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婶和她的儿子陈大宝,就是最操蛋的一家。
贪小便宜、自私自利、欺软怕硬、无事生非、野蛮无礼!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胖婶为人卑鄙,她的儿子陈大宝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贺欢砸了十几分钟的门,里头硬是没有一点动静。
装死也没这么装的啊!
没办法,陈胖婶不开门。
他也不可能把门拆下来,只好拉着贺雅鹏打道回府。
回到家后。
李美婷和孙雅询问状况。
贺欢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没辙。
李美婷着急道:“怎么办?总不可能让小鹏白白受欺负吧?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件事情必须得解决,不然的话陈大宝以后还会欺负小鹏的。”
贺欢走到窗户边边思考起对策,看了看窗外的月光,背着手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说道:
“在这个村子里,村长王富贵是最有说话权的,之前我救过他一命,他们一家欠我恩情,明天我找王富贵聊聊,或许他能帮我想到什么好办法。”
既然陈胖婶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他就去找村长王富贵告状,他就不相信村长王富贵还治不了这个陈胖婶!
李美婷叹道:“但愿如此吧!那个泼妇可不是什么善茬,估计要村长治她,也悬……”
虽说在农村生活逍遥自在,可也避免不了一些烂人烂事。
很多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尤其是农村妇女,心眼子特别多,整天就知道算计别人,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能让别人吃亏,绝不让自己吃亏。
关于贺雅鹏被欺负的事情,一家子都很上心,唯独孙雅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无所谓道:“就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这么认真。”
她之前跟张帅过日子的时候,贺雅鹏也没有少被别人欺负。
李美婷道:“这不光是小孩子的事情,而是陈胖婶一家都有问题,上次陈大宝在我们家的红薯干上撒尿,我只是打了一巴掌,陈大宝他妈就带着他找上门来撒野,要不是看在小贺的面子上,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人间蒸发。”
“额,好吧……”,孙雅无语。
……
每个团体都有一个领袖,学校里老师是领袖,家庭里家长是领袖,村子里村长是领袖。
遇到问题解决不了,找领袖才是明智之举。
——
——
第二天。
大早上阳光明媚,蓝天白云。
树上有知了的声音,路边有小猫小狗的叫声音。
贺欢买了一袋水果,来到了村长王富贵的家里。
他本想着找村长王富贵聊聊,聊聊有关如何处理陈大宝欺负贺雅鹏的事情。
谁知道,村长王富贵不在家,只有他的老婆文莉独自一人在家。
文莉正在院子里洗着衣服。
大大的木盆,大约有两三米长,里面放满了衣服裤子,还有床单,被罩。
她站在木盆里用脚踩,一边踩一边往里倒水。
有洗衣机她不用,她就喜欢自己动手洗衣服。
她见贺欢提着水果上门,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喜悦地迎上去:
“哎哟,这不是大老板小贺同志嘛?今天是什么喜风把你给刮来了?”
她挺喜欢贺欢的。
她觉得贺欢的人品不错,为人善良,还救过她的老公,打心底就佩服贺欢。
贺欢笑着把水果递给她,问道:“村长王富贵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文莉客气地推了推他递来的水果,说道:“来就来嘛,还买什么水果?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他今天刚好不在家,有事的话你跟我说,我可以替他做主。”
村长不在家?
那还聊啥?
贺欢把水果强行塞入她的手里,叹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主要是想跟他聊聊,聊聊一些家常里短,琐事,琐事,文莉姐,你是不是在洗衣服?如果你在洗衣服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改天再来拜访。”
话落。
转身要走,没走远,就被文莉拉住。
“哎哎哎,小贺,你有话可以跟我说,怎么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衣服可以等一下洗,正好我也闲着无聊,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跟我聊聊。”
贺欢有些无语。
就算跟她说了陈胖婶的事情,她也不一定能帮到自己。
而且这帮妇女的嘴都特别多,生怕到处乱说,所以贺欢很不情愿跟她们这些女人聊天。
“其实这事儿也挺麻烦的,跟你聊,你不一定能帮到我,俗话说的好,人情交往,报喜不报忧,算了吧……”
村长王富贵有话语权,村长王富贵可以出面去找陈胖婶,解决这个事情。
文莉是王富贵的老婆,顶多只能做个吃瓜群众,跟她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
贺欢越不想说,文莉就越好奇,死死地拽着贺欢的手不放:
“小贺,你可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之前我的老公在山上被野猪袭击,是你不顾生命危险,前去救他,你要是不救他的话,恐怕我们这个家就散了,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文莉要是能帮你的话,就尽全力帮你。”
贺欢只感觉她抓自己的手很大力,要是不说的话,恐怕是走不了了,于是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真的要听吗?”
“当然要听,走,我们进屋里说去!”
文莉热情地把贺欢请到自己家里。
——
客厅。
贺欢坐在沙发上,文莉给他去泡茶。
他有些忐忑不安,抖着脚,总感觉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不是很好,生怕被别人误会。
而且,他从文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种热情可不是一般的热情。
文莉应该有50多岁,但是她的气质却像30多岁的样子,皮肤好的不行,尤其是她那婀娜多姿般的身材,挺拔的胸膛,一点也没有下垂的迹象,尽显出一副成熟女人的姿态。
“来,小贺,喝点茶!这是上等的极品好茶,光是茶叶就要三四千块钱一斤,我跟老公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喝,只有遇到重要的人才会拿出来招待。”
除了茶以外,还有饼干和点心。
热腾腾的茶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香味十分醒脑,光是闻起来就不便宜。
贺欢拿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茶叶的那股淡香流入他的嘴巴,然后从他的嘴巴流入到他的喉咙,本来鼻子还有点不通气,可是喝了这个茶后,只感觉鼻子瞬间通畅了,神清气爽。
“文莉姐?很棒诶!是什么茶?喝到嘴里后还有点回甘,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点。”
文莉笑道:“这是我那个大学的女儿从国外特意带回来的,外国人把这个茶叫做牛屎茶,你想要的话,我送你一点。”
牛屎茶?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茶叶是用牛屎做的?
听到这三个字,贺欢脸色一黑,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手里的茶也不香了,连忙问:“不会吧?这个茶是用牛屎做的呀?”
文莉笑道:“鱼香肉丝里面没有鱼,老婆饼里面没有老婆,这个牛屎茶也一样,没有牛屎!怎么说呢,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吧,毕竟是用牛屎作为肥料,种植出来的茶叶。”
得知是这么回事,贺欢松了口气。
他真心害怕这个茶叶是裹着牛屎晒出来的。
幸亏不是,不然的话自己就喝了一嘴的牛屎了。
用大便作为肥料种植茶叶,这一点他还是能接受的,毕竟自己吃的番茄,蔬菜,都用粪水施过肥。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把茶叶放在牛屎里面,然后晒干晾制出来的茶,误会了误会了。”,贺欢傻笑道。
文莉咳咳道:“小贺你真逗,如果这茶叶真如你说的那样,别说你了,我都不敢喝。”
她一面说,一面坐到了贺欢的身旁,把手放在贺欢的大腿上,十分温柔。xǐυmь.℃òm
贺欢低头看了看她的手,涂了红色的指甲油,那么近距离跟她坐着,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成熟女人的悠悠椰香。
贺欢的眼神不小心往她的胸膛看了一眼,好挺,好圆,好大,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与她保持距离。
“文莉姐,其实吧,事情也是小事,就是我的儿子被陈胖婶的儿子欺负了,你也知道陈胖婶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她根本就不管她的儿子,所以,我想找村长理论理论。”
陈胖婶是个女人,他不想动手打女人。
现在这个情况实在逼得他没有办法,进退两难,才来找村长帮忙。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欺负,这口气他必须要出。
文莉一听,捂嘴笑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原来是这种小事,陈胖婶那个小泼妇,欺软怕硬,你不用找我老公王富贵,我就能帮你摆平她。”
贺欢好奇道:“你怎么帮我摆平她?”
文莉乐呵道:“上半年,她的儿子陈大宝生病了,送去了大医院,她没有钱,跑来找我借钱,我就借了她几万块,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还呢,我估计她也没钱还,她每次见到我都很客气,还经常给我们家送瓜果蔬菜,乃至于我一直都没有催她还钱,你要是想教训她的话,我可以领着你去,保证让她服服帖帖。”
贺欢干笑道:“文莉姐,我倒是也不需要她服服帖帖,我只希望她能正确的教育她的儿子,不要再来惹我们,更加不要欺负我的儿子,只需要满足我这一点就好了。”
他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不是一个喜欢惹麻烦的人,也不希望麻烦缠着自己。
文莉听了他的诉求后,拍着胸膛打包票道:“这还不简单吗?我现在就领着你去找她,要她的儿子给你的儿子当面道歉,如果她拒绝的话,我立马要她还钱,我倒是想看看,想看看她给不给我面子?”
在村子里。
文莉可是妇女里面的老大姐。
无论是哪家哪户的女人,见到她后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因为她的老公是村长,再加上她强势的性格,没有一个女人敢说他的坏话。
贺欢大喜,大腿一拍立马起身:“文莉姐啊,你说话是真的假的?你要是能帮我镇住这个该死的陈胖婶,那我真得好好的谢谢你,我替我儿子谢谢你。”
他教训不了陈胖婶,文莉可以教训。
正好,也省的他再为儿子贺雅鹏的事情发愁。
文莉摆摆手,说道:“不用客气,你是我老公的救命恩人,没有你的话,我老公早就被野猪撞死了,之前说要请你吃饭,你一直推辞,搞得我们两口子犯嘀咕,这会儿你有困难来找我们,我们必须得帮你这个忙,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协商好后,打算立刻动身,前去找陈胖婶要个说法。
两人刚走出家门。
文莉穿着拖鞋,一个不小心,踩到一块大石头,崴到了脚,身子一歪,摔在水泥地上。
“哎呀!痛死我啦!啊啊啊啊啊!痛死我啦啊啊啊啊!”
贺欢见状,慌了,忙将她扶起来:“文莉姐?你没事吧?”
文莉撑着腰,疼得满头大汗:“快快快快快!快把我扶进屋子里,我闪到腰了,好痛啊!好痛啊!”
贺欢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个公主抱,把她抱进屋子里,放在沙发上。
文莉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小贺啊!我的腰,就像被打了一样,好痛!应该是刚才摔到的时候扭伤了。”
贺欢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腰上:“是这个位置吗?”
“不是!”
“是这个位置吗?”
“也不是!”
“那是不是这个位置?”
“啊啊啊啊!是是是是是!就是这个位置,痛死我了啊啊啊!”
贺欢眉头微皱:“文莉姐,你这是伤到筋了,需要抹一点跌打损伤油,你家有吗?我给你上药!”
文莉趴在沙发上,一脸痛苦:“有,有跌打损伤油,在房间里,在房间的柜子里!”
贺欢闻言,立马跑到她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终于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火速拿出来,跑回客厅,帮她上药。
“文莉姐,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一点撕裂般的疼,疼痛过后就会好很多。”
说不了,贺欢一把掀开她的衣服,把跌打损伤油抹在她的腰上,然后用手轻轻一推。
下一秒。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啊啊啊啊啊啊!”,文莉痛得眼泪直流。
就在这个时候。
屋外。
吴寡妇正好路过她家门口,听见客厅里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连忙跑到窗户边边查看情况。
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我靠?小贺跟村长的老婆搞在一起了啊!光天化日之下偷情,我得赶紧拍下来!”
她连忙用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拍完之后,她又害怕被发现,于是撒丫子转身离开。
其实,贺欢并不是跟文莉偷情,只是帮文莉上药,帮文莉擦跌打损伤油。
吴寡妇误会他们两人了。
——
客厅里。
沙发上。
贺欢安抚道:“文莉姐,你一定要忍着哈,疼痛是一时的,等一下你就不痛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跌打损伤油均匀地涂抹在她的腰上,然后反复揉捏。
文莉一开始很痛,但是慢慢的,慢慢的就不痛了。
脸色也从原来的狰狞,变得舒缓,疼痛感也渐渐消失。
文莉不忍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小贺啊!你的手法可以,我的腰,现在没那么痛了,反而还有一点点舒服!”
贺欢得意道:“哈哈,我是谁啊?专业按摩人,必须得给你整舒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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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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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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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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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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