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慕小姐让你去这个地址找她。”
柳寒云皱眉,“这种话告诉我有什么意义?”
“不是的!”张嫂犹豫道,“慕小姐好像偷走了您的电脑,她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转告您,想要电脑的话,就去这个地址找她。”
柳寒云,“……”
电脑算不上什么,但里面的文件却是至关重要,尽管加密了,也决不能落在外人手中。
何况,他没理由让一个女人拿捏住。
柳寒云去了张嫂给的地址,南城最高档的别墅区之一,绿意。
车子停在别墅前,他掀唇冷笑,敢惹怒他,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么。
扣上西装的扣子,柳寒云一身冷意,大步走了进去。
早就料定了他会来,连别墅的大门都没有关。
推门而入,一阵馥郁的香气扑鼻而致,他皱起眉心。
慕海遥穿着丝绸的睡衣,光着脚,白皙修长的腿在开叉的睡衣间若隐若现,十足一副勾人的媚态。
“云,你来啦。”她浅笑,眸色惑人,洁白的脚踩在羊绒毯上,一步步向他走近。
柳寒云拧着眉心,眼底除了疑惑还有惊艳。
男人钢铁一样的表情,触上女人柔若无骨的娇躯,心脏猛的狂跳起来。
“电脑呢?”他开口,嗓音低哑晦涩。
“不急。”她攀附着他的胸膛,吐气在他的唇边,“还有更好看的,你想看吗?”
喉结滚动,他低头凝视着她,理智跟欲望背道而驰,声音更是哑到了极致,“……给我看。”
慕海遥勾唇一笑,小手磨磨蹭蹭的来到腰间的睡衣带子上,一点点,像是要挑战他的意志力般,花了十几秒才将带子抽开。
白皙无暇的肌肤映了冬天的雪色,绵软起伏,柳寒云的目光下移,落在最媚人的那处。
没有人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紧张,紧张到指尖都在微抖,袒露的肌肤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
柳寒云将她的身体一一扫过,抬起头迎上她的眼睛,“你觉得我会着了你的道?”
慕海遥一怔,发现他的眼底一片清明,“什么?”
让人动情的香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小儿科。
柳寒云不屑的冷笑,“女人我见多了,像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倒是头一回见。”
慕海遥,“……”
“是么?”她并不气馁,踮起脚,送上红唇。
柳寒云站着没动,任由她放肆,直到嘴里尝到苦涩,才猛的一把推开她。
擦了下嘴,指尖摸了细碎的颗粒,他怒视着她,“你给我吃了什么?”
“也没什么,柳总裁意志坚定,既然香料没用,我就想试一下,是不是连药物也左右不了你。”她狼狈的摔倒在地毯上,顺势就躺了下来,姿态撩人,眼底泛着一抹精光。
柳家的大门,她进定了!
欲望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跃上感官,索然无味的女人忽然变得妖娆媚人,柳寒云清晰的意识到欲望的觉醒。
慕海遥轻笑,微曲着长腿,露出迷人的景致,她冲他勾起食指,“看样子,柳总裁也不是圣人。”
喘息声渐起,柳寒云浑身燥热,多看她一眼就多燥热一分。
深呼吸几次,想克制的理智终于被欲望打败。
他的眸色幽深如墨,泛着戾气,声音更是冷如冰,“慕海遥,这是你自找的!”
他俯身压住她,大手一扯,轻易就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物丢在了一旁。
丝绸的睡衣极轻,飘荡着盖住了茶几上的花瓶,花瓶摇摇晃晃,最终倒在地上应声而碎。
艳丽的玫瑰被碎片覆盖,历经了风雨一般,怒放后逐渐凋零。
花瓣艳丽,洒了一地,白色的地毯上一抹暗红色的血迹与之交相辉映,当真奢靡至极。
“柳寒云,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她抱着他,忍着他的肆虐,在他耳边一遍遍倾诉,像是在表白他,更像是在说服着自己。
爱情?
呵……
这种东西在自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
柳寒星回到工作室,处理完了加急的单子,整个人恍惚的坐在办公桌发着呆。
她跟江景年这算是在一起了么?
如果哥哥知道了她提出那种要求,一定会骂她没出息吧?
唉。
没出息么?
的确,她对着他很难有出息。
不被外人知的交往,即便分开了,她也不至于毫无后路。
其实她晚上并没有约外公吃饭,她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他们忽然转变的关系。
兜兜转转七年,她终于得偿所愿了,应该开心才是,可为什么她心里的担忧多过了喜悦呢?
在工作室拖到了九点才回了外公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着过去的种种,又是彻夜难眠的一夜。
临天亮的时候,她忽然就想出去走走。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散心,太阳初升,不知不觉她就来到了墓园。
抬眼看着被雾气笼罩的山,心头一窒就下车往山上走去。
十几分钟,她在一座没有署名的墓碑前停住脚步。
她跟江景年那个无缘的孩子就埋在冰冷的地面之下……xiumb.com
孩子没有名字,还来不及取名字就夭折了,直到送葬的那天,她都没有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所以墓碑上一片空白,只刻了她的名字。
母,柳寒星。
母亲……
她也做过母亲呢,可惜时间太短,短到她跟这个孩子还来不及产生任何感情。
对于这个孩子,她大多数时候是选择忽略的,因为太痛苦,她不愿意回想。
可是仔细想想,连她都不愿意想,那他也太可怜了。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尽管伤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慢慢淡忘掉当初的撕心裂肺了。
“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她低喃着,一脸迷茫。
如果她让江景年知道,曾经他们有过一个孩子,他应该……会内疚吧?
内疚。
她不喜欢内疚这种情绪,也不需要男人的内疚,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选择而已。
既然这样,她跟孩子的秘密,就永远保守下去吧。
“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想跟他试一试,如果你不高兴……”她皱起眉心,舔了下干涩的唇,像是在说服什么,“其实我只是试一试,不一定会有结果,你知道的,我现在不爱他了,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不试一试,她会不甘心。
没有了误会,没有了梁四月,也放下了骄傲和敌对。
她就是想跟他试一试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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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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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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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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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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