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关得紧紧的,没有问题,她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忙不迭地小跑进屋内。
一打开门,就见到一抹红衣在眼前飘啊飘~~~
她一怔,红衣飘啊飘,突然一转身,只见东方祁那张脸就挂在她眼前,近在咫尺,纪无心可以看到他眼底的寒意,寒彻入骨。ωωω.χΙυΜЬ.Cǒm
“装鬼?”她咽了咽口水,淡淡问道。
东方祁冷哼一声,将脖子上的白绫扯下来,气呼呼地丢在地上。
纪无心白了他一眼,瞥了一眼地上的白绫,发现什么眸光一亮,忙捡起来扯了扯,突然,
“嘶啦”一声,白绫被扯断了,她瘪瘪嘴,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白绫了,这质量要是能勒死人,那人的脖子绝对是泡沫做的!
东方祁瞥了一眼纪无心的动作,没说话,板起手走到桌边坐下了。
“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你今年贵庚啊?”
东方祁手一顿,“嫌我老吗?”
“不是啊,只觉得你行为举止和小孩子差不多,有些好奇你的真实年龄。”纪无心走了过来,手轻轻敲打着桌面,盯着东方祁问道。
东方祁眼底泛起一丝不满,纪无心居然觉得他像小孩子,难道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吗?
“啊,无心,小孩子可不懂那么多大人之间的事呢!尤其是房事!”东方祁抿嘴戏谑道。
纪无心打了个寒颤,知道他说话就是这个调调,也懒得管了。
“你放心吧,艾草没说你什么,不过是说了你一点点小事。”纪无心挑挑眉。
“都说了什么?”东方祁有些心急。
纪无心转头摸摸下巴,似乎在思索,然后缓缓说着:
“倒是也没什么,不过是说你太过小气,她不过是一个女孩子,你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一点都没有风度!”
“本王对她已经很客气了。”东方祁忙反驳,要是其他人,早就被打死了,哪里还会这么好脾气地跟她交谈。
“她还说你不要脸,太无耻了。”纪无心用手轻轻敲着桌面,揶揄道。
“你不是经常说我脸皮厚吗?我天生的。”东方祁一点都没注意到这句话的毛病。
纪无心哽了哽,回头瞥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说人至贱则无敌吗?”
东方祁挑挑眉,啜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轻轻搁下茶杯,抬眼看向窗外,风雪呼啸不止,天气冷了不止一星半点。
“本王虽然脸皮厚,但不是没底线的。”东方祁还要试图去辩驳,形象这种东西可有可无,但是如果能有自然是好的。
“哦?你的底线是什么?”纪无心很好奇。
“是你。”东方祁认真地答道。
纪无心征了征,又不可避免猝不及防地被他喂了一顿甜言蜜语,真是狡猾,正的歪的都能被他扭到这个方面来。
……
言飞这几天一直很困恼,他对那个打败他的女子很好奇,而且还有一种想要再次见到她,和她交一次手的强烈欲望,这种欲望有些奇怪,还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是敌人。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也许是因为他很少在谁的手里败的如此歇斯底里,所以对这个打败他的人充满了好奇心。
此事过去后的第三天三更天,他辗转反侧睡不着便起来练剑了,大冬天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面软软的。
他只穿着一件练武的薄薄的亵衣,天很冷,但是他却感觉不到半分冷意,也许是心里熊熊燃烧起的欲望灼烧了胸膛,温热了全身。
他急切地想要变强,只有变强才能遇到那个女子,才能真正和她认真地打一场,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想当初他也是一个喜欢练武的武痴,要是一日不练,就觉的心里少了一块什么,空落落的不舒坦。
只有练武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活在这个世上,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和他的弟弟,言羽不一样,他完全不喜欢那些诗词歌赋,只喜欢舞刀弄枪。
他父亲也就是当朝大将军言霸天说,也许是娘亲生他的时候正值秦朝收复北方俄罗地区,他领兵去打仗,娘亲整天在家牵肠挂肚的,还看了不少兵书,对兵家之事也有一些了解,所以生下他自然懂的这些用兵之理。
而生言羽的时候秦朝已经收复了俄罗,当时局势大好,秦朝成为了沧溟大陆第一帝国,娘亲心情好,国家安宁,父亲也无需带兵去打仗。
在家陪着娘亲,娘亲闲来无事经常刺绣,看诗文,生下言羽后,言羽从小就是诗词歌赋奇才,三岁就能做出一首诗,五岁闻名秦皇朝,成为现在公认的秦朝四大才子之一。
他想着也很有理,虽然是两兄弟,但是性格却大相径庭,不过相处得还算是融洽。
他凭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大秦朝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当上了禁军大统领,而言羽,现在只是一个闲散的文人。
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因为地位差异变少,随着时间的流逝,关系越来越生疏,平时只是在年宴上,见着几面,往日里他要守护秦皇朝,根本没时间回家,更别提见家人了。
“呼~”
他呼出一口气,气流化作白烟状一圈圈环绕在他眼前。
他握紧银剑,开始练起来。
朦胧的灯光下,一道身影跃上跃下,时而气势凌厉,时而温和如风,寂静的夜里只听得一声又一声的剑啸声。
廊下有一女子披着披风静静站在那里,神情担忧,她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她是言飞的正配夫人,慕容雪,太守的女儿,一年前皇上赐婚将她赐予言飞,两人相守了一年。
两人虽不是因为相爱而走在一起,但是成亲后的生活还算融洽。
慕容雪大家小姐,性格温婉,很会照顾人,言飞因为职责原因在家的时间很少,她也毫无怨言,典型的古代三从四德的女子。
她提着灯笼嘴里呼着气,大冷天她身体弱,本不能在外面站太久,但是夫君练剑,她需要陪着,看需不需要什么照料,所以也不敢回屋休息。
一刻钟后,言飞收回剑,抬头看到廊下有一人提着灯笼在等待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虽然她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但是他会一辈子对她好,这是他的承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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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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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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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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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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