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夜夜夜笙歌,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月尘和序光把前院和后院摸了个遍,仍然毫无着落,除了那些来玩乐的客人,她们始终没有找到“桥。”,当然没有找到“桥”也就找不到尹枝,月尘有些泄气,她一把扯掉遮住她面目的黑纱冲序光说道“真不如一把火烧了这里。”
序光紧紧地盯着假山看,总觉得那里的石头有些古怪。
他向月尘示意一下,两人心有灵犀,月尘站在拐角处望风,他悄悄地摸到假山那里。
假山很深,越往前走那些石头堆起的盆景愈发地古怪,道路也更加曲折了。
在最深的一面还有一行小字,他仔细看了看上书“曲径通幽”,他呸了一口,这叫什么曲径通幽呢?明明就是一堆烂石头,偏偏要学别人的高雅,来个“曲径通幽”真是玷污了这个字妙不可言的文字。琇書網
走了一圈他发现他又拐到了起点。
月尘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沮丧地摇摇头,突然他灵光一现,在那行小字的旁边石头仿佛与别的石头颜色略微有些差异。
他再向月尘招招手,又兀自跑进去了。
这时假山边有人来巡逻,奇怪的是这拨巡逻的人不再是沿着假山旁边的小径直接走过去,而是朝着假山里走来。
月尘一看“糟了,序光还在里面。”
她要隐藏自己倒是毫无问题,可是她天生替别人想比替自己想多得多,这一刻哪还管自己的安危了?
她数了数一共有四人向假山里走来,她从袖子里摸出四枚银针,专打对方的昏睡穴。
她出手很快,一向是一出必中。
她也在等待那神奇的一刻,想想看,四个壮汉同时睡倒的场景,该是多么有成就感。
但是她失败了。
四个人动作划一地避掉了她的偷袭,四枚银针现在就在四个彪形大汉的手上捏着,他们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手里的银针,问道“难道上次的事件还没解决清楚吗?”
剩下三个人默不作声,“这些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要是让少主知道了这件事,这还了得?”
其中一声回道“因为最近来这里的人人越来越多了,所以前段时间的事暂时压下来了,毕竟这段时间正是少主需要花钱的时候,没有钱很多事情都做不啊。”
另一声恭敬地回答说“已经派了回疆的五奇兄弟暗地里去查探了。”
还有一个也抱拳说道“国师莫怒,这事一定会尽早解决的。”
那个被称作国师的人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是少主肱股之臣,你们的说的话本座是听入耳了,可是这假山里的人也听进耳朵了呀。”
他不急不慢地把银针放在自己的眼睛前,仔细地瞅了一瞅,“这银针怕不是琉璃国产的吧?这么细的银针琉璃国有这样的工匠吗?”
剩下三人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他们瞅着国师的表情,“国师且让开,让我们会一会那假山之中的人。”
月尘身体恨不得嵌进石头里去,她的大脑在快带地旋转着“怎么办怎么办?”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连呼吸都要压抑着。
一阵掌风呼啸而来,她一扭身闪向了另一边,那掌也随她躲闪的方向而变,跟随而来。
“哆”她的另一边又一掌劈来,她不得已只得矮身从石缝间滚开。
此时她蒙面的纱巾被石头挂住,扯落。
一头的黑发衬着她清秀的脸庞,虽不至美艳无比,但是那一刻天地失色。
刚巧赶回来的序光看到了这一幕,他愈发觉得她真的是美极了。
她灵巧地翻动着身形去躲避三方而来的攻击。
国师一直冷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她上下翻飞,始终不肯出招攻击。
他大声笑道“姑娘莫不是看不起我徒儿的武功么?”
说完他喝退三人道“你们三个徒让人笑话,让老朽来。”
说完他像长龙一样飞起,空中顿时带着一股戾气扑面而来。
月尘这次知道四面八方都被封死了,她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硬上。
她抽出匕首,凝聚丹田之气,一击必中,否则她便要这种真气的压力下被压成肉饼。
谁知躲在暗处的序光见她有危险,已然提着他那带着铜环的沙漠之刀前来助战。,
他的刀势凄厉无比,再加上他那把刀一向嗜血无比,刀一出鞘必然见血。
国师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他的攻势一缓真向着刀尖便用一双肉掌砍去。
那一双肉掌竟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无论序光如何用力,刀尖不能近他半毫。
他的三个徒弟在旁边虎视耽耽,随时准备助阵。
很快护卫们也都来到了这里,以二敌众,太不明智了。
她从怀里掏出这几天研制的粉未来,刚好一阵清风吹过,这无色无臭的粉未就这样混合在空气中。
很快序光就感觉手上的压力小了很多,那国师与他的徒弟们都摇摇欲坠。
月尘小声说道“快收手,不然他会死的。”
序光没反应过来,很听话地收了手,等他反应过来,他悔恨不已,真不该收手的,应该把这老家伙弄死才对。
可是人已经躺下来,月尘绝不允许他再拿刀去砍这几个犹如死尸的人。
他只好告诉她“有机关,就在前面。”
她跟着他来到刻有小字的地方,有一块石头与灰白色的假山石头略带深一些的颜色,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序光第一次就忽视了这个地方,他用手轻轻地把那块地方按进去,石门訇然洞开。
站在入口处,那一道香南曾走过的桥在烟雨中无比凄迷,五色的彩带远远看去像挂在天边的彩虹,美丽极了。
亭台水榭,飞禽走兽,五彩缤纷,真个像人间天堂一样。
她们对望了一眼,心领神会。
月尘抬脚之处,忽然一个亮晶晶的小竹片被打磨的光亮光亮的,是谁遗落在那里的呢?她刚一伸手,序光已然把竹片攥在手里,她抬眼看他,他给她一个温暖自信的笑,然后伸开手掌,那竹片亮晶晶地躺在掌心。
她拿到手里,就着入口处夜明珠的光线,她把竹片拿到下面一看,当看到上面“月琴”两个字的时候她几近昏厥,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竹片的颜色又黄又光滑,必定经历了很多时日才能磨成这样,再看“月琴”两个字初刻的时候痕迹一定很深,可是现在得仔细辨别才能看出细细的纹路来。
她惊惶之下,内心大恸,无岫山庄这是出了什么事?琴儿妹妹她怎么会被掳到这里来的?想起那个撒赖要她的玉笛的小师妹,她的心纠结成一团。序光见状,不明所以,他伸手扶住她,不远处有人急速地向这边奔来。
他见状不妙,半抱着瘫软成一团的月尘跳进那一丛丛粉色的花丛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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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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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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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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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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