就乖乖听话。"
"好,你说要如何,我都不拒绝,你快些吹干,上来..."
白沫:"???"
什么意思?就这么想要这些东西?还想用这破败的小身子勾引人了?
白沫觉得他太好玩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百里渊见她不理自己,还掀开一点点被子,拍了拍,"你快来。"
白沫瞟了他一眼,有点嫌弃的道,"你臭烘烘的,我可不来,你自己睡,我一会重新铺个床铺。"
百里渊的笑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好像没闻出来臭味,但是出于心理作用,还是皱了皱眉,"那你替我擦擦身子?"
"不干,我几天没合眼了,累了。"
"娘子~求你了。"
白沫:"......"
就吹头发的间隙,他却苦苦哀求了好久。
"知道了。"
白沫又认命的起身,出去打了盆水进来,站在床前又犯起了难。
百里渊眨眨眼,妩媚至极的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扯,发现扯不开。
百里渊:"......"
百里渊觉得这衣服暖是暖,就是有些不方便,连最基本的美感都表现不出来,好烦哦~
白沫觉得百里渊就是个活宝...
伸手把人扶了起来,轻轻松松脱去上衣。
百里渊看着胆子大,真到这一步的时候,又垂着头,眼神都不敢抬一下,脸上染了红晕,一副小郎君模样,羞羞怯怯的...
白沫一点点给他擦拭着,见他那么紧张,便想出言安抚他一下。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嘴边的话就变了,"脏死了,都可以搓出泥了。"
百里渊猛的抬起头,微微张着嘴...
没一会脸更红了,眼睛里已经冒起怒意,"白沫,你最好真搓出泥给我看看。"
得,又要跳脚了!!
擦到前面身子的时候,白沫把眼睛停留在了那枚胎记上,很漂亮的梅花形状,粉红色的,只是上面有着明显的牙印,破坏了这个美感。
白沫拿手碰了碰,"留的疤那么深,被咬的时候很疼吧?"
"狗咬的,不疼。"
白沫:"......"
说起这牙印,百里渊好像又来了兴致,脸上表情得意洋洋的,"白沫,你当时如此情不自禁的对我表露心迹,是不是被我美色迷惑了?"
白沫:"......"
"还有还有,你第一次救我之时,我那面纱一被取下,你那吃惊的模样,是不是对我一见倾心?"
白沫:"......"
"还有那次,你在路口撞到我,你见我脚崴了,是不是特别心疼?你明明可以拉着马送我回梨园的,你却偏要与我同程一骑,将我拦在怀中,你是不是早早便对我图谋不轨?"
白沫转身又拧了拧毛巾,心里苦笑不已...
死亡三连问?
这怎么答啊?他一个都没猜对...
"白沫?"
白沫把毛巾按在他脸上,揉一揉,"你怎么不问问我,多看你几眼,我会不会中毒。"
百里渊一愣,"那你会吗?"
"会,马上毒发了,要死了。"
他却笑的很开心,也不在意白沫把他脸擦红了,"你那点小心思,我就知道的。"
"是是是,阿渊不仅美貌,还聪慧过人。"
白沫手擦到肚子的时候,动作又放轻了几分,想起这孩子的处境,她内心就很复杂。
已有六个月左右了,胎儿早已成型,若在孩子和百里渊中间选,她是毫不犹豫会选择他,孩子还能有,这句话也是她的心里话。
"娘子,你要不要摸摸我们的孩子。"
他的声音轻轻的,有几分温柔。
白沫抬眼看了看他,"好,一会再摸,先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了。"
百里渊可一点也不笨,他的一句句试探,其实都在想尽办法增加她与自己的感情羁绊。
他要敲醒她,让她该内疚的时候内疚,该怜惜的时候怜惜,他要的是互相对等的爱意,他要让她把自己与沈清分清。
他更要她主动去保住孩子,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
擦着擦着...
白沫不得不承认啊,馋啊。
看看这腿,看看这臀,看看这背,看看这本钱,看看这小模样,如果没这肚子碍事,这可是世间难得的美色啊。
不过她也就欣赏欣赏,爱美色,人之常情嘛~
"娘子可看够了?"
"嗯,挺好。"
"不怕我着凉了?"
"哦,我马上帮你穿,这不是想一次性擦完,一起穿么,要不手上湿呢。"
百里渊冷哼一声,心里懊恼死了,都被看光了,这可不能经常看,看腻了以后就没意思了...
...
待两个人都收拾好,白沫才上了床。
躺下的那一瞬间,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真的!没什么比睡觉更舒服了,还有温香软玉在怀...ωωω.χΙυΜЬ.Cǒm
百里渊往她身上贴了贴,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拿到自己肚子上,"一家人一起睡。"
白沫手僵了僵,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轻轻抚了抚,总之,好神奇...
可能是源自血脉之间的相连悸动,白沫放手的地方轻轻鼓了一下。
白沫手顿住了...
那么微弱的生命,居然还有力气动!
被这一动,心便软了下来...
"阿渊,快些好起来。"
"好。"
白沫低头在他唇瓣上轻轻亲了一口,难得的温柔,"给你七日时间,若能恢复过来,我便带你在身边,护你周全。若是不行,你便给我回京去,该如何便如何。"
百里渊自然懂她的意思,若是不行,她会选择不要这孩子的。
百里渊心里叹了口气,他应感到开怀才是的,妻主看重他比子嗣更胜...
可他不舍得,也不甘心。
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了她发间,不再言语。
白沫早已透支过度,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百里渊却透过月色看了她许久,他觉得此时此刻是他从不敢想象的美好,好想让时间停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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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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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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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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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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