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从一处别苑传来,随即屋子里就传出桌椅杯盘打翻的声音。
“殿下,殿下。”
此刻的屋子里金诺寒正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手捂着胸口整个人蜷缩着身躯,表情说不出的痛苦,一旁匆忙赶来的秦仁,面对金诺寒的蛊毒发作也是无计可施,普天之下除了天师这个下毒之人能够解除此蛊,就别无他法了,此刻的秦仁除了将金诺寒搀扶起来,是一点办法也没有。Χiυmъ.cοΜ
自从秦仁将金诺寒在玄武国之事告知玄灵国公主金玉屏之后,由于放心不下金诺寒,随即快马加鞭,连夜赶来玄武国,这不一大早还没有好好休息一刻,便急匆匆的来见金诺寒,哪里想到,金诺寒的蛊毒又发作了。
“殿下~”
见金诺寒因为疼痛而昏死了过去,秦仁随即将金诺寒扶回了床上躺好。
“哥,哥,我听枫雪说你回来了。”
一大早就听到秦仁来玄武国的消息,花想流便高兴的来金诺寒住的别苑找秦仁。
“嗯?你是……”
只见一个眼睛蒙着丝巾,身穿紫色华服的俊俏男子兴冲冲的来到自己的身边,并且一口一个哥的叫着自己,秦仁很是纳闷,于是脑海中收索着有关眼前之人的记忆,半天还是不记得有此号人。
“我是花想流啊,啊~就是聂川河。”
“川河?”
果真如之前潇枫雪说的那样,聂川河真的只是被花想流附体而已,其实他的兄弟聂川河早就死了,秦仁看着眼前的陌生的面孔,内心着实百感交集。
“川河的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见到花想流出现在眼前,就已经印证了聂川河已死的事实,随即秦仁向花想流询问着聂川河被葬在何处。
“哥,川河的坟墓在不远处的竹林里,我会带你过去。”
见秦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到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喜悦的意思,花想流知道此刻的秦仁痛失兄弟,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花想流来时听到潇枫雪说将自己的事情已经告知了秦仁,花想流就做好了准备。
“哥,对不起,一直以来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对不起。”
花想流一脸歉意的低下了头,满心不安的以为秦仁不会原谅自己。
“嗯!想流,这件事也不怪你。”
秦仁看着眼前一脸态度诚恳的认错的花想流,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选择原谅花想流,毕竟花想流是异世之人本就匪夷所思,就算当初说出了,相信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哥,你还是我的哥哥对吗?”
花想流小心翼翼的看着秦仁,满心期待秦仁能够重新接受他这个弟弟。
“对,我还是你的哥哥,你也是川河母亲的儿子,还是小树的哥哥,别忘记了。”
“嗯,我以后会代替川河好好照顾娘亲还有小树的。”
见秦仁对自己笑了笑,花想流整个心也算落地了。
“张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今花想流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也就证实了潇枫雪所说的,那么聂川河之前早就被张生害死之事也就昭然若揭了,随即秦仁愤恨的一拍桌子,将所有的怨恨记在了张生的头上。
“哥,你怎么也来玄武国了。”
见秦仁如此的生气,花想流也不好说什么,随即把话题转移到秦仁身上。
“我来找殿下有事。”
“金诺寒怎么了?”
寻着秦仁目光所到之处,花想流发现金诺寒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蛊毒发作,无药可医。”
“呃~”
秦仁话音刚落,就见金诺寒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你没事了吧,之前还以为你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想到你居然中了蛊毒,很疼吧。”
花想流扶起了虚弱的金诺寒,一脸的关心模样。
“没事了,已经习惯了。”
金诺寒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对着花想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种事还能习惯,唉,也只有你这种不怕死的人才会说的出口。”
一向惜命如金的花想流自然不能够理解这古代人的思维,转念一想,花想流才意识到,金诺寒也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吧。
“你饿了吗,我给你们去拿早餐吧。”
“嗯”
见金诺寒点头,花想流也就离开了这个气愤压抑的房间。
“殿下,花想流的眼睛怎么了,虽然蒙着丝巾,我怎么看他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
花想流一进屋子,秦仁就仔细的注意着他,看他眼睛虽然被遮住,可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能力,不免有些好奇的询问着金诺寒。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也没有细说。”
金诺寒一直与花想流之间有着扯不清的纠葛,虽然花想流大方的不计前嫌,可是金诺寒却为自己对花想流所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早朝过后的潇枫雪,已经在外处理国事的潇邪以及潇遥都聚集到了花想流所在的竹林小屋之中。
此时的秦仁跪在聂川河的墓碑前伤心不已,一旁同样跪着的花想流也不知如何安慰秦仁。
“人死不能复生,秦仁还是节哀顺变吧。”
身旁站着的金诺寒劝慰着秦仁。
“是啊,哥,起来吧,我会带着川河的骨灰回家的,好好的安葬在老家,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花想流扶起地上的秦仁,说着安慰的话。
那边潇家父子三人也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金诺寒,你知道的,我的血无所不能,可是如今我不能用血救你,毕竟我也不知道如今我的血是否能够救你,也许你服用了我的血会变得更加糟糕。”
花想流一想到自己的身体中已经有了阴尸冥王的灵珠,并且自己一不留神就会着魔,以至于黑化,所以花想流不敢冒这个险让金诺寒服用自己的血。
“没关系,你不欠我的,没必要这么做的,我不想欠你太多。”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有自己的苦衷,不过我可以尝试用另外一种方法救你,只是你要忍着点疼痛。”
见金诺寒误会自己的意思,花想流急忙为自己辩解,可是又不能告知金诺寒自己的情况,只能继续隐瞒着众人。
“其实想流他……”
“乌金,嗯?!”
一旁的乌金实在憋不住了,想要开口告诉众人花想流的事,可是却被花想流给制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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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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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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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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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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