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川河,挑水去。”
“好勒。”
“川河,切菜去。”
“好勒。”
“川河,会炒菜吗?”
“会啊。”m.xiumb.com
“好,你来炒菜。”
“好勒。”
花想流这半个月被厨工使唤的是得心应手啊。
好在不用上战场打打杀杀,也算安稳的过起了日子,每天花想流除了干活之外就是盼着他的秦仁哥能平安的从战场上回来。
虽然两人的职位不一样,好在住在一个营帐里,只是秦仁似乎很忙,每天除了打仗就是不停的训练自己,秦仁是花想流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亲人了,每每自己做了好吃的都会给秦仁留些。
至于那个毒娼妇张生只不过上了两次战场,如今却躺在病床上呻吟,你要问为什么?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挂彩了。
“川河啊,柴火快没有了,你去附近山头砍些回来。”
厨工董老是伙房的工头,随军也快二十年了,在他手底下干活的没有一个不规规矩矩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臭骂一顿。
这个董老似乎很在意花想流,不管什么事都让花想流做。
倒不是因为花想流是新来的好欺负,其他杂工都在私底下议论,说这个董老要培养花想流为他的接班人。
“好勒。”
花想流依旧任劳任怨的做着厨工吩咐的事情。
只见花想流推着板车,备上水和干粮,一个人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天气暖和的很,独自走在山上的花想流悠然自得的哼着小调。
这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树木出奇的高大繁茂,时不时的就有一些野生动物窜出来,一旁的山泉水自上而下快速的流着,偶尔拍击着水中的大石头,溅起了一阵阵水花,入耳的是如银铃般的乐声,看着如此清新脱俗的自然风貌,怎不让人心情舒畅,神清气爽。
花想流一直沿着河道向上游走着,想去泉水源头洗个澡。边走边捡起地上的枯树枝,等到了目的地时,板车上已经堆满了柴火。
花想流看着这温暖的山泉水,只待正午十分,泉水就会冒出一股股热气,到时候泡个澡,别提有多美了,光是这样想着,花想流的心情也跟着柔软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泡澡了。
正坐在泉水边的大石头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的花想流,拿起馒头和酱菜舒服的吃了起来。这感觉就像是来度假的一样,别提多惬意了。
“别跑,站住。”
突然听到有人叫喊,花想流机警的躲到了一旁的树丛中,暗中窥探情况。
只见泉水对岸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捂着受伤的胸口,正拼命的往这边跑。
男子来到水边,只见他一头扎进了水里。
紧接着随后而来的六个手持兵器的人四处张望寻找着男子。其中一个人愤恨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妈的,这小子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给我分头找,老大交代不论死活,只要把人给他带回去就行。”
随后这些人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花想流蹲在草丛里,心想‘这都快五分钟了,怎么还不见白衣男子出来,难不成淹死了啊。也许他不知道追杀他的人已经走远了吧。’
“唉,算了,遇到了不能见死不救。”
花想流叹了口气,一头扎进了温暖的泉水中,朝着男子的方向游去。
好不容易把这个男子拖上岸后,花想流又是按胸,又是人工呼吸的,好在男子醒了。
“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花想流捂着脖子上正在往外喷血的大动脉。
没想到白衣男子刚一醒来,就看见几乎把脸贴在自己脸上的花想流,还以为花想流要对他不利,于是用他那套着铁指的手划过花想流的脖子。
此时严重受伤的花想流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踏过。由于失血过多,花想流倒入了水里,就连倒下时溅起的水花都是血色的。
白衣男子意识到自己错手伤了救他的人,心里懊悔不已,眼见救他之人落入水里。
“他在那儿。”
这时寻找男子的人发现了男子的踪影,于是一吹口哨,通知其他同伴。
男子见被人发现,看了一眼水里飘着的花想流,估计也救不活了,于是男子快速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只留下孤零零的花想流顺着泉水向下游飘去。
“董老,川河呢?”
刚刚训练完来找聂川河的秦仁,在伙房找了一圈也没寻到人,于是跑来问厨工董老。
“我让他去砍柴了,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今天不知怎的到现在还没回来。”
董老说着也纳闷了起来。
“我去找他。”
秦仁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仁按照董老指点的山头就去找人了。
“川河,川河……”
秦仁沿着河道一路往上游寻找花想流,最后到了山头也只是发现了一板车的柴火,还有没吃完的馒头和酱菜。
秦仁紧紧的握着酱菜罐子,然后把它揣进了怀里。
“川河不管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酱菜。”
秦仁说着,又摸了摸怀里的罐子,继续寻找花想流的下落。
“哥”
正在焦急的寻找花想流的秦仁,突然听到如此熟悉的呼唤,心里的大石头猛地落了下来,忙不迭回头看来人。
“川河,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秦仁快速上前,一把抱住花想流,也顾不得花想流浑身湿答答的。
面色惨白的花想流一落入秦仁的怀抱,整个人就瘫倒在他怀里。
“川河,你怎么了?”
秦仁抱着软绵绵的花想流心疼起来。随即赫然发现花想流脖子上的抓痕,伤口皮肉外翻,由于被水浸泡过,伤口已经发白。
“你怎么伤成这样。”
秦仁立即抱着花想流就往山下跑。
深夜,悠悠醒转的花想流,迷迷糊糊的看见秦仁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哥”
花想流一声微弱的呼唤。
“我在,不怕。”
见花想流醒来,秦仁立马握紧了他的手,安慰道。
“我是死了吗?”
“傻瓜,有哥在,哥不会让你有事的,安心休息。”
秦仁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就见花想流慢慢地又昏睡了过去。
“我说,你这个连战场都没有去过的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在一旁伺候花想流的张生调侃道。
“有你这样伺候人的吗?尽说些有的没的。快,我要喝水。”
花想流趁自己受伤之时,好好使唤使唤这个毒娼妇。这家伙受伤时可没少使唤自己做这做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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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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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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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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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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