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年,你会不会用形容词,我这叫谨慎!”刚刚裙子湿了,她换了他给自己准备的另一套衣服,只是这件衣服的领口开得比较低,她用手挡住胸口。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他问。
“你把我叫到房间又反锁了门,换了谁都会往不好的方面想,明明是你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身为成年男女,你的前科还需要我提醒吗?”上次在酒店他已经勉强了她,难不成她这次还会上当么。
“寒星……”
她打断他,冷眼相看,“别以为我跟你上过几次床,就代表你有多特别,事实上我用过的男人多了,你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江景年眸色微沉,眯起眼睛的样子透着不悦和威胁,他迈着长腿,几步就将她逼在了衣橱上。
“寒星,你的嘴巴这样利,可是身体却不是这么回事,我记得上次做的时候,你可紧得像是处……”
啪!
她一个巴掌挥过去,“下流!”
江景年的脸上掌印明显,笑意荡然无存,他俯首就吻住了她。
即便是在盛怒中,她也美丽得让他生了欲望。
原本他没有打算要她,可她既然这样激他,江景年又何必枉担了下流的虚名,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吃亏,更不喜欢被人冤枉。
从酒店那晚之后,他想她想得每个晚上都需泡冷水才能平息欲望,他这样竭力克制,就是不想伤了她,想给她一个过渡的过程。
很明显,她不想要。
很好……
欲望来的猛烈,一个吻就引发了洪流,她身上独有的香甜像是毒药,偏偏他上了瘾。
这样的她,七年前他到底为什么会搞错,一想到他错过了她几千个日夜,江景年就后悔得恼火。
柳寒星被他压在床上,吻得头晕脑胀,最基本的理智也不翼而飞。
他的吻技极好,黏着她的唇,也勾了她的魂,让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衣服不翼而飞,不算宽敞的游艇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喘息和他低吼……
游艇返航需要一个小时,而他压着她做了五十分钟,最后时间才抱着她去清洗,她软得像是一团云,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江景年帮她穿上衣服,瞧见她胸口的点点斑驳,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在了外面。
她靠着他,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大脑仍旧处于空白的状态,久久的回不过神。
她真的迷惘了,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唉……
几不可闻的叹气。
但是不得不承认,刚刚的过程很销魂,而她恬不知耻的被满足了。
无论是七年的第一次,还是酒店第二次,包括刚刚……她都觉得身心愉悦。
柳寒星掀唇自嘲,或许她真的就是个放一荡的女人吧,每次被他一撩拨就没有了抵抗能力。
乐在其中的她,这次就算想反驳也说不出口了,刚刚失魂的时刻,她分明抱紧他,让他更用力些了……
红晕悄悄染上俏脸,她看了眼正在帮她穿鞋的男人,声音哑了的开口,“江景年……”
他半跪在地上,换了衬衫西裤,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梳,没有戴眼睛,深邃的眼眸正看着她,整个人矜贵又魅惑。
这样出色的男人,此刻正匍匐在她的脚步,小心翼翼的给她穿鞋……Χiυmъ.cοΜ
柳寒星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忐忑,深知自己刚刚没有控制住力道,唯恐伤到了她。
她的心怦怦乱跳,可一瞧见他的眼睛,说来的话就变成了口不择言。
“江景年,你做我的炮一友吧?”
江景年怔住。
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一时有些失神。
她清了下嗓子,“老实说,我刚刚撒谎了,你的技术不错,我也很享受,我……我瞧你对我的身体应该也是满意的,既然这样,不如有需要就约一下吧。”
江景年,“……”
这下子他是明明白白的听清楚了,一个字都没有听错。
怒意腾的一下子就上脑了,他帮她穿好鞋子,板着脸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过程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很明显他生气了!
“喂,江景年,你站住!”她叫住了他。
手搭上门把,他回头看向她,忍了又忍才没有过去掐死她,但眼底的怒意腾腾却是再也隐藏不住。
这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情,对她的眷恋,对她的珍惜,他以为一切正在按部就班的走着。
他以为、他以为,原来只是他以为,而她根本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柳寒星站起来,忍着腿间的不适,“江景年,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大可说出来,他这样甩脸走人是几个意思?
“听见了。”他淡漠的开口。
“你……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他不戴眼镜又生气的样子,莫名让她怂了士气。
“寒星。”他叫她的名字,然后慢里斯条的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了眼镜戴上,挡住了眼中的戾气,勾起嘴角,眼神却冷了,“你应该庆幸七年前我认错了人,不然的话,我会直接抱着你扔到海里。”
柳寒星,“……”
她浑身发寒,紧张的咽下口水。
“快出来吧,大家应该都在外面等着了。”他恢复了温柔,不过没有等她,径自走出了房间。
要不是他心中存着愧意,他真想把她丢进海里,好让她彻底反省一下!
“神经病!”她冲着关上的门骂道。
纵然她的话没经过大脑……
但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亏他是个生意人,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他刚刚在她身上又啃又咬,明明就很欢喜,说翻脸就翻脸,男人果然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动物!
等她磨磨唧唧的走下游艇时,江景年这个混蛋早就不见踪影,连带着苏颜开也走了。
袁新雅裹着强行从孟引怀身上脱下来的外套,一脸不解的说道,“老板,你跟江先生吵架了吗?他刚刚脸色好臭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生气的样子呢!”
“发生什么了吗?”孟引怀关切的问。
柳寒星冷着脸,“我哪知道他,莫名其妙就发脾气,最好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眼前!”
她发誓,这回她再理他,就跟他姓!
袁新雅很少瞧见自家老板生气的样子,裹紧了外套默默站到旁边,不想引火烧身。
“寒星……”
孟引怀还想说些什么,袁新雅拉住了他的手,对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触手绵软,孟引怀一怔,低头看向掌心的小手。
黑白分明,大小分明,男人跟女人的对比这样明显,孟引怀红了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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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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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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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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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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