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疑惑地看向她。
“怎么。”林逸问。
上官婉儿抿唇不语。
但抗拒的态度,却显而易见。
林逸挑眉。
武则天看得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打圆场:“婉儿,想什么呢,岛主叫你,快去。”她轻轻推了推上官婉儿的手。
上官婉儿还是没动。
她站在愿意,不说话也不动,垂着头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逸虽喜欢女人,却不是个爱强迫的。
既然上官婉儿不愿意,那他也不当那个恶人。
武则天生理期,自然不能碰,那就高野姬好了。
说起来,这个女人妩媚多情又放得开。
各种花样简直勾魂摄魄。
她也好。
林逸看向高野姬,示意她跟自己进来。
高野姬脸庞一红,含羞带怯地跟着林逸身后进了屋,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看着屋门合拢,上官婉儿眼中的期待瞬间破裂。
她倏然抬头,眼里雾蒙蒙的,盈着一片水光。Χiυmъ.cοΜ
看得武则天心都揪起来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
“你这是何必呢?”武则天无奈不已。
上官婉儿紧紧咬着嘴唇,交握于身前的手微微发抖。
半晌,她才颤着音轻声说道:“我、我只是想想让岛主……哄哄我……”
这几天她一直在等。
她是继武则天之后,林逸的第二个女人。
平日里,林逸等她温柔体贴又疼惜,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这几天闹脾气,不过是想证明武则天之前说的话是错的。
她跟林逸,从来就不是交易的关系。
而是两心相许。
就像方才,只要林逸再说一句温柔些的话,她就会乖乖地跟着进去。
可她没想到,林逸竟然一句话都不提,视线直接掠过了她,将那个日本女皇叫进去了。
她站在这里,犹如一个笑话。
上官婉儿没忍住,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
武则天听完上官婉儿的话,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将人揽进怀里。
“婉儿啊…这是生存的法则,在这里,不要忤逆岛主,更不要去教岛主做事,做好本分即可。”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们在攀附他。
哪有什么相知相许?
真要相知相许,必定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武则天有心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上官婉儿的情窦初开,就这么被林逸一记冷眼打得支离破碎,一下子从云端跌回现实。
这一夜,上官婉儿是被武则天搂着睡的。
上官婉儿几乎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早,林逸神彩奕奕地站在台阶上。
他扫了一眼——
嗯,还不错。
赢政他们全起了,连大黄跟大黑都满院子在跑。
唯有朱由校四人没影。
他看了朱元璋一眼,甚至都不用开口,后者瞬间了然。
点点头,两三步走进茅屋。
紧接着是啪啪几巴掌。
那叫一个清脆。
当然,疼肯定是疼的。
请参考朱由校几乎掀翻屋顶的吼声:“谁找死呢,敢打朕!”
林逸掏了掏耳朵。
他觉得,这个自上岛开始就没说过脏字的小皇帝,迟早也得学会说骂人。
朱元璋打了人,心情很爽。
蹲在朱由校面前,笑眯眯地轻晃着巴掌:“11代孙,太阳晒屁股了,赶紧起来干活,你也不想等下没早饭吃吧?”
刚睁眼睛,就见着一只蒲扇般的大巴掌在眼前威胁地晃着的朱由校:“……”
前有大巴掌,后有没早饭。
这哪是荒岛啊,这分明就是地狱。
朱由校突然很想哭。
“哟,这样就哭了?”赢政站在门口,抱着手臂倚着门看戏,“臭猪,你这11代孙不行啊,比女人还爱哭。”
朱由校自忖自己很男子汉,受不了这个气。
他愤愤起身,没好气地瞪向赢政:“谁哭了?把你那双招子睁大些,别在这里信口胡诌。还有,我跟他没关系,再张口闭口11代孙,朕撕……”
“嗯?你想怎么着?”赢政笑盈盈地转着手里的羽毛。
朱由校脸顿时青了。
本来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眼睛,瞬间就滚了出来。
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憋屈!
太憋屈了!
朱由校不敢怒又不敢言,死死盯着那根羽毛,似乎还能感觉到昨天晚上,那羽毛搔刮脚心的感觉。
看着魏忠贤见自家皇帝被欺负哭了,连忙上前护在朱由校跟前。
“你们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别伤着我家皇上!”
小锤子不敢落后,连忙挡到最前面去。
他害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恶魔”,结巴地凶着:“你们、你们别、别伤皇上跟魏公公,冲、冲我来。”表情那叫一个怂。
赢政就是过来凑个热闹。
也没真想怎么着,见他们都起来了,回头跟朱元璋调侃两句,就让他们赶紧出来,岛主正等着呢。
用过早饭,林逸带他们来到椰林。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木桶里都装得差不多了。
林逸指挥道:“项羽跟韩信随赢政去将熬盐的锅取过来,二囡你去厨房将最大的那张纱布拿出来,其他人一人一桶,将所有的木桶全部取下来放在一起。”
“是,岛主。”
除了朱由校还硬着脖子不开口,其他人都下意识地应声。
林逸也不管他。
反正他干活了就成。
林逸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等。
等项羽将锅具抗过来时,他伸出脚尖在面前点了点,说:“放这。”
哐当一声,其他人需要两到三人才能抬起的锅,就被项羽放在了林逸指定的位置。做完这一切,项羽脸不红气不喘,笔直地站在林逸面前,问:“岛主,还需要干什么?”
气息平稳,说话如常。
不愧是大力士,这份力量跟体格,非常人可及。
当然,跟他是比不了的。
林逸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朝堆放花汁的地方抬了抬下巴,说:“将那些木桶都端过来,等二囡将纱布放好后,就将那些花汁倒进纱布里过滤。”
这些最原始的花汁里,是有杂质的。
想要得到好点的糖,首先要做的就是清除杂质。
待所有的花汁的杂质都清除之后,再将这些花汁倒进锅里熬煮。
到了这一步,就需要大量人力了。
林逸拿起工具伸进锅里快速搅动:“现在我们要先将花汁里的水尽可能的熬干,二囡跟婉儿,火再大些。等花汁稍干后,就要一刻不停地搅动,将里面的空气尽可能的搅出来。你们都要看好,这个火候的把握很重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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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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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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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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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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