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冬天的喝冰的？”
“我们苏联人冬天不但冬泳，还喜欢来口酒、配上酸黄瓜和烟熏肉，简直太棒了。”尼格列夫斯基和格雷夫开始吹嘘起来，尼古拉倒是显得很安静。
直到老袁带着几个徒子徒孙战战兢兢的送菜进来，包间里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些精致的菜品给吸引了。
“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尝尝我们袁师傅的手艺，那可是当年的御厨啊！”
老毛子虽然不懂什么是御厨，但是这种菜好看的下不去筷子是真的。
几轮推杯换盏过后，神特么的酸黄瓜，烟熏肉，忘了，都忘了。
不过要说这些老毛子的酒量真不是盖的。
总局那边就剩下几个秘书还清醒着，好几个都趴在那里打鼾了。
看样子，后面没法继续指导工作了。
“没想到啤酒也会醉人？”
“红星啤酒和市面上的啤酒稍微有些不同，酒精含量略高，就和你们的格瓦斯一样，只是原料不同而已。”
“郝工也知道格瓦斯？”
“之前有幸尝过一次，没想到用面包干发酵也能做出这样的美酒来。”
被郝拥军点破酿制工艺，几个老毛子就安静了。
“要不是那伙国际强盗对我们进行全方面的经济制裁，我们的格瓦斯还有伏特加在美西欧很有市场的。”
“其实，可以换一种交易方式。”
“郝工请讲。”
“我们可以代为销售格瓦斯和伏特加，不过需要贴上红星啤酒厂的牌子，我们从利润中抽取一定的佣金。”
“唔，这个想法当时也想到过，但是上面那帮官僚想的不是如何打破制裁，不过我会跟老师说一下，一切都要听从他的指示了。”
“看样子你的那位老师很有地位啊？”
“他是一位睿智的智者，就...和您一样！”
“看来你是认出我来了？”
尼古拉认真的点点头。
“别说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可以发誓。”
“出去走走，有些事情需要交代给你。”
郝拥军带着尼古拉来到食堂外面，“刚才的提议，你可以当成是私下交易。”
“这是您的个人行为吗？”
“可以这么理解。要不是原料的问题，我甚至可以直接复刻出来格瓦斯和伏特加，你相信吗？”
“我信！别人说这话我不信，您我是相信的！”
郝拥军将自己的要求和计划告诉了尼古拉，后者大为吃惊。
“可是目前华苏边境用重兵把守着！”
“我怎么过去你不必担心，我有的是法子。”
尼古拉连忙低下头去，我居然质疑魔神之子的决心？
“这是北极科考队的坐标，我知道就算我不说您也会找到我的。”琇書蛧
“谢谢，需要什么随时联系，我们可以在你的地盘上完成交易。”
“在北极，最需要的是新鲜蔬菜和动物脂肪了。那里的海鲜简直要吃吐了。”
“只要卢布给的够，都可以满足，也请你准备好大批的格瓦斯和伏特加。”
“我们的科考经费很有限，不过粮食储备和伏特加管够。”
“那没问题了，有了伏特加和格瓦斯，可以去美西欧赚取美金和英镑回来。”
等到两个人借故上厕所重新回到包间里，饭局就算结束了。
苏联人完成了订单，总局领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同时参与到了啤酒换粮食的交易里。
轧钢厂这边，有了总局领导牵头，他们也挺满意，不必要太过被动。
“郝工，你这个啤酒，我可是惦记上了，你自己看着办！要不我让赵部长亲自跟你谈？”靳部长拉着郝拥军一通醉言醉语。
“只要原材料管够，我们啤酒也管饱。”郝拥军一口答应，“不然，没有原材料，生产不了啊。”
“你小子，行，原材料我来搞定，马上过年了，你们尽快赶制一批出来。”
“只要原材料到位，啤酒有的是。哦，对了，还得麻烦玻璃厂从旁协助。”
这么多啤酒，酒瓶哪里来？
光有麦芽没有玻璃也说不清楚。
虽然啤酒制造机好像并不需要玻璃，只要把回收的空酒瓶拿回来就可以反复使用。
“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说完。”
“还有就是空酒瓶得还给我们再利用不是？”
“你这个想法很好，是不能造成浪费，浪费可耻！不过这运输成本不小啊！”
“那要不请领导给咱轧钢厂再配几辆卡车吧？我们自己去拉回来，也不用麻烦兄弟单位和领导们。”
“你这个臭小子，鬼精鬼精的。自行车你都能组装出来了，卡车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靳部长，您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就真的自己弄啦？”
靳部长被郝拥军这句话直接酒醒过来，“你认真的？”
“福建那会儿，我船只改造图纸都交上去了，卡车你们要是给我几辆拆了看看，没准也能摸索出来。”
“周司令想弄几辆卡车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怎么不去找他？”
“部队上的卡车都是有数，周叔做事也要顾全大局的，工业部不是咱主管部门吗？别人没法说怪话。”
“行行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鸿门宴啊！好好好，我回去跟赵部长汇报后，给你答复。我丑话说在这里，你要是拆完装不回去，你自己回去跟赵部长解释吧！”
这不是怕盖完没法还原本来面目吗？
装不回去是不可能的，最多会焕然一新。
送领导就是两位厂长的工作了，虽然两人醉得也不轻，这就跟郝拥军没多大关系了。
他回到车间的时候，对所有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明年二月十号前交付一千五百台二代脱毛机，有没有信心？”
“有！”
“必须有！”
“先说一下，这个脱毛机的订单要是提前三天交付是有个额外奖励在里头的，提前交付固然是好，质量为王，谁要是拖后腿，你们自己看着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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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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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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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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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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