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脸黑了下来,而给杨开打的菜也只打了半勺。
杨开并没有说什么,傻柱这样的态度他早在预料之中。
他懒得和这样的浑人计较,这只是一只脑残的舔狗。
不像易中海和贾东旭那样从根里坏了,没必要和他多计较。
可刚打过菜的刘铁锁可就不干了,一看傻柱就给杨开打了半勺子菜,还把唯一的一片肉给颠掉了。
他马上就站出来给杨开出头:“何雨柱,你给新工人就这么打菜的?”
傻柱怪眼一翻:“刘铁锁,你管我怎么打菜?我是食堂的大厨,怎么打菜我说了算,别看你七级钳工,可你管不到我这一亩三分地儿!”
刘铁锁气炸了:“好你个何雨柱,食堂大厨了不起啊!才当几天大厨就敢欺负新工人了?张新元呢?让张新元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他这食堂了不起啊,学会压榨我们车间工人了!是不是想让我们车间工人都停工啊!”
刘铁锁也是火爆性格,眼里揉不得沙子,眼看着食堂人欺负自己新来的徒弟本来就生气,现在傻柱又居然和自己顶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所以刘铁锁当场就炸了,站在窗口就大声叫着食堂主任张新元的名字。
这样一来,傻柱当即就蔫了。
食堂的工作虽然清闲,又有些小实权。
可在这个年代,产量第一,工人阶级最大。
尤其是生产一线的工人,就是最受大家尊敬的劳动者。
特别是刘铁锁这样的七级钳工,在轧钢厂全厂也就十几个,在厂里是很受工友尊敬和领导重视的。
别说张新元了,就是杨厂长见了刘师傅也是礼貌有加的。
所以一看刘铁锁一嚷嚷,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傻柱当即就缩了,赶紧给刘铁锁赔罪:“刘师傅,刘师傅,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今儿个我心情有点不高兴,冒犯了,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一个厨子过不去。这么着,我菜打得少了,给他补上不就完了吗?”
说着,赶紧又朝杨开的饭盒里又挖了一大勺的菜。
刘铁锁哼了一声:“哼,傻柱,老子在这轧钢厂干了十几年了,就是当初你爹当大厨的时候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以后再敢欺负我徒弟,你看我找厂长怎么把你给撸了!”
傻柱的脸色此刻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没办法,他根本惹不起刘铁锁。刚才他就是生杨开的气,所以气头上怼了一句,现在怎么怼的就怎么再给吃回去。
周围的人也都是车间的工人,自然也是向着刘铁锁的,所以他根本不敢再多说。
刘铁锁说完,对杨开说:“走,徒弟,别理他,一个厨子咋咋呼呼的,咱们吃饭去。”
杨开点点头,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扭头跟傻柱摆了摆手:“何师傅,您忙着啊!”
傻柱气得脸都青了。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两个人打了饭也不在食堂吃了,直接回了车间。
路上刘铁锁叮嘱杨开:“在厂子里干活就不能太软,有人欺负你就直接怼回去!不行就给我说,我替你出头!”
杨开点点头:“谢谢你,师傅。”
说着,把一包烟硬塞进了刘铁锁的口袋里。
尽管他根本不需要别人帮自己出头,但有这么一个护着自己的师傅,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师傅这么护着自己,以后自然不能亏待了这位师傅。
刘铁锁也没有推辞,客气了一下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这年代,徒弟孝敬师父是理所应当的。
更何况他这个师傅是真心实意的教徒弟,所以受之无愧。
上班的第一天算是波澜不惊,很快就在忙碌的工作中过去了。
下班铃响起,刘铁锁拍了拍还在那里加工零件的杨开:“行了,杨开,明天再干吧,活儿一天干不完。你这技术已经很不错了,再练几天应付考试没问题的。”
杨开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工具和工友们一起走出了车间。
走到没人的地方,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条猪肉,一串猪大肠提在手里。
回到四合院,在门口碰见了易中海和贾东旭。
这俩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易中海说着,贾东旭听着点着头,但脸一直是哭丧着的。
不用说,肯定是在说技能考试的事。
看得出来,易中海是一心想让贾东旭考上二级钳工,技术上多用点心。
可是贾东旭根本不上道。
走到四合院门口,三个人撞见了。
看见杨开手里提着的猪肉和猪大肠,两个人都是一愣。
显然,他们没想到杨开昨天刚吃过肉,今天居然又买肉了。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对贾东旭说:“东旭,有些人光知道享受,没有一点工人阶级吃苦耐劳的精神,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我们工人阶级的队伍里的,你可不能像他那样。”
贾东旭则是两眼紧盯着猪肉和猪大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说:我倒是想,可就我那二三十块钱的工资要养活四五口人,能买得起吗?
杨开听见了易中海的话,但他根本没有理会他,直接就从他们面前走过,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一样。wWW.ΧìǔΜЬ.CǒΜ
看他根本无视自己,易中海气得鼻子都歪了。
贾东旭还在煽风点火:“师傅,他装作没看见你,他这是在无视你,他不尊敬长者!”
易中海黑着脸:“少说两句你能憋死!”
院子里,阎埠贵一眼看到杨开手里的肉也是惊爆了眼球:“小开,你又吃肉?不过了?”
杨开笑笑:“说笑了,吃点肉而已,不至于。”
阎埠贵一脸严肃:“怎么不至于,这一块肉怎么也得一斤多吧?七毛八一斤,得一块来钱了。这猪大肠就不说了,不值啥钱,可这一天一块多钱,一个月就得三四十块钱呢。你刚上班能有多少钱?”
“就是,小开,你过日子可得算计着花才行,别光顾着今儿个嘴上福,回头连稀的都喝不上。再说了,以后还得娶媳妇呢,你不得攒下点钱咋娶媳妇?”三大妈也好言相劝。
杨开说:“我倒是想娶媳妇,可上哪娶去?我这没爹没妈的,谁愿意嫁给我呀。”
三大妈一推阎埠贵,阎埠贵马上就拍着胸脯:“这孩子,这不是有你三大爷吗?有三大爷在,还能让你打光棍?这么着,我明天就看看学校里的那些年轻女老师,想办法给你介绍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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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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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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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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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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