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说:“那现在是要怎样?你和何洁之间的关系又该怎么算?”
我说:“我和何洁,我还没有想好,可是昨天晚上……我得对他负责任。”
“他是个好姑娘,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虽然记不得了,可是我喝醉了酒,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强迫他的,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会娶他的。”
“妈你不要生他的气,也不要对他甩脸色看好不好?”
我妈说:“我不会生他的气,你要是娶了他,就跟他好好的过日子吧,放过孙甜那孩子,等回头你俩结婚了,你们就搬出去,不要在我眼前头晃。”
我说:“妈,你这是不要我了吗?不要啊。”
我妈说:“行了,别闹了,跟这个没有关系,咱们家不是已经新买了一套房子吗?那个本来就是给你做婚房的,现在的儿媳妇和儿子哪有愿意和家里老人住在一起的呀,都希望出去过二人世界。”
“不过呢,咱家现在已经没有钱给你装修房子了,你就只能自己工作去收拾那屋子了,你妈妈爸爸是没有这个精力啦,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
我说:“我不需要妈妈给我拿钱,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的孝顺您的。”
我妈妈说:“这些客套虚话就别说了,我和你爸有养老金,可不用你照顾,你能顾得好自己个,对得起天地,对得起那些对你好的人,这样就够了,可千万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行,我也不打你了,你出去吧。”
他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让我心里也很是黯然,连后背上的伤痛,也忘记了。
浑浑噩噩的什么时候回房间也不知道,只是心中一片愧疚,满心的忏悔。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我有些振奋的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心想会不会是孙甜来了?
我连忙走过去开门,却看到外面是生气嘴脸的关亚亚,手里拿着一瓶药酒。
我说:“你来做什么?”
关亚亚瞪大了眼说:“你以为我想来吗?我巴不得不来,能让你疼死,疼死,活该算了,死渣男。”
我说:“好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骂,我我已经被骂的够多了,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我离开了门口,颓然的趴在床上。
我本以为他会离开,可是他停了一会儿,我还是听到他迈着步子走进来的声音,然后把门关上,走到我面前说:“阿姨打了你后背是吗?把衣服撂开,我给你上药。”
我歪过头看了看他说:“这样不大好吧,你一个女孩子,我自己上好了。”
我去拿他手里的药酒,可是被他躲开了,他说:“你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孙甜死活求着我来,我才不来呢。”
“我都已经答应他了,就不能反悔,你赶紧的,别磨磨唧唧的,别蹬鼻子上脸,要不然的话我可摔门走人了啊。”
我说:“你赶紧走吧,我不用上药,这点小伤几天就好了。”
他说:“你不听话是吧,那我就上手了。”
他撸了袖子就来扒我的衣服,我羞恼的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扒男人衣服?”
他的脸色微红,说:“那你自己脱呀。”
这丫头倔强的很,我和他对峙了一会儿,只好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然后把头埋在枕头里。
停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两根细腻柔软的手指,蘸着一种凉凉的液体擦在我的伤口。
我的身体动了动,他连忙紧张的问:“疼吗?”
我都没有觉得疼,只是有些奇怪的麻痒,便摇了摇头说:“不疼。”
他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虽然嘴上凶巴巴的,可是意外却是一个心地很柔软的女孩子呢。
她手指轻轻的点在我的伤口上,一丁点儿都不疼,用药酒的清凉感帮我驱除了伤痛。
昨晚我喝了半夜的酒,然后后来又不知道闹腾到什么时候,早就累得不得了,不在他轻柔的抚慰之下,我不知不觉的变成睡了过去,后来便人事不知了。
我最后的感觉便是那温暖轻柔的手指在我背上四处游弋,为我上药,后来就没有了知觉。
再醒过来就是第二天了。
我心道不好,刚才之前就答应孙甜要离家里远一点的,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连忙随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放在一个双肩背包里,就冲出了家门。
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孟浩然家。
我是有孟浩然家里的钥匙的,完全不用敲门,直接用钥匙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子泡面味道,还有孟浩然在打游戏的声音,他在他电脑桌前正打着游戏,见我来了,连头都不回,一边在游戏里破口大骂队友,打得分外入迷。
我把包随手放在沙发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也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等他打完了回身看到我,丝毫不惊讶的说:“老实说,兄弟,你今天才被赶出来,我已经很意外了,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就会连夜被赶出来,然后跪求我收留呢,没想到阿姨对你还是有一点感情在的。”
他有些幸灾乐祸,我看了他一眼。
他现在这副样子,更加的不堪入目了,脖子上那青紫的痕迹还没有消下去,估计他也没有涂什么药酒,而昨天晚上估计又是一夜没睡,眼圈底下的青黑的,颜色更加的浓重了,脸色苍白苍白的,身体又瘦,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吓死个人。
我好心提醒他,“你别顶着你那一脖子的吻痕跟我说话好吗?大家大哥不要笑二哥。”
“话说回来,你妈知道你期中考试的成绩了吗?好像还不知道吧,据说他现在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
他顿时萎掉了,说:“你这是有多恨我,居然对我进行双重暴击,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妈他在英国,预计下个周回来,等他回来之日就是我的忌日呀。兄弟,我也只有这几天好日子过了,你不要管我,就让我醉死在游戏里吧。”他凄凄惨惨的说。
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想笑,说:“之前你不是还笑话我来着,现在你自己不也活该了。”
笑了两声我就停住了,我心里难受,和孟浩然说几句话也抵挡不了心里那点难受的程度。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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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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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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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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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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