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老板终于开车回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向老板汇报着突然的紧急事件。
“小季总,不好了,顾氏集团前不久和总裁打了电话说是要撤资。”
季昀深抬手打断他,“这事我知道......”
“然后恒源集团的王总,克旗集团的赵总,还有瑞天集团的李总都说要和顾家一起撤资!”
“现在总裁正在办公室大发雷霆,谁也不敢进去。他说等您到了就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小孙拿着平板对着工作流程跟在季昀深的身边。
他是一个尽责的秘书。
向另一边走的畏畏缩缩的季诗诗点头打过招呼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上。
其实也多少有所耳闻,听说是因为季家小姐得罪了顾家的少爷,所以顾家才会突然撤资。
但是身为秘书,最重要的就是不谈老板私事,这次撤资的原因,也算私事。
季昀深带着季诗诗来到季望天的办公室门口。
作为季诗诗的哥哥,他对季诗诗一向是温和宠溺。
但是现在——
季昀深皱着眉,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等会进去之后,我会向父亲说明事实。”
“包括我今天给你的警告也会如实说出。”
“到时候,父亲会把你怎么样,我不会出手,季诗诗,这是你作为季家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季诗诗看着以前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哥哥,现在变的冷漠,甚至讨厌她。
等会见到父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她开始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
明明现在正处盛夏,但是她却觉得手脚冰凉。
终于,季诗诗害怕地落下了泪水。
她颤抖的试图抓住季昀深的手,央求道:“哥哥,求你帮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话断断续续,打着泪嗝。
这本来应该是个小事的,为什么会闹的这么大。
季诗诗的眼神飘忽不定,没了主意。
她不该去打扰许渔的,她不该因为顾盛去打扰许渔的。
是她忘记了,顾家相对于季家来说是多么的有权势。
是以前那种相安无事的状态过的太久了,久到让她以为顾盛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其实不是的,顾盛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以前闹其他的同学,是顾盛不去在意。
现在这个人换成了许渔,就触到了顾盛现在的逆鳞。
季诗诗心中全是悔恨。
是自己不好,不仅让顾盛讨厌了她,还让自己家的公司受到了损失。
看着季诗诗慌慌张张,六神无主的样子。
季昀深把自己的手从季诗诗的手里抽走。
这件事他们家里人都有错。
错在没有教会季诗诗审时度势。
没有阻拦季诗诗把顾盛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办公室里面传来了季望天的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声音惊的季诗诗止不住的抖。
季昀深垂下眼眸。
抬手在办公室的门上叩了两下。
季昀深:“爸,我们进来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季诗诗觉得这扇门现在不是普通的门。
而是隔绝季望天怒火的墙。
现在墙被推倒了,如火山喷发一般的咒骂瞬间向季诗诗倾倒而来。
“诗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爸爸?”
“爸爸供你吃住,供你穿,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知道顾家是我们家的投资商吗?就算金额不大,但是顾家的人脉关系更为重要。”
“我以前叫你去和顾盛交好,是想稳住顾家的人脉。”
“现在顾家撤资了,人脉也消失了,你说,要我们公司怎么办!”
“你说啊,怎么办,季诗诗!!!”
季诗诗立马变得抽噎。
她的泪水从脸庞落下,一个劲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她真的知道错了。
季诗诗从来没有见过季望天发这么大的火。
在季诗诗的印象里,爸爸一直是个很好的爸爸。
会在小时候给她带来别人买不到的公主裙,会在节日送她贵重的首饰。
会笑着说她漂亮,会鼓励她去追逐顾盛。
但是此刻的爸爸,更像是一头不被人控制的凶兽。
季诗诗害怕的朝着季望天跪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对公司的事一窍不通,只能努力寻求他们的原谅。
季诗诗慌张的用膝盖挪向季望天所站的地方。ωωω.χΙυΜЬ.Cǒm
她抓着他的裤腿央求。
但是季望天此刻正在气头上。
这边的事还没有处理好,那边的又有一个个的投资商打电话说要撤资。
投资商当然要跑,季家的项目本来就不出彩。
只是看着顾霆下了一笔钱,为了不得罪顾霆,所以大家约定浅浅投资一下。
这点钱对季家来说,就是公司的命脉。
但是现在顾霆毫无征兆的收回了那笔钱,那么不管是什么原因。
那些投资商也只会全力支持,毕竟这其中根本就捞不到好东西。
说白了,能力有限,不值得他们出钱出力的。
硕大的办公室里,充满了季诗诗的哭声,电话声,和季望天的咒骂声。
这里对季诗诗来说仿佛是一个地狱。
季望天烦躁地看着季诗诗的模样,觉得脑瓜子突突的疼。
他受不了的一脚踹开。
季诗诗被踢倒在地。
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父亲会对她动手。
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旁边一直围观的季昀深看着自己的妹妹表情复杂。
诗诗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但是公司危机也是因季诗诗而起。
不值得同情,他是个商人。
有人让他亏损了,而且这个窟篓不知道如何才能填的上。
换做其他人,只会更加憎恨始作俑者。
他们没有能力去和顾霆对抗,作为依附者,他们只是无数个顾氏依附者中最弱的存在。
不高兴了就被人甩开,可以理解。
但是季昀深万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看够了季诗诗的哭闹,定了定神。
终于向季望天开口:“爸,还有个办法。”
季望天听到这话焦急的朝着自己优秀的儿子走进,“快说,你快说。”
季昀深手指着季诗诗,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没有感情,“未来科技公司的杨总,之前开玩笑的说过一句,叫季诗诗和他儿子杨越相亲。”
“杨越?是是是,之前说过。未来科技家底丰厚,出手阔绰,有实力帮我们公司渡过难关。”
“但是投奔杨总,那就说明要彻底舍弃顾家这棵大树......”
季望天自顾自的说着。
而地上的季诗诗一脸的不可置信。
杨越,三十二岁,结过两次婚。
但是妻子都跳楼自杀了,因为不举,他有严重的虐待倾向。
传言说那两位前任妻子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全是伤痕。
她今年才十八岁啊,是个吃不得苦的小孩。
“爸,不行不行,求你不要,求你......”
反应过来的季诗诗紧紧的拉着季望天的手苦苦哀求。
“诗诗,其实杨越也很不错,你嫁过去,就是他的正式妻子了。”
“你现在才十八,还有两年才可以和他结婚,你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还有很长的,诗诗,这都是为了公司。”
季诗诗看着面前季昀深微笑的脸,只觉得遍布生寒。
笑脸是他的面具,撕开这层面具,底下隐藏的是魔鬼狰狞的样子。
“哥,不要......求你......”
季诗诗的嗓子变的沙哑,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身边恶魔遍布,她根本躲不开逃不出。
外面的天虽然是亮的,但是这小小办公室里。
黑暗遍布,让人透不出一口气,压抑又危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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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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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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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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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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