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调整了一下表情,说:“没事。”
他说:“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是不是生了病?要不你咱们先别谈,你先回去吧。”
我说:“咱们做下属的,怎么能够说走就走了,请你多多包涵一下我吧。”
他说:“那是自然。”
然后我们便放下了工作,随意的交谈起来,这对我来说倒是个好事。
老是听那个姓赵的傻逼的心声已经很烦躁了,再和这个人谈着公司的合作,对于我的心灵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考验。
现在只随便聊点什么的话,我还是稍微能够松了一口气的。
那个姓赵的已经脑补到了一种境界,开始迫不及待的期待,回去该要怎么虐那个女孩子,该用到什么手段?
他又想到了刺激的法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连想象都不会不敢想象的法子把人残虐致死的方式。
而没有想到他居然想着想着,就迫不及待的起来,迫不及待到立即站起身来与周围的人告别,要回家里去。
这一下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这个时候就走?
我没有办法,便只好连沈柔柔都来不及通知,跟在他身后就走了出去。
我偷偷摸摸的一路跟着他,小心翼翼的不让他发现,看着他去了地下车库开着他的车,一辆黑色的十分低调的奔驰飞驰了出去。
我连忙也拿着车钥匙,幸好今天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我手里拿着沈柔柔的车钥匙,我便也直接开了沈柔柔的车,尾随他而去。
幸好沈柔柔为人也比较低调,开的车也是黑色的,在路上一点都不显眼,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
而我又追那个人追的远,一路上我都开着异能,随时探听那个男人的心声,只要他稍微有一点怀疑的意思,我便立即放缓车速,装作是路过的样子。
我平时开异能都不会开等那么频繁,尤其今天已经开了大约得有两个小时,精神早已疲惫不堪。
使用异能对于我来说是一项非常巨大的消耗,而我的精神力并没有练到那么强悍的地步,所以我现在的脑子就像是被电钻在脑仁里搅动那么难受,可是我只能强打着精神,一路跟随着他。
而这个孙子开车开得越来越偏僻,到最后,路上就只有他的车和零星几辆出租车而已,再这么下去就要被他给发现了,我连忙放弃了沈柔柔的车,直接把车子丢在了路边草丛里,然后迅速的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吩咐司机:“跟着面前面那辆黑色的奔驰,但是不要被他发现。”
司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兄弟,怎么又是你呀?之前就让我跟踪你把这次这个人也是你爸?”
我想了想,顿时觉得炯炯有神,没想到又遇上了这个大爷,我可记得这个大爷的车技很好,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找对人了吧。
我便告诉他:“对,这次也是我爸,赶紧跟着他,他又出轨了。”
司机啧啧赞叹了两声,“你爸还真是个锲而不舍的人啊,好吧,交给我。”
然后他便卯足了劲儿,跟着前头的那个姓赵的男人,而我在后面不用开车,集中精神,稍微也能缓和一点。
我轻轻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大脑里面剧烈的刺痛。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说:“小兄弟,你这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啊,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这个时候就别查什么爸爸出轨了,还是去医院吧?”
他说着就要调转车头。
这大叔实在是太热心了,让我不得不说:“其实大叔我告诉你,我爸爸他不光出轨了,而且还卷了我跟我妈所有的钱想要逃跑,跟他的小三双宿双,飞去,我可不能让我和我妈那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我得抓住他,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大叔一拍方向盘,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渣的男人,居然想要抛妻弃子,这种事简直忍不了,小朋友,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大叔一定把人给你追的紧紧的,绝对不会让他逃掉。”
然后他便继续卯足了劲儿的追着姓赵的。
渐渐的,在一个非常偏僻的郊区,他停在了一栋别墅面前。
那栋别墅的隐私性非常好,附近都是一片一片的树,这片别墅我知道,主打的是专门卖给富人的山间别墅,让他们来度假的,没想到被这孙子用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我对司机说:“你再往前开一点,别让他发现我跟踪他。”
然后,他又开车往前走了一百米,我们悄悄的他停在了一片的树林子里,好让别墅的人不易发现。
我下了车,向司机付钱。
司机大声说:“需不需要我帮忙?大叔我有一把子力气,也可以给你打个下手,帮你把那个龟孙子揍一顿。”
我有些汗颜,说:“大叔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你就回去吧。”
我劝了好一会儿,这大叔才恋恋不舍的同意了,说:“你别看我现在中年发福了,其实我有用着呢。我最喜欢的便是梁山好,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了,你不用觉得麻烦我,我真的可以帮忙,反正大晚上的也没有几个人打车,而且替天行道比赚钱重要多了。”
我好说歹说的劝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把他这个给我打下手帮忙的主意给压了下去,好说歹说的劝着他离开了。
看看时间,这会耽搁了得有五分钟,我连忙猫着腰偷偷的凑近了那别墅,然后趴在窗边往里面看。
这别墅连灯都没有开,窗帘紧紧拉着,里面漆黑黑的一大片。
我寻思着,这个人肯定不会在别墅房子里面虐待什么人,要是发出动静不太好,虽然窗帘紧紧拉着,可是以这个人小心谨慎的性格也不会这样做,里头是有什么地下室一类的东西。
那这样的话我就得进去了。
可是这个人自然是小心谨慎,绝对不会开一扇窗户给我。
我找了半天,所有的窗户都拧的拧的死死的,所有的窗帘死死的,一丁点儿缝隙都透不出来。
我仰头看了半天,才稍微看到阁楼上头一个窗户一角,开了一条微微的小缝隙。
我顿时心里一急,真是天助我也。
可是那个阁楼太高了,在三层上面,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了。
我只好默默轻手轻脚的顺着窗户和排水管子一路借力爬了上去,爬上去又浪费了几分钟的时间。wWW.ΧìǔΜЬ.CǒΜ
然后我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跳出去,在这个别墅里寻找了起来。
我先是到了一层,客厅里头找了半天,可是客厅里的所有的门都不是通向地下室的。
这个孙子把地方藏的也太严实了,我只好慢慢的摸索,直到我走到这个孙子的书房的时候,又再次听到了他的心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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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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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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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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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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