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满桌子的人开始押上自己的筹码。
司马真犹犹豫豫地问道“能行吗?”
月尘的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在那些翡翠、琉璃的照射下显得像晶莹剔透,“当然行。”
她咬着牙回道。
庄家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女的吧?”
她白了他一眼,沉着声说道“开。”
六个点,一个不少。
满桌子的人一下子寂静无声,最怕这突然的安静。
庄家的脸色也陡然变了,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嬉皮笑脸的状态,他笑着一捧一捧地把那些堆在桌子上的筹码往司马真的面前推去,每推一次他都要深深地看一眼月尘,那种目光流溢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直看得月尘汗毛倒竖,她悄悄地吸气再吸气。
庄家问道“小姑娘,还来吗?”
她又白了他一眼,说道“来。”
司马真扯扯她的衣角,小声说道“那个人不在。”
“我知道。”她扭头低语。
摇色子的声音又声震屋瓦地响了起来,一双双血红我眼睛像贪婪的蛇盯着了食物一样,盯着那个长长的高高的圆筒。
这次与上次更加不同了,这次是六个色子加一起的点数。
六个色子码在一起,像一条直线,颤颤微微地立在一起,似乎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轰然倒塌。
摇色子的圆筒也换掉了,换成了四四方方的筒子。
司马真不满地说道“这样不行的,怎么能用方形的筒子呢?一向都是用圆筒的啊。”wWW.ΧìǔΜЬ.CǒΜ
那庄家并不理他,只是把眼光投向月尘,戏谑地问道“小姑娘,这样行吗?”
月尘第一次见别人掷色子,她并不知道圆筒与方形筒的区别,无知者无畏,她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庄家使出浑身的解数摇起了色子,那声音与色子在圆形筒中的叮当作响的声音并不相同,色子在方形筒中随着庄家大力的摇晃“突突突”地响着,月尘闭上眼睛,仔细地用耳朵听着,同时她的双手紧紧地放在桌下,她的身上开始渗出细微的汗水来,只是额头上更为突出一些。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些力量。
六个色子,每一个色子在方形筒内的转动都在她的脑海里,她全身上下都贯穿着丹田之气,她使出所有的力气作用于筒内的色子。
只是这次太艰难了,六个色子,稍微有一点错位,便会成为一场笑话,搞不好他们很难走出观景楼。
赌色子是最忌作弊的,而她,正在作弊。
她必须作弊,没有选择。
司马真告诉她,那个赢走他戒指的人只会在有特殊的人物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上一次是因为丰景竟然下楼来掷色子,于是那个人便来了。
那个人一来,丰景打了一声招呼,就推着轮椅离开了。
看着丰景离开,那个人反倒不急着走了,他坐在桌子前开始玩起了色子。
人人都说他是高手,司马真也相信他是高手,可是有句话怎么讲的呢?“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司马真这样年少无知,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少年。
于是在别人都对那个人退壁三舍的时候,他却自告奋勇地要与他一决雌雄。
开始的时候他尚能赢一回两回,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筹码越来越不够用了。
他用尽自己身上的银子,甚至连跟着自己的小厮手里的几文钱都借来用完了,他依然兴致勃勃。
最后迫不得已,把手中父亲送给他的戒指押了上去。
如果他知道那枚戒指关系着他合家人的性命,他会把自己的命赌上也绝不会输了戒指的。
可是他就那样把它当作一枚普通的戒指,轻轻松松地交了出去。
当他身无分文不得不告别赌桌的时候,他依然兴高采烈地说道“明天,就明天,明天我一定把我的戒指给赢回来。”
可是没有等到明天,当他悄悄溜回家里,得知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心里高兴坏了。这样他输掉戒指的事就可以瞒着父亲了。
可是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他原以为他的每个早晨都会红花鲜艳,阳光灿烂,然而他看到的是他父亲的棺木,是他母亲悲天怆地的哭声以及一声哀嚎之后永久的沉睡。
那个时候他仍然想不起戒指这回事来,他只是觉得他弄丢了父亲送给他的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念想。害怕是没有的,担心是不必的,只是作为儿子心里的悔意倒是像藤萝一样缠满了他的全身,紧紧地箍住他,让他思之心痛,呼之窒息。
直到他一个人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看着窗棂上那些在光的火焰中翻飞的尘埃时,突然那些尘埃像是会动一样,组成了一排字,那上面写着“戒指定生死,三儿独牺牲。”
他骇然起立,搜遍全身,才猛然忆起那枚戒指在观景楼输掉了。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父亲送自己戒指的那个晚上,与平常的夜晚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就是在他的房间,夜已经很深了,他是从后门里偷偷地溜回到自己房间的。后门里有一个暗门,他的娘亲知道他玩性大,每天要在外面玩到深夜才会回家,所以每夜都偷偷地留下自己的体己人留在后门,为她那晚归的儿子打开一道回家的门。
那一天,他也是这样,嘴里吹着口哨,带着贴身的小厮,带着空空的荷包,还有那意兴阑珊的怏怏不乐。他从暗门走到自己的房间,刚刚洗过了脸,泡了脚,就听见父亲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吓得他把洗脚水藏在床底下,赤溜一声钻进被窝里。
司马玉却径直地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有敲。
他站在他的床前,盯着装睡的他,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那双他一向惧怕的大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脸上,他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温柔,再也不是那位偶尔会严厉斥责他的父亲了,再也不是那位总是抱怨他花钱如流水一样的父亲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风流女神医更新,第一百七十二章戒指的秘密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