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清醒点时,整个人正坐在他的腿上,而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游走,她立刻阻止男人的攻城略地。
“怎么了?”江先生的气息很不稳,声音有些哑。
“江景年!”她深呼吸,明显克制着怒气,“我刚刚还在生气,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的脑子里就只有这点东西吗?”
江先生轻笑了下,捏着她的下巴亲吻,“人不是被你赶走了,还生什么气?”
她拍掉他的手,转而捏住了男人的脸颊肉,“你这意思,要是我今天不来,你就会当作没看见,继续让张泠月在外面痴痴的等候?”
江先生不置可否。
“江景年,你是不是觉得有小姑娘喜欢你,等着你,这会让你很有虚荣感啊?”
她加重了力道去捏他,男人很清瘦,面颊上基本没有多少肉,但是手感很好,她捏着很趁手。
“要是我把人赶走了,估计太太又会说我,做贼心虚了吧?”
他抓住她捣乱的手,估计自己脸上已经被她捏红了。
她冷了眸色,气呼呼的抽回自己的手,刚要起身就又被他按住了。
“你干嘛?”她没好气的吼了句。
“生气了?”江先生握着她的腰,将她刚刚捏着自己脸的手放到了耳朵上,“别捏脸,会留下印子,明天开会会被员工笑的,你还是拉耳朵吧。”
柳寒星没憋住就笑了出来,“你这个人简直没脸没皮。”
“嗯,你说什么都对。”
她噘了噘嘴,把玩着他的耳朵,“那你说,为什么要让她天天在外面等着?”
江景年简直是冤枉,“太太,你不让我对付她,我除了视而不见还能怎么办?”
柳寒星愣住,她好像是说过不准他乱来的话……
这么说,还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那你也不能让她天天见你。”
男人低笑出声,“吃醋了?”
她咬了下唇瓣,目光娇嗔,“那要是我去参加裴子墨的影迷见面会,你能高兴吗?”
江景年,“……”
“你敢!”
她来劲了,“我为什么不敢啊?”
是啊,她有什么不敢呢?
伤害她的人,一直都是他,她的敢也不过是反抗的体现。
江景年一直都知道,高贵端庄的柳家公主,是比谁都要骄傲的。
如今,在她还不知道柳寒云活着的情况下,还愿意接受他,这份深爱,他怎么可能会不动容呢?
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自私的,想多享受片刻她的深情,他到现在还没有告诉她柳寒云活着的事。
江景年垂眸轻笑,语气里带着苦涩,“寒星,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在我身边,真好!”
她斜睨着他,“你觉得我是来听你说情话的?”
江景年失笑,“那我洗耳恭听,太太想说什么就什么。”
“我问你,贺夫人的头发是你让人去剪掉的吗?”
“是。”
她撇撇嘴,“亏你想得出来。”
“贺玉明剪了你的头发,我总不能让太太吃这个暗亏吧。”
她挑眉,不置可否,接着又问,“那你支持贺玉明竞选的事,到底憋了什么坏水?”
“太太,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男人?”
柳寒星一秒都没有就飞快而肯定的点头,“满肚子坏水还不够形容,你这个人呀,应该叫满肚子阴谋诡计,稍有不慎就会被你给阴了。”
她自己就最大的受害者,被他算计着算计着,连证都领了,对这件事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
江景年叹息着拥紧了她,“以后不会了,我发誓不会。”
“那你先解释一下贺玉明的事。”
江景年怔住,“真想知道啊?”
“嗯,想知道。”
“为什么想知道?”
“……就是好奇啊。”
“对贺玉明好奇?”
“不是!”
“玫瑰?”
“干嘛?”
江景年沉了脸。
柳寒星,“……”
“太太喜欢玫瑰这个名字?”
“江景年,你大爷!”
男人挑眉,“太太恼羞成怒了?”
可恶的家伙!
她扑倒他又是一阵笑闹。
闹着闹着氛围就变了,变了,男人也没有控制的意思,最后免不了就抱着她去了休息室。
情动之时,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寒星,我说过要送个大礼给你,还记得吗?”
她有些难受,“这种时候,你跟我说这个?”
他被她猴急的样子逗笑了,“这份大礼,会让你开心的。”
“你快点说!”
“我找到欢儿了。”
柳寒星怔住,伸手就要去推他,“真的吗?”
他点头,抓住她的手置于头顶,覆身而上的同时,告诉她,“你哥哥没死。”
她睁大眼睛的同时,他已经开始霸道的掠夺。
……
————
柳寒星原本想追问他关于贺玉明的事,结果被他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到最后还把自己送到了他嘴边任君享用。
可恶的男人折腾她到了下班的点,她实在是太累了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深沉,梦境光怪陆离,神仙妖怪都出来了,比醒着更累。
等她真的醒来时,已经华灯初上,车河如龙了。
休息室里灯光柔和,她爬起来,忍着腰酸背痛穿好衣服,像是忘记了什么,她坐在床上整整五分钟,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记忆一点点回归时,她才猛然惊醒,自己失去理智前,听见了什么!
他说……
他说她哥哥没死?
是不是这样说的?
柳寒星的心跳乱了节奏,掀开被子就下床,因为太猛,脚一软差点摔倒,站定后调整了呼吸就急忙往外走去。
江景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户前,将整个南城最好的夜景尽收眼底。
他穿着白衬衫,纽扣随意扣两颗,衬衫落在西裤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手里摇晃着红酒,颓废中透着几分性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力。
柳寒星就这么隔着距离看他,心跳如此混乱,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那个消息,还是因为他本身。
其实要说外表,她哥哥要比江景年还要俊美,俊美而凌厉,江景年不同,他是清俊温淡的,看着斯文,偏偏凉薄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被这样的男人爱着,看着危险,实则比拥有全世界还令她动心。
他变态也好,无情也罢,但对着她时,那颗炙热的心能将她一并燃烧。Χiυmъ.cοΜ
一个人的深情能让一个人忘记仇恨,这件事,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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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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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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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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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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