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角号的汉子们把衣服脱得溜光,跳着脚围成了一个外圈,冲着淫鲨蛇叽里咕噜地喊……然后悉数五体投地,一动不动地,脸朝下趴着。
是不是噬血仪式要开始了……这人头和鲨鱼的血,不知要怎么个调和法,是调成鸡尾酒呢,还是和着脑桨喝……不敢想了,心里边一阵阵地犯恶心……我忽然想到,那些令草原人民谈之色变的死亡虫子哪儿去了……这集邪恶怪毒于一身的墓神不会又把它们派到另一个国度搞死亡恐怖……
趴在地上的汉子们突然痛苦地扭曲起来,那形态是死亡前的挣扎,周围一下子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楼兰公主两手交叠地在念咒语,孙老道闭着眼念极乐轮回咒。
最紧张的是孙玉如,右手握住消音手枪柄,随时要拔枪射击的警戒状态。
再转眼去看黄教授,他给我来了个西方人的耸肩,低声对我道:“某些走入极端的宗教是相当可怕的,但,可悲的是,被愚弄了的教众却甘愿受死!”
过了一分多种,趴在地上的几个人已很平静地散开了身架,黄肤象是脱水了一样,迅速地风干起皱,干巴巴地被料峭地秋风吹着。
死亡虫子出现了。
就刚才那瞬,能这么快地把一个人吸干,足见其吸血能力之高,能与其有一比的可能就是永信天师寺下的吸血怪树了。
死亡虫子吸血后,通体由黑变红,几根粗大的血管子,很晶莹地闪着光,那扁扁的嘴还吐出一根根蛇信子,仍意犹未足的样子。
蒙古墓神喝了一声,死亡虫子很温驯地低了头,一副千依百顺的样子。
河里的鲨鱼群又摆起了罗汉阵,不过这一次不是阻河,而是在河边围成了一个圈子,待死亡虫子把那几具干巴巴的尸体叼给它们,几位德高望重的鲨鱼津津有味地吃着。
那颗人头被削去了头发,放在了那条造反鲨鱼豁开的肚腹上,鲨鱼仍没死,身体还能扭动,血还在流。
又一个人脱光了衣服,手里拿了一把薄片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一声极弱的枪响。
淫鲨蛇狂嘶一声,仆在地上。那个要刺自己心脏的人,举着刀子,楞住了。
是孙玉如终忍不住出得手。
她这一枪,打得太美了,子弹射穿了淫蛇的鼻子,血花放得很灿烂。
我本来想用两根辟邪符射穿它用肚兜子挡着的两块肉弹上的蛇心来着……这样更好,玉如兄嫉恶如仇,为蒙古人民除了一害。
我甩出一根辟邪符打在那准备“献心”的汉子的手腕上,没让他继续为邪恶的宗教仪式奉献下去。
黄教授看了我一眼,两手一摊,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孙老道同志,喷火器准备——开火!”
呼——呼——呼!
三道长长的火焰朝河面上疾喷而出。孙老道一个飞跃,从土坎下奔出,一马当先地冲上木桥,嘴里还高喊:“你奶奶的,看我老道用现代兵器灭你们这邪魔歪道!”
其女儿紧随而上,手提一把iphone冲锋枪,嗒嗒嗒地几个点射,把绑吊着造反鲨鱼的绳子打断了。
得救的鲨鱼急速的一个翻滚,到了河里,一张口咬住老鬼鲨身旁的一条幼鲨,一个狂摆尾,钻入深水中。
我和公主护着黄教授赶到墓神的血祭之地,想寻着这位死虫教主好好谈谈,却连他的影子也没找见。
难道是有秘道?要不那些死亡虫子不会这么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那条死淫蛇的尸体也被拖走了。
还有五六个蒙古墓神教众兀自站在地上发呆。
孙玉如挨个提审,却没审到一点儿有价值的信息。
黄教授不无幽默地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咱们在这里建第二个根据地,不破墓神誓不还。”
随后赶过来的蒙古人,见了那些还未及散去的鬼鲨,不无惧意地道:“真没想到,河里还有这么多怪物,以后,再不敢下河了。”
天大亮时,颇能干的几个蒙古人又扎好了两座蒙古包。
我和孙老道看了星相看山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拿着洛阳铲四处扎。
可四周全是绿茵茵的草地,扎来扎去,皆是很肥沃的草原厚土。
楼兰公主不声不响地牵了一头骆驼走近来,柔声道:“你们就别忙了,还是让骆驼帮我们吧。”
见我不解,公主又给我上了一堂成吉思汗陵墓课。
人所能见的成吉思汗陵坐落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高原伊克昭盟伊洛金霍旗阿腾席连东南三十里处的甘德尔敖包上,占地五万多平方米。里面的蒙古包式大殿完全是虚张声势,连一根尸骨都找不到。
从有限的蒙古史料知,蒙古人是薄葬简丧,初始并未有棺椁,后来,受汉人习俗影响,有了独具特色的蒙古棺,所谓棺其实就是一根比人形稍长的粗大圆木,弄开后,抠出尸位,陪葬物品位,然后铁条钉合之。
这与本神汉所用之辟邪符类似,不过吾之辟邪符乃爷爷不知从什么皇陵中得的黑木钉,非金属制作。
蒙古棺下葬并不立坟,而是掘深坑掩埋,马踏揉平之,然后杀死随行骆驼中的幼者,取其血洒到地面上,使其母悲而记之。
如有重大悼念活动,即牵祭所杀骆驼之母寻迹,母骆驼悲鸣踯躇之处,即是下葬处。
蒙古贵族的这种祭墓,也算是独树一帜。
我问公主从哪弄来的骆驼,公主说是这儿有一个从来不出租骆驼的农场,每三个月都要无缘无故杀死一只年幼的骆驼,问他们,说是专用来祭奠这里的鲨蛇神。
那只骆驼在一个40多米高的土崖下停住了,两眼眨巴眨巴着滚出了几颗慈母泪,接着,仰脖悲嘶!
没错了,这里肯定有蒙古贵族下葬,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养着几百只骆驼用来杀血祭神。
土崖露出地面的部分就高达50多米,陡直如削,细看则有夯土痕迹,而西北、西南两角呈明显断裂的痕迹。
看来,大元朝的皇帝们下葬时也是相当讲究的。所谓简葬实乃一保墓护陵的惑言而已。
元朝的皇家土豪们对大宋的皇陵肆无忌惮地狂掘,是怕后世的中原皇朝会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人畜混葬,故满世界布无坟谎言,可惜的是,朱元璋的大明朝,光想着让功臣们解甲归田了,连刘伯温这样的神人都不得不散游四海,至今连他的墓葬都难以确定。
黄教授和孙老道急急赶来。见到这高垣,不禁有些发愣。
我悄悄对黄教授道:“咱们是盗……还是发掘。”
黄教授很大声地说了俩字:盗掘,还补充说,这本来就是咱们的瑰宝,拿点也是应该的。
打地道是马德彪和daisy女士的强项,可惜他们正与老小悸汇合,赶往米兰城去寻小晓堂。
既然没有高手,孙老道道长勉为其难,我和教授给他往外担土,公主望风,孙玉如到骆驼牧场传授中小悸武术,以牵住他们的监视力量,方便我们在月光下盗蒙人皇陵。
黄教授见到新的夯土和花雕石砖,就忍不住要鉴赏要立此存照,孙老道大口喘着气,眼睛往起逗啊逗地,言道:“黄老,咱们这是在盗斗,不是在研究文物,万一让我蒙古警察抓我们一个现形,咱们是会有损国格的!”
黄教授赶紧接住盛了灰土的黄包弓腰小跑着递给我,就这么弄了三个多小时,孙老道大叔一洛阳铲下去,铲掉一块龙纹青砖,露出了一个方洞,一股浓重的墓味传了出来。
清理出一个可以直行的盗门,我们三人迈着四方步进了蒙古皇陵。
入眼的是一壮观的高耸的城墙,城墙外还有仿真的一座山,旁有河道通之,潺潺流水之声不绝。
黄教授连连道:“不对啊,这里怎么么有钓鱼城的实形图呢。这南辕北辙啊。”
再做一翻查探,黄教授很肯定地道:“折断了的上帝之鞭就葬在这里了。”
原来,这里是比忽比烈还悍勇的他的哥哥蒙哥汗的墓陵。其令欧亚之地闻风丧胆的“上帝之鞭”的称号当不是说着玩的,但战无不胜的蒙哥,最后死在了四川的钓鱼城。
这墓里的高墙之城乃是钓鱼城的缩略景观。
大宋朝在钓鱼城创造了守城的奇迹,可能比当年国军与日本鬼子于台儿庄之血战还要激烈。说起来,还有送鲜鱼及面饼给蒙哥以示城内粮草充裕,气得饥饿困顿的蒙古大兵终于产生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挫败感。可谓一饼抵千兵,上帝之鞭蒙哥被诸葛孔明的后人又来了个“三气周瑜”式的智慧之计,取得了困城之胜。
蒙哥死时,皇位未嘱,却让他的将领建造了这么一座大殿,供着这么一座边蜀之城,以寄他未能撼动蜀道的人生大憾。
往里走,西南角已经塌掉了,明显有盗墓的痕迹,而且里面只几具骨架,连一根棺木也没能看到。难道盗墓的家伙们竟连棺材本儿也给老蒙拿走了?
由于担心被骆驼牧场的守墓人发现,只大体摸了摸,拿到几个宋人玩相扑的小瓷雕,即匆忙回到土崖外。
刚把盗洞掩饰好,就看见几个守墓人一脸警惕地转了过来,还幸有懂蒙语的孙玉如和公主不断打叉,使得他们在向往中小悸博大武技文化中,走马观花地检查了一遍,就热情洋溢地邀我们去吃烤全羊。
有美丽的女人相伴,总是会受到超规格的接待。虽然本神汉对歌舞神韵连黄毛也不会,但是脖子上缠着洁白的哈达,那就得跟他们一起豪放地载哥载舞。
跳完了,蒙古女人要邀公主同睡,我死活没答应,拉着公主回了我们的简易蒙古包。
一觉睡过,第二天醒来,发现晴空万里无云,清气浩荡,又见守墓人不断地在陵墓周围转悠。
只好装作游山玩水的样子,骑了两匹快马,扬着马鞭,跟公主和孙玉如赛马。
跑了七八里路,看到鄂尔浑河旁的一条河道,弯弯曲曲的,好象是隐到地底下了。
蒙哥陵墓里不是也有几条人工造出的河道吗,那说不定这河道就是通向陵墓的。
下了马进了河道,走了一段,遇到了一座石门。我左探右探摸到一转轴子,与公主、孙玉如合力拧开了那个石滚子。
门轰轰升起,露出一个很敞亮的人工隧道。
边上有两乘扁叶似的小舟,孙玉如抢先一步,挽着公主摇开了一艘,却让我一人自驾游。
歪七八扭使了一顿牛力,终于把脚下的扁舟整顺溜了。别看我在海边长大,可摇船这活动却没习练过,有点眼高手低。
孙玉如与公主一人一桨,还唱让美女荡起双桨,小船儿推波斩浪……
此时的孙玉如女儿态十足,划桨的间隙,还翘着兰花指,媚媚地回头看我一眼,我不觉被其电到,忘了挥桨,船一下子撞上了道壁,手忙脚乱之下,慌忙抓住一个突起的石立……不防这东西亦能转动,隆隆声中,整个水道疾速下降,连带着公主和孙玉如的那艘小船也没入了水中!
一个激灵从水中钻出来,看到俩人已安坐如斯,轻棹倩影,启唇而歌:想死个人的兵哥哥……
两位美女柔音婉转之际,桨儿在水里点了几下,小船荡悠悠地朝我划过来。
伸手攀住船沿,要攀上船,却觉两脚被柔物缠住,扑噜一下,被不明之物拉到了水下。
在水里睁开眼,模糊中,看到那个蒙古墓神手里牵一绳子,正往后收线取我这猎物呢。急切之下取出短刀,划断鱼绳,两腿一蹬,呼地离出了墓神几十米。
戴上水镜,想辩孙玉如和公主的小船,却发现,水道两侧全是流动的欧式水壁画。这个水道显是自然形成后经通凿而成,一眼望去,幽深不见底。
听到水波鼓动之声,知是有人来追,拼命地想游到水面上,哪知,游来游去仍在水中,似是入了迷魂阵一般。
鼓着腮帮子换了几口气,感觉是快游到水面上了,伸手往上一搂,却是硬硬的老石底子……坏了,方向感错了,这怎么一迷糊,到了河道底了。
无奈之下,又翻身回游。这时候我这粗陋的鼓腮换气的法子就不大好使了,大口的吸进不知是股什么怪味的水,滤出的仅是极稀薄的氧气。
上飞机来蒙古前,我本来是要带着吸氧罩和氧气瓶来着,可孙玉如说超重,死活不让带,还说蒙古草原马肥草美,是天然的富氧区,哪用得上人工制造之氧……我这女哥们关键时候害了我。
气越吸越少,随时都有晕眩窒息的感觉……没想到我这大江大海大河大沟都闯过来的人,竟然要在这蒙古阴沟里翻船,这要是就这么死了,不知道能不能象老兵油子鲁能那样,给追记个二等功,或者给授予个突出贡献奖……
意识乱糟糟的,不知方向地随波逐流了一段,等一股极清新的氧气吸到嘴里时,发现自己已处在两块壁岩之间,耳中听到流水潺潺,一转眼看到了让孙玉如几枪断绳救过的造反鲨在壁岩下的湖面上欢快地跳跃,那百米老长的身子,时隐时现的,跟沈家凹女儿河的青蛟龙似的,满是力量、战斗和不屈不挠。
是这家伙救了我。
不知道它会不会吹氧气泡泡,弄不好此次要脱离险境,就得靠氧气撑着了,这湖象是处在环绕的河道中,顶面不见天,四面皆石壁,我所处位置与湖面还有上百米的落差。m.χIùmЬ.CǒM
我向造反鲨招了招手,让他游过来。
连比划加多次重复“公主、警察”等字眼,造反鲨总算点了点头,示意我跳到湖里。还掀起身子做跳水动作。
为了显示我大海的儿子的高超技艺,在脑中回想了下去年巴塞罗娜奥运会上,高美和伏美霞翻腾三周半加转体270度的高难度跳水动作,一出溜滑了下去。
百多米哪,要是没有技术动作做支撑,非摔零散了不可。
也不知翻腾了多少个转体,快到水面时,造反鲨撩起尾巴接住了我,还没等我喘口气,就潜到了水下。
我发现他的背上放着一套水鬼装备,那氧气瓶比我用的要大两三倍,就算在水里睡一觉也足够用了。
这不是死了的水鬼用过的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跳到鲨鱼背上,立时就有点豪情满怀了:蒙古墓神处心积虑要害我,想让我葬身水底,还搞什么迷幻水道,哪知我朋友遍天下,连动物界、植物界都遍种了友谊,想害我……哼!
得赶紧找到公主和孙玉如。都过了这么多会儿了,天八成是黑了,黄教授和孙老道不定怎么着急呢。
造反鲨却是不急不慢地领我在在湖里转悠。我溜到湖底,仔细看了这到处流光溢彩的暗河湖。
湖底竟然是七彩玻璃做的穹顶,穹顶所造的建筑,就象是法国卢浮宫,特艺术殿堂那种感觉。
老蒙这上帝之鞭的墓穴还真他妈大兴土木啊,看这建筑工艺,八成是洋鬼子劳工干的,就这阵势,怕是比当年秦始皇修长城还费劲。
造反鲨用尾巴摆了我一下,领我绕了一个大环圈,到了通往湖外的一个出门。
此门乃一刀门,高高厚厚的峭石刀背上还有四个水晶汉字:抽刀断水,旁边还一拉蒙文。湖水就此转向急泄而去。
这刀做得也忒特大了点,跟和长江鬼跳峡的峭壁似的,令人望而生畏。就凭我现在有限的身手,搭着教授那智能攀登软梯至少也得一个小时才能上到刀背。
造反鲨鬼面一皱,好象也感觉到有一定难度。只是不知道公主和孙玉如是先进了墓才见到造反鲨,还是象我一样,由造反鲨领进墓去。
我抛出软梯,让吸盘吸了十几米上去。可是,连十分之一刀刃也没上到,这么个爬法得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才行。
苦恼地看着这高如天齐的断水之刀,不由吐出一句话:登泰山而小天下,登刀门而小蒙古。能断了一湖之水的刀,这世上怕是只此一柄。
造反鲨很忧愁地转来转去,强行顶着下泄之水的冲力。
显然,它支撑不了多久。
看到它的尾巴,我有了主意。干脆来个鲨尾抛跳,不就能鲤鱼跃龙门了吗?
又是一阵比划,鬼鲨明白了我的意思。
鬼鲨把我抛到空中的时候,我才知道在清醒状态下身体失去控制往上翻腾,那感觉比往水下钻痛苦多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是我不幸直撞石壁,就当我是一架911飞机好了,没准能把这比山还高的石刀撞个洞出来,也可以彪炳史册。
这一高抛,我脚上头下地看到了神浴谷,看到了倒转了的蒂奥康花的山,在一登而小蒙古的感觉中,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掷出吸附软梯,吸到了石刀背上。
教授的吸附软梯有反向缓冲的智能感应,把我来回弹了几次,总算落在了刀背之上。
我躺在象大地一样宽广的刀背上,用手捂着激烈跳荡的胸口,痛苦地吸了几口活气。
……
“这小子还真象你说的那样,福大命大造化大,墓神也拿他没办法!”孙玉如的声音。
接着,公主的话又传了过来:“咱们还得等他开墓门呢。少了他怎么行。”
哦,公主和孙玉如背着手很悠闲地在刀门外看天,看刀、看我。
我狠吸了几口气,爬到刀沿上,小心翼翼地下了刀背,与公主和孙玉如汇合。
真想跟公主来个热烈抱抱,可是,有孙玉如在旁,只好压住绮念,用金属探虚器开始对光滑如镜的石壁进行探查,寻找可能的墓口。
孙玉如笑嘻嘻地道:“别找了,在这儿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道拱形的玻璃墓墙,造反鲨近在眼前似的跟我摇头摆尾。
我哈哈笑道:“这就简单了,砸开,放水,进墓,一气呵成。”
公主却道:“不是这样的,小悸,咱们所见的是折射之景,离我们还好远呢,你忘了刀背是多宽了吗,这道墓墙后面仍然是石壁,打不开的。”
看来,这蒙古皇墓的机关淫巧一点儿不比中原的差。我得好好温习下七重门福善公主岭中得的那本《鲁班书》,要用聪明才智征服蒙古之陵,这样才能显示我中原神汉的神威。
看此机关墓的面相,似有拉桥设计,书中云:弧形下,桥有带,桥上走,坠石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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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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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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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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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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