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之上。
一众头领尽力的维持着秩序。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宋江和吴用身上。
山火还没烧上来,他们此刻便已是焦头烂额。
“就算是燃起山火,也不可能如此猛烈,定是那王腾事先准备好的,干柴,火油,诸多易燃之物,好狠的心啊。”
“公明哥哥,冷静,其他方向的山路可能是提前堵死的,那我们上山的大路,定是仓促为之,不如堵一把,原路撤下山。”
“军师是说......有理,就算被荆棘鹿砦堵了路又如何,我梁山有的是人,挪开便是,有火又如何,扑灭便是。”琇書網
“公明哥哥且慢,我看看风向。”
“怎么样?”
“可以下山!”
“……”
宋江的确还是有点东西。
很快便是冷静了下来。
听到吴用的分析。
也觉得有理。
立刻率领大军,原路撤退。
“有浓烟,咳咳咳咳,呃....”
“艹,这么快就烧上来了,好大的火,我们这个时候还往火里冲,真的可行吗?”
“只能拼一把!”
“传令下去,所有人,速速掩住口鼻,俯下身子。”
“……”
众所周知。
发生火灾之时。
很多火灾的遇难者都不是真正被烧死的。
最致命的原因,便是吸入燃烧所产生有毒气体,导致缺氧而死。
现在梁山上的火势太快,大军中,已经有小喽啰被熏晕了,形势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军师,你不是说风向可行吗,为何...咳咳咳....”
“冬日吹得都是北风,这并没有错,为何会如此?学生....亦是不解。”
“不管,拼了!”
“妈的,后边的别挤,前面的路还堵着呢。”
“不行,受不了了,我不想死在这,逃啊……”
“……”
风大火大。
尽管众头领尽力维持。
但这梁山大军的阵型还是乱了。
哭嚎,踩踏,还有的试冲上去扑火,接货一阵疾风,直接变成了个火人。
“扰乱阵型者,杀!”
“公明哥哥,前面已经能够看到大量荆棘鹿砦。”
“如此多的荆棘鹿砦,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是怎么将其堵在这中间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给我冲开这些阻碍!”
所谓的荆棘鹿砦。
此刻也燃起了火。
荆棘被烧成飞灰,鹿砦则是燃烧正旺,俨然就是一座火焰柴山。
“公明哥哥,这如何冲,这岂不是找死吗?”
“马,用马,把马的眼睛蒙上,让战马替我们冲散这鹿砦。”
“是!”
山路两旁都是燃烧的火苗,战马本就躁动不安。
十几匹马被拉倒鹿砦之前,蒙上马眼,刀枪有毫不留情的扎在它们的屁股上。
下一刻,果然是发了疯,拼了命的一路狂奔,直接冲向了火焰柴山。
“轰....”
“冲开了,哈哈哈,公明哥哥果然思虑敏锐,这个时候,还能相出如此妙计。”
“死马,总比死人好一些。行了,立刻下山。”
鹿砦被破,时间不能等。
宋江连忙率军极速下山。
后方传来真真嘶嚎,很显然,又发生了踩踏,但此时此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好,公明哥哥,前面关隘又被堵死了。”
“什么?关隘?”
“王腾这混蛋,是想玩死我们?”
“应该是被大石堵住了门。”
“那还想什么,推开啊,等死吗?”
“……”
漫漫下山路。
一会儿是巨石,一会儿是鹿砦,一会儿又是巨石。
梁山大军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口干眼干,狼狈的不成样子,终于是逃脱了升天。
“公明哥哥,你快看!”
“这是....噗……”
宋公明终于忍不住了。
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这天竟然就下起了雨,竟然是雨,冬天里你竟然给我下起了雨?
偏偏还是他拼命刚逃出来……你他么刚刚不下?
老天!
我的外号还叫及时雨.....
你他么耍我宋公明?
“噗……”
“公明哥哥!”
可能是一时间的打击太大,宋江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
独龙岗。
王腾此刻正望着这突入其来的一场冬雨,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的天气预知技能,已经预知到了这场冬雨。
唯一在意的当然就是他安排解珍解宝的的伏击了。
“不知那宋江回没回来,会不会上梁山,我这场小小火攻来没来得及施展。哎,他奶奶的,大冬天的,你不下雪,老下什么雨啊!”
“夫君,回来睡觉了。”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露出秦良玉的半张脸,还有她的小拇指,对着王腾一勾一勾的。
而与此同时,屋内的床上还有一人,穿着一身红色肚兜,正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也不知这俩女人怎么想的,争来争去,最后也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不分日子了,每日跟王腾一起睡。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王腾这一大瓶九阳酒就见了底。
二女的身体素质简直变态,还一个比一个争强好胜。
要说你们争强好胜也行,别他么在床上啊。
这不,王腾他堂堂一百点的体质,就这么三天,现在后腰就隐隐有了一种后坠之感。
真的怕了。
“那个...我想起来了,还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夫君,大半夜的,天还下着雨,你这是要去哪啊?”
“管那么多做甚?天气冷了,别放屋子里冷气,你们先睡!”
“奥……”
把秦良玉撵着进了屋。
但是去哪是个问题。
冬天。
大半夜。
还下雨。
去哪?
要不还是回屋?再挺两下?
思虑了一会儿,王腾还是决定出去转转。
片刻之后。
路过白日鼠白胜所在的院子。
很巧,灯亮着。
屋内传出男人的嚎啕大哭之声。
王腾好奇的便是走了进去。
“啊...主公!”
“我没事,你们这是?”
这白胜也不怕冷,房门竟然半敞着。
屋内也不止白胜一人,阮小二,阮小五,但是不见阮小七。
阮小二见到王腾,明显有点拘谨,连忙起身行了一礼。
至于阮小五,喝的有点醉了,正一把鼻涕,一拿眼泪的抱着白胜哭诉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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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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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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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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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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