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守候的侍从见潇枫雪过来,立马匍匐跪倒。
“使者大人呢?”
潇枫雪肩上正站着一只悠闲自得的黑猫,正舔着它的猫爪。
“回禀国主,使者大人正在沐浴。”
已经起身的侍从见潇枫雪问话,又服了服身子回答着。
“你下去吧!”
潇枫雪摆了摆手示意道。
侍从得令退了下去。
营帐里
花想流正趴在浴桶边上昏昏欲睡,身体肆意的享受着水温带给他的温暖,就连一旁的潇枫雪出现在他旁边,他都没有察觉到。
潇枫雪看着浴桶里的花想流疲惫的睡着了,刚想叫他起来,却不想转过身来看到花想流后背上长长的鞭痕,顿时又不忍心打搅他。
直到一声猫叫声,惊醒了熟睡的花想流。
“乌金,乌金,是你吗?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猫儿正在一旁坐着的潇枫雪的怀里,花想流激动的翻出浴桶,溅起了一阵水花,立马来到潇枫雪身边举起乌金高兴的手舞足蹈,随后又对着乌金又亲又啃起来,完全忘记了一旁尴尬的潇枫雪。
看着如此可爱的人在自己眼前转悠,潇枫雪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悸动。
“快把衣服穿好。”
潇枫雪拿起一角的衣服打算披在花想流身上。
“你怎么在这?”
花想流沉浸在与乌金重逢的喜悦之中,咋一听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却是潇枫雪,再一看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不免尴尬的乱了脚步。
“啊啊啊啊……”
“喵喵喵……”
只听两声尖叫。
花想流带着黑猫乌金一同跌入了浴桶中,溅起了比之前更大的水花。
“喵的”
倒霉的乌金变成了落汤猫,奋力的摆动他的四只爪子向边上游去。
而花想流则由于撞击昏了过去,整个人埋进了水里。
“至于吗?”
看着这个后知后觉的傻孩子,潇枫雪尴尬的摇了摇头,随即抄起水中的一人一猫。
半夜时分
饿醒了的花想流摸了摸身边的乌金,打算起身找点东西吃。www.xiumb.com
“你醒了,饿了吗?”
一旁还在批阅奏折的潇枫雪看了看起身的花想流。
“嗯,你怎么在这儿?”
花想流扭了扭脖子,松动一下全身的肌肉。
“来人啊,备膳。”
潇枫雪一声吩咐,不久后,下人们就端上来一些精致的菜肴。
“吃吧!”
潇枫雪对着一旁正在把乌金从睡梦中吵醒,接着就拼命撸猫的花想流。
花想流抱着乌金来到桌子旁,也不客气的就狂塞食物。嘴里含糊不清的对着一旁还在忙的潇枫雪道:
“你不过来一起吃吗?这个真的很好吃啊。”
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潇枫雪来说,这些菜肴早就吃腻了,但是看到花想流如此吃相,不免有些诱人,至于到底是菜色诱人还是花想流诱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潇枫雪已经在桌子上吃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使者大人。”
潇枫雪直勾勾的盯着吃的满嘴流油的花想流。
“哦,花想流。”
花想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花想流……,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潇枫雪赞叹道。
“不好意思,我现在叫聂川河。”
花想流紧张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急忙道出自己现在的名字。
“聂川河?这个名字不好,我还是叫你花想流吧!”
“对了,你为何不在自己的大营中?”
花想流连忙扯开话题,免得潇枫雪追问自己名字。
“你不是说让我赔礼道歉外加金钱补偿吗?所以我就来了。”
潇枫雪挑了挑眉继续道:
“你身上为何那么多淤伤还有鞭痕?”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习惯就好。”
花想流不以为意的说着,继续扒拉着饭菜。
此话听在潇枫雪心里,不免有些心疼花想流。随即潇枫雪抬起花想流的下巴,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痕,奇怪的道:
“记得当日我伤你那么重,本以为你死了,为何会……?”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曾想我居然飘到岸边醒了过来,然后就遇见来寻我的哥哥,之后我就没事了。”
花想流抚开禁锢着他下巴的手,回忆道。
“哎,潇……国主,我的乌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
花想流用他油腻的手撸着乌金的脑袋,乌金的脑袋被摸的油光锃亮,原本蓬松的毛发就这样扁了下去,顿时乌金急了,为了捍卫自己的形象,一口咬住了花想流的贱手,以示不满。
花想流嗷的一声甩了甩手。
“我允许你叫我枫雪。”
“哦,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叫你枫雪,不过你可要和你的部下说清楚,不然他们随时随地都有理由杀我。”
花想流说着,继续不死心还在企图撸猫。
“你说这只猫啊,当初你救了我之后,我在回国的路上遇到的,它就一直跟着我,也许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吧,所以它才跟着我。”
潇枫雪回归正题,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甚是可爱。
就这样两人一猫在边吃边闹中,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报……营外有一个人找使者大人,说是使者大人的哥哥。”
一士兵上前来报。
“哥,我哥来了吗?”
花想流激动的站起来,抱着乌金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见秦仁。
只剩下潇枫雪尴尬的看着来报的士兵,心想‘我好歹是一国之主,你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不是’。
潇枫雪一扶额挥退士兵,自己也跟着去看看情况。
大营外
秦仁身穿盔甲,腰间别着佩剑正骑在高头大马上,见花想流出来了,立即下马。
“哥,你怎么来了?你受伤了吗?”
花想流看着秦仁一身的血迹斑斑,以及一双赤红的双眼,想必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吧。
“我没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被公主任命为使者,出使玄武国,我不放心,所以连夜赶来看看。”
秦仁说着,上下大量着花想流,看到他没事后,双手把花想流拦在怀里。
这一幕恰巧被随后而来的潇枫雪看在眼里,吃味道:
“果然兄弟情深啊。”
“对了,哥,你看乌金,我找到它了。”
花想流把乌金高高举到秦仁面前。
“太好了,你怎么找到它的?”
秦仁也替花想流找到乌金高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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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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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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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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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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