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枫雪不见对面之人答话,抬眼一看,花想流居然睡着了。
清晨,玉华宫。
“什么?”
玉华宫的主人玉慧正一拍桌子,惊的一众下人都慌忙跪了下来。
“林德,你说什么?”
潇枫雪的母后玉慧不可置信的再次向身旁伺候的太监总管林德确认着。
“启禀太后,确有此事,奴才亲眼所见,此刻大皇子依然还在自己的凌霄殿醉着不醒呢,至于皇上嘛。”
当林德说到一国之主潇枫雪时不免吞吞吐吐起来。
“皇上,怎么了?快说。”
玉慧见太监林德支吾其词,催促道。
“听伺候皇上的下人们说,昨晚皇上亲自抱着一个醉酒之人进了自己的寝宫,一夜未出。”
林德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的抬眼看了看太后的脸色,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得太后不高兴。
“大皇子和皇上起来了没。”
玉慧一听立马打翻面前的茶杯,站起身来。
“这,奴才不知。”
林德见太后大发脾气立马跪地回禀。
“摆驾凌霄殿。”
随即一众人在太后亲自带领下来到凌霄殿门前。
“参见太后。”
守门的两个侍女一见太后驾到立马匍匐跪倒参拜。
“大皇子起来没。”
见凌霄殿大门紧闭,玉慧气的不行。心想这都快正午了,居然还没起床,这得醉的多厉害啊。
“奴婢不知,大皇子吩咐,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一跪地侍女颤颤巍巍的回答着。
“林德,开门。”
“是”
在玉慧的吩咐下,林德推开了大门。
顿时一股浓重的酒气窜了出来,太后立马用自己的手绢捂着自己的口鼻。
身后的一众下人当着太后的面虽不敢掩面,但也各个眉头紧锁。
“来人啊,去把凌霄殿所有的窗户都给我打开。”
玉慧吩咐着,随即踏入了杯盘狼藉的大殿之内。
“邪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太后玉慧来到潇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见潇邪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连忙吩咐林德。
“快去准备醒酒汤。”
“唉,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了,指不定该如何惩罚你。”
太后叹了口气说着,转而问昨夜伺候潇邪的下人。
“你们说,昨晚大皇子与何人在一起饮酒。”
“启禀太后,昨夜与大皇子在一起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好像是大皇子在外带回来的朋友。”
一侍女对着太后据实以告。
“呐,那个人去哪里了。”
“启禀太后,这……,奴婢不敢说。”
见太后询问,眼前的侍女立马颤抖的跪了下来。
“说”
“昨夜与大皇子饮酒之人被皇上给抱走了。”
见太后面色阴沉,侍女立马乖乖回答着。
“什么,尽然有此事,可知那人是男是女?”
“启禀太后,那人好像是个男子。”
“是男是女你还分不清吗。”
“奴婢该死,只因那人长的却是雌雄难辨。”
“还有这等事,我倒要会一会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来人啊,摆驾林雪殿。”
玉慧一摆衣袖,气不打一处,心想自己两个儿子居然为了同一个人如此肆意妄为,有违德行。
“皇上呢。”
玉慧等人一来到林雪殿就询问潇枫雪的去处。
“启禀太后,皇上一早就去接待众位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臣。”
同样立在门前等待随时召唤的侍女回禀着。
“那昨夜与皇上待在一起的人呢?”
“启禀太后,好像还没有起床,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那位贵客。”
“是吗,到底是什么人让堂堂一国皇帝如此重视。来人啊,给我把此人给我揪出来。”
只见太后一声令下,随即跟在她身后的几名侍卫立马破门而入,架出了依旧没有睡醒的花想流。
“抬起他的头来。”
花想流被摁在地上跪着,整个人依然没有要醒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整个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被人拉拉扯扯之际,衣服被扯的变了样,露出了雪白的后劲。
只见太后斜了他一眼,看着要死不死的花想流,满身的酒气。
“是”
见太后吩咐,林德立马上前捏着花想流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果然有几分姿色,一个男子居然长的如此妖艳,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随即花想流被两名侍卫一路拖回了太后的寝宫玉华宫。
“太后请用茶。”
气势汹汹的太后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就坐在了榻上。
林德一进来就示意一旁的侍女奉茶。
“太后,千万不要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给气了。”
林德一边安慰着,一边给太后捏捏肩。
“这人怎么还没醒。”
太后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望着面前被押着的花想流,依旧耷拉着脑袋。
“把他给我弄醒,本宫要好好问问他。”
林德立马来到花想流身边,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到了花想流的脸上,见花想流依旧没醒,林德继续抽打着。
“唉,太后,老奴不中用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林德依旧无法让花想流醒来,随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太后很是纳闷。
“启禀太后,奴才对这人已经无计可施了,不管我如何打他,或是用冰水浇他,或是用针头刺他,这人就是不醒啊,老奴的一双手都抽的生疼。”
林德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又看了看地上的花想流,摇了摇头。
“这人莫不是死了吧。”
太后来到花想流身前来回走动着。
“没死,他还有呼吸,可为什么就是不醒呢,老奴算是没辙了。”Χiυmъ.cοΜ
林德也是无奈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心想被他如此折腾的人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呼呼大睡,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了。可他倒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简直油盐不进。
“不管他了,先把他带下去,想方设法给我把他弄醒。”
对着花想流,太后也是没辙,本想把他唤醒,给他个下马威,没成想自己对着一块木头人撒了半天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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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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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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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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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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