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流走在无人的山上,对着头上的黑猫乌金说着。
此刻艳阳高照,赶了大半天路的花想流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拿出了干粮和水。
“天地之大,如今却没有我花想流的容身之处,唉。”
花想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只要远离金诺寒,不管走到哪儿都好。”
随即花想流顶着乌金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
玄灵国军营
“殿下打探到了,那总兵赵勇原来是玄龙国的人,本名葛占,乃是玄龙国右翼大将葛达的亲弟弟,据说这葛占十几岁便孤身来到我国,被一个姓赵的樵夫收养,取名赵勇,没几年便投入军营,屡立战功,坐到总兵这个职位,这十几年来葛占与他哥葛达一直有联系。”
默语娓娓道来,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金诺寒。
“殿下请看,这就是昨日我暗中截获的书信,送信之人已当场自尽。”
“好你个赵勇,默语,马上派人去把那赵勇给我抓过来。”
金诺寒一看信件,顿时气的直拍桌子,立刻吩咐默语抓人。
“参加太子殿下。”
秦仁大步走到金诺寒面前跪下行礼道:
“玄武国使者求见。”
“宣”
金诺寒说着,整理一下思绪。
随即潇枫雪走了进来,对着金诺寒一抱拳行礼道:
“玄武国使者拜见太子殿下。”
“使者大人免礼。”
金诺寒一抬手示意道。
“是你。”wWW.ΧìǔΜЬ.CǒΜ
潇枫雪抬头一看,原来这个太子殿下就是当日在战场上见到的那位,也就是花想流口中说的金诺寒,难怪花想流不辞而别,潇枫雪这样想着。
“我们在战场上见过。”
金诺寒随即又问道:
“不知贵国国主可愿意与我国联盟,共同对抗玄龙国?”
“此事不急,我想替我兄弟向太子殿下讨一个公道。”
潇枫雪一脸严肃的看着金诺寒。
“哦,不知使者大人的兄弟是谁?”
金诺寒一脸认真的问道。
“聂川河,想必殿下对他还有印象吧。”
“嗯,当日在战场上救我的人就是他,本宫当然记得,不知道使者大人和聂川河如何相识?”
金诺寒不可否认的说着,随即又想知道这堂堂一国使者为何会与我国的士兵称兄道弟。
“当日聂川河被贵国公主封为使者出使我玄武国,我甚是喜欢他,所以我们自然是兄弟。”
潇枫雪毫不避讳的说着对花想流的喜欢,又替花想流打抱不平。
“我这兄弟的容貌是被贵国公主给毁了的,就想要太子给我一个说法。”
一旁的秦仁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当听到潇枫雪对花想流的心意,脸色不知不觉的难看了起来,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什么?你说他脸上的伤是公主造成的?”
金诺寒吃惊之余,回想起昨日公主对聂川河的所作所为,要不是被自己撞见,恐怕他连命都没有了,如此想来,使者大人的话未必是假。
“我虽未亲眼所见,但此事是川河亲口说的,他的伤贵国军医可以作证,他脸上的伤一看就是鞭子抽的,殿下也看过,想必军营里会使用鞭子的人殿下应该知道是谁。”
潇枫雪立马为花想流举证。
“此事本宫现已知晓,我自会还聂川河一个公道。”
金诺寒说到做到。
“有太子殿下的金口玉言,本史自然放心。”
潇枫雪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况且花想流如今恢复本来模样的这件事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随后潇枫雪安心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商议一下联盟之事。”
见使者大人如此爽快的答应下两国联盟,金诺寒立马来了精神,心想‘这聂川河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荒郊野外
“乌金,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怎么走了一天了还是不见一个人影。”
眼看天就要黑了,在这古代的荒郊野岭也不知道有没有大型的野兽,花想流这样想着,不禁有些害怕。
“喵”
黑猫乌金一声喵叫,猫心是崩溃的‘喵的,你尽是走山路,遇到人才怪呢。’
花想流连忙生起一堆火,温暖的火光让人安心不少。
夜晚的寒气席卷而来,似乎山上的温度比山下要低很多。
花想流紧紧的抱着乌金蜷缩在火堆旁瑟瑟发抖,一阵凉风吹来,花想流打了个喷嚏,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冻的牙都打颤。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花想流趁着天空微微亮,抱着乌金跌跌撞撞的下了山,沿着大道向前走。
没多久花想流就气喘吁吁的,眼睛似乎睁不开了,脑袋晕乎乎的。
“乌金,我好像发烧了。”
花想流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说道,随即脚步开始慢了下来,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一旁的乌金试图想要用自己的叫声唤醒倒地昏迷的花想流,可是无济于事,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守着花想流,哪儿也去不了。
等到花想流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庙里,此时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一小截点燃的蜡烛在漏风的庙里摇曳,小小的烛光给这凄凉之地带来些许温暖。
一旁燃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堆上架了个漆黑且凹凸不平的铁锅,此刻锅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整个破庙充斥着一股中药的苦味。
此时花想流正躺在铺满厚厚干草的地上,身上披了一件破烂的单衣,乌金依偎在他怀里取暖。
“小哥哥,小哥哥,你醒了。”
一个稍显稚气的声音从花想流的身边传来。
花想流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只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只见小男孩说着就将自己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花想流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好像不发烧了,小哥哥,你饿了吧,我有吃的,你起来吃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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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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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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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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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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