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要把那祝老头刨心挖肝,拿来下酒。”
“那个穿白衣的小白脸,给某家留着,让他尝尝某家的狼牙棒。”
“……”
得知了宋江派出内应,不日便要破城的消息后。
几个梁山囚徒心情大好。
特别是秦明,前日亲眼见到时迁被剐,比他在战场上敲碎敌人脑袋还震撼,他这两天可是心慌的一批。
今日总算是心情有点舒畅了。
“可惜啊,石秀兄弟,你来晚一步,时迁兄弟被害了。”
“什么?时迁兄弟……怎会如此?”
“听说是祝家三郎死在我梁上大军的乱刀之下,那祝老儿大怒,于是便把时迁兄弟给活剐了。”
“祝三郎?乱刀?奇怪啊,我梁山这两战,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也从未听闻斩杀什么祝三郎啊?”
“或许是战场纷乱,兄弟们没有注意?”
“嘘,别说了,祝家庄来人了……”
“……”
来的是栾廷玉。
他是恰巧路过后院。
听得这群梁山贼寇一阵哄笑。
便想着听一听他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可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梁山竟然在祝家庄安插了内应,而且三郎祝彪的死因也成疑。
对方看样子绝不是无的放矢。
这特么事大了,祝家庄对他有大恩,这等生死存亡的事,他必须要管。
“来人,把这个贼寇,给我拖出来!”
栾廷玉一声令下。
两个虎背熊腰的庄户便把刚刚擒获的石秀从笼子中拖了出来,绑在了院内的一棵大树上。
“贼厮,你要对爷爷做什么?”
“哼,新鲜,梁山贼寇管别人叫贼厮?”
“我们梁山个个都是好汉,不日便要踏破你们这小小庄寨,哈哈哈哈,到时候看爷爷们饶不饶你!”
“破我祝家庄,就怕你没这个机会!”
“……”
栾廷玉从腰间取出马鞭。
让人端了一盆盐水来。
然后把马鞭放在盐水中充分浸泡。
脱下自己的外套,奋力对着石秀就是猛地一甩。
“啪!啪!啪!”
“啊....啊啊啊....直娘贼,爷爷记住你了。”
“啪!啪!啪!”
“说!梁上的内应是谁?”
“呸!是你爹!”
“好,给你机会你不用,怪不得某家!”
“……”
栾廷玉甩开了膀子。
瞬间。
啪啪声响彻整个后院。
打的石秀是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畜生,有种冲俺来!”
“石秀兄弟,挺住,不能给我们梁山好汉丢脸!”
“石秀兄弟好样的,棒!”
“姓栾的,我梁山与你不共戴天!”
“……”
听到几名梁山好汉的叫嚣,栾廷玉怒从心来,打的更狠了。
“说,谁是内应!”
“是你爹,哈哈哈,是你爹!”
“贼厮,你受死!”
“……”
石秀不愧是叫拼命三郎。
完全不怕死。
嘴也硬。
被这栾廷玉活活的打的晕了过去。
嘴中亦是没有透露出关于内应的半个字。
“可恶,内应一定不是祝家的人,而外人只有扈家庄的援兵,还有...师兄...,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调查清楚。”
“还有三郎的死,也有诸多疑点,莫非是这内应所为,如此说来,扈家庄嫌疑....”
“不对,我不能因为孙立是我的师兄乱了判断,今日这个梁山贼寇可是他孙立所擒,莫不是以此取信祝家庄,而且那王先生一直主张杀,而师兄...的态度好像有点紧张....等等,梁山之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牺牲一两个人取信我等,应该也做得出来,哎呀,我的脑袋...”
栾廷玉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乱。
双方都有很多可疑的地方,还有点理不清。
“不行,必须趁对方没有行动之前,先调查清楚!”
心中做出决定。
栾廷玉立刻开始行动。
快步前往孙立所在的院子。
“师兄,王先生,你们?”
“我与孙提辖意气相投,随便聊聊而已,栾教师,回见。”
刚一来到这院子,竟然发现了扈家庄的王腾,这让栾廷玉的疑虑越发的重了。
“不知师弟来找某家可是有事?”
“师兄,听闻您是要调往郓州守城,不知可有调令,让师弟一观?”
“调令?”孙立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怎么?师兄不方便?”栾廷玉的眼睛冒出一道精光。
“哎,这倒不是,只是...你我是师兄弟,应该不会介意吧?”
“介意?”
这次轮到栾廷玉疑惑了。
是我看你的调令,我介意个什么,介意也是应该你介意才对吧。
“师弟稍等。”
只见孙立把手伸向后方,掏啊掏,掏出一封书信,然后一脸尴尬的递给了栾廷玉。
“师兄你……”
“呵呵,你知道,师兄向来谨慎。”
栾廷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感觉这师兄的变化有点大。
也顾不上许多。
连忙打开带有师兄余温的信件,里面的确是一张调令,还有印有登州指挥使的大印。
“师弟要看某家的调令,莫不是对师兄有所怀疑?”
“师兄千万不要误会,小弟只是羡慕,想要瞻仰一番。”
“原来如此,等师兄去了郓州,定会给你也谋个差事,让你一身本事得以施展!”
“多谢师兄!”
“……”
二人客套了一番。
栾廷玉起身告辞。
牵了一匹马,从庄寨后门出,直取埋葬祝彪尸首之地。
“无论是谁,与梁山贼寇为伍,便是我栾廷玉的敌人!”
“……”
片刻之后。
栾廷玉开始挖坟。
开棺。
检查尸体。
“伤口由深到浅,先砍后划,这是弯刀造成的伤口,梁山兵士根本无人使用弯刀,是扈家庄!是王腾!是他手下的那十八个黑衣人!”
“砰!”
栾廷玉一下子跌坐在地。
满脸的难以置信。
扈家庄竟然是背叛者,杀害了祝彪,还能跟没事人一般的呆在他祝家庄又吃又喝,还看不出半点端倪,可怕,太可怕了。m.χIùmЬ.CǒM
必须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否则祝家庄危矣!
“王腾诡计多端,那十八个人实力也是非凡,不能打草惊蛇,必须以雷霆之势将这些不轨之徒擒拿!嗯,如此看来,师兄是清白的,此事还得去找师兄帮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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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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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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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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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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