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诡使神差>第1章 大学生征兵
  自从小红死了之后,我脆弱的心灵彻底被击碎,不过还没等到我自责,我的爷爷还有黄四爷,爸爸妈妈,小叔,三筒叔所有的亲戚都跑到学校来了。

  老爷子到底还是知道了这几年我的光辉往事,毕竟我在钰帮创出了不少的佳绩,不过这对于爷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爷爷,在知道我短短3年倒持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先是把我一阵打,爷爷的腿脚不利索几十年了,这次从二十埠刀徽州,想必一路也是吃了不少苦。

  爷爷一边打我,一边说道:“好你个马龙王,连楚灵王墓都敢带着我的孙儿下去,我下回见到你不打的你叫。”

  我解释道:“不是马爷爷带我下去的。”

  还没说完,爷爷大声说一句:“闭嘴

  顿时鸦雀无声。

  三筒叔后来也被骂的一言不吭,我从来没见过爷爷这么大的火气,也从来不知道爷爷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我们一行人在校门口吵吵闹闹的,虞伯牙精明得很,把我的导师叫来了,不曾想,我的导师一看见爷爷,直接跪下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一幕不止让我,所有人都为之惊讶,国际有名的大教授为什么对我的爷爷这番举动。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也没人和我说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被锁在一间屋子里面,只听见外面围绕着我的事情激烈的争论着,奇怪的事,我明明听见很嘈杂的声音,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最后,我莫名其妙的被爷爷送去当兵了,大学生志愿兵。

  还有一年就要毕业的我,莫名其妙的当兵了,想想看确实也是很奇妙的事情。

  体检和政审都很顺利,我顺利地成了驻扎在西海市海路野战团的一名新兵。

  到了新兵连,虽然很多人都在骂伙食差劲,而我却吃得津津有味。

  终于可以大吃大喝了,每顿最少是两菜一汤,想吃多少吃多少。

  新兵训练的半年时间,我不但没瘦,还胖了五六斤,小脸看上去不再黑么拉索的,好象有了一点点鲜亮的感觉。

  本以为我来当兵是家里人不让我继续在钰帮有所瓜葛,结果确实大的猜错了。

  分兵的时候,一块训练的家伙们都老早地找了关系,进汽车连的,进机关当公务员的,就我和衣三宝,啥人也不认识,只能听天由命。

  师内务科的军务参谋把大部分的兵都分完以后,点了我和三宝的名,叫一名武警战士带着我们上了一辆带警灯的四轮吉普。

  在车上,才知道,我和三宝被神秘的黄金部队挑中了,分到了武警黄金第十九支队,成了一名为国家为人民寻找黄金的武警战士。

  下了吉普,又上了一辆带篷的解放大卡车,车上已经有了五六十名新兵了,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我不解地低声问一个脸相还算平静的矮个新兵:“怎么回事,当兵多好,吃穿不愁,还能挖金子,练本事?”

  一个大高个鄙夷地看了看我,嘲笑道:“傻啊你,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没见过世面,等他妈天天挖坑了,有你好受的。”

  只好不问了,九十年代的人处处以关系为扭带,学生们之间都流传着“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的人生真谛,象我这样连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到了哪里也是被人踩。

  坐在马扎上跟三宝挤眉弄眼地玩了一会儿虚拟表情,就到了中队驻地。放下背包,洗了把脸,嗷嗷地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进了饭堂,胡拉拉吃了十几个大肉包子。

  回到班里,趴在床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班长赖昌刚带我们出了营房,进行熟悉周围地形和当地民俗社情的操课。

  班长说这地方叫沈家凹,咱们的探矿队在旧街后的无名高地附近发现了一座储量160吨的金矿,采矿部队过几天就到了,我们的任务是巡逻护矿,大家要注意,沈家凹老闹鬼,当地百姓有避鬼三不要的谚语:夜黑睡觉不开窗,鬼不走门要记心。夜黑行路不回头,鬼走无声莫惊心。夜黑人叫不应声,应声就有鬼掏心。

  三宝这家伙别看个子长得高高大大,但天生胆小,一听有鬼,把一二一齐步走都忘了,扯住我的手直打哆嗦。

  班长很正义凛然地激励我们几个新兵:咱们是唯物主义的革命战士,只有鬼怕我们,只要一口正气在,鬼看见我们都要绕道走。

  走在沈家凹的街道上,我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四娘领我来过这里,还在不少地方钉了一些辟邪符,我屁颠屁颠跟着,感觉很好玩。

  四娘领着我常行夜路,见多了荒岗野坟,早就不怕鬼了,而且,三娘还教我认鬼道,鬼屋,等我长大了些,又让我自己拿着辟邪符往窗户上墙角上掷,说是用来压鬼。

  可我一次也没见过鬼。

  到了晚上,夜班岗的名单下来了,我和三宝还有一名老兵油子鲁滨值12点到2点的巡逻岗,口令是黄金,回令是野坟。

  第一次站岗有种莫名的兴奋,枪是上了刺刀的五六式冲锋枪,子弹袋的弹夹里还有三十发子弹。沈家凹没发生抢金矿事件前,支队规定,枪弹要分离,固定岗和巡逻岗都不允许子弹上膛。

  本来是三个人一起巡逻的,但鲁滨个老兵油子只起了起身,把枪往床头上一靠,迷糊着骂了一句,倒头又睡了。这家伙因调戏女人和打架受了两个处分,有点和尚打伞,没人敢管。m.xiumb.com

  我和三宝跨着枪雄纠纠气昂昂地行走在沈家凹的街道上。

  两边的店铺还象民国时期那样,门口挂着气死风灯,风一刮,火苗一窜一窜的,有点象恐怖电影鬼影飘动的气氛,而且店铺门都大开着,但窗户却都闭得紧紧的。

  临街的棺材铺特多,差不多占了一半,棺材铺老板们为了显摆他们的手艺,都在店铺外晒着一口,大红色的老棺材漆,受了风吹雨淋日晒依然那么醒目,气死风灯的光一映,血红血红的闪着光,胆小的,肯定要起鸡皮疙瘩,夏夜的小凉风再往身上这么一溜,就是无鬼也心惊。

  走了不到二十米,三宝就开始上牙对下牙了,小声地跟我说:“小悸仔哥,这里太怪了,大晚上的店铺门都不管,敞着个黑么拉索的大口子,这不是招鬼吗?”

  一说鬼,三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走到一口红棺材旁,倚住了,故意大张了嘴道:“别自己吓自己,四娘跟我说,人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才疑心疑鬼。”

  三宝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啊地嚎叫了一声,颤颤地道:“小悸……小悸仔……别……回头……窗……鬼!”

  听到三宝恐怖的叫声,我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的见鬼了?一想到我还倚在棺材上,浑身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怕棺材里突然窜起一个大粽子,跟我来个亲密接触。

  三宝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勉强用冲锋枪支着地,脸扭曲得跟麻花似的,不过,这家伙一直很努力地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回头。

  我当机立断,一个前扑,扯住三宝,沿着半圆的街道朝无名高地猛跑。

  忽然想起黄四爷爷给做的随身秘袋里还有十几棵辟邪符,伸手一掏,毫不犹豫地扬手一个后撇,掷了三枚出去。这手掷钉的功夫,我可是没少炼,老鼠、蛇、麻雀、青蛙都钉死过。

  “啊-—噢——疼死了,小悸……你他奶奶的,出手打个招呼哦。”

  我一听声音,拉住三宝,停下身形,转回了头。

  好大的一口船形棺材,四五米长,飘呀飘的挂在空中,棺材上端坐着一个着老白服的道士。如果不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肯定也要被吓得毛发直竖。

  这鬼画符的场景让我想起了在沈家凹唯一的一个老熟人,我的便宜师傅孙老道。

  当初一别不觉已经一年了,不曾想在这里见面了。这个师傅一直在骗我,我也一直和他虚与委蛇,不过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师徒,而且在一起出生入死过,自然感情是有点的。

  学会了扎纸人的手艺。第一次在岗岗营子碰到他,让他这纸人棺材把我吓得半死。

  “快点,小悸,借起道符我用一下……哎哟……”孙老道大叔歪在一颗老桃树下,翘着脚,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利了索滴跑到大叔身边,扣上起道符,把插入他小腿上的辟邪符起了出来,“老师傅,七八年没见了,你怎么还五湖四海地跑,你当年给伟大领袖毛主度算得命恁准,中央也没请你去当《周易》的特别顾问?”

  “嘿嘿,你小子挖苦我,要不是鬼四娘死活不让我看下半部的鬼卦经,我也不至于给主席他老人家多算了二十年寿命,害得我一生英名丧尽,靠扎纸人虚渡半生……光阴茬苒啊……小悸都成大小伙子了,一年不见感觉你变量不少啊?”

  孙老道站起身,跺了跺脚,一点也没感觉到疼,高兴地蹦了蹦,抓出线团子,跟缠风筝一样地收回他的棺材,把插进纸棺材里的两根辟邪符掏出来,一并将地上那根也捡起来,递给我,很有感触地道:“我听说你的事情了,年轻人经理一点生离死别没有什么不好,生死早点看淡,对你是好事。”

  我不阴不阳地嘿嘿了两声,一伸手,从孙老道的左胁袋里掏出一把洛阳铲、一根桃木筷子。孙老道急得劈手就夺,嘴里直嚷嚷:“还我,还我,这两样东西比我命还重要,这是拿媳妇和女儿换的。”

  一看老师傅急得那样,我跨起冲锋枪,一路小跑,到了无名高地,站在无名高地的四娘石上,摆了一个革命英雄英勇战斗的造型,顺手把洛阳铲和桃木筷子掷到了地下,“大叔,你到琅琊古国寻访崂山真道士,二十多年就弄一根筷子回来,这也太……”

  孙老道呼哧呼哧跑上来,没顾上理我,趴到地上,撅着屁股去拔他的两件宝贝法器。费了老半天劲,一件也没拔出来。

  老师傅是老顽童性子,一大把年纪了仍是贼心不死

  这个孙老道后来我也听黄四爷爷和我大致说了一下经历

  孙老道先生的老爹孙继志,为了完成他老爹的遗志,舍家撇业地到处寻访和调查,虽查到了一些模糊线索,但年事已高,已有心无力,找到胡家后人,结果人家忙着倒斗发财,说是没时间捣鼓陈芝麻乱谷子的事,继志老爹一气之下,上崂山求道,幸得一道士点化,一心求本归真,再不管人间俗事。就这样,孙老道大叔发小就成了孤儿,走到哪里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后来在岗岗营子认识了一漂亮村姑,动了凡心,无婚无娶地跟漂亮老婆过了几年安定生活,还生了一女儿,但心中老有未完成先辈遗志的歉疚,犹豫再三后,又踏上了寻宝镇鬼的老路。

  他的那根桃木筷子,八成是从崂山道观偷来的,要不然,他也不用那么着紧。

  老师傅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插在石缝间的桃木筷子纹丝没动,他眨巴眨巴眼,头转东转西地,嘴里还嗯嗯着,忽然很板正地坐到地上,翘着个兰花指,开始掐算。

  “啊呀,不好,小悸,今天是比鬼术道法的日子,老规矩定的“桃树下,辟邪符,见刀兵”的日子就是今天,来吧,小子,没想到你老谋深算,先把我的镇鬼法器收了,那老孙道士就只好以道家内功与你一比高下。”

  老孙道士的挑战之言刚说完,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叫:“我是正传的摸金派掌门胡六一,哪容你们这些妖道邪鬼在此猖狂,看我的紫阳辟邪铜镜收了你们!”

  话音未落,一个娇小身影如飞掠至,左手擎铜镜,右手右手执一加强型射灯。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真正的西方美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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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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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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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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